小青在東升鎮里悶的慌，戚憐出主意，一行五人往東升鎮東北方向行去，那里的良棲府可著實漂亮。
    英雄冢已經完成，與鎮內的英烈臺遙相呼應，成為東升鎮重新屹立在不周大陸的脊梁。
    五人見禮過，繼續東北去。
    “說實話，小南姑娘確實很美很美。”小青突發感慨。
    “那時當然，要不然，寒夜那小子，會三番四次往那邊跑？”冷無霜搶先一步把戚憐正要說的話給說了，忍著笑別過臉，讓花無雨擋住戚憐似笑非笑的視線。
    “無霜姐姐，你如何說這話？這話明明該憐姐姐說的才是！”小青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疑問還是明知故問。
    花無雨攬住小青肩膀抿著笑。
    云清加快腳步走前一些，這幾個女子，也算熱鬧。
    “還記得本姑娘前幾日為你拆的‘夜’字不？別以為本姑娘是江湖術士，哄你逗樂。”已可以看到良棲府的檐角，戚憐心頭有一絲低落的情愫，寒夜這一去，已然快半月，不知道如何樣了。
    “小青師兄才不是爛情浪子！”小青緊張的樣子，說明她對戚憐解的夜字怡然耿耿于懷。
    “哦？小青何以如此肯定？”冷無霜故意疑惑地問道。
    “因為……師兄若要爛情，找誰去借個膽來？”小青老老實實的樣子。
    四個女人說說笑笑，將對寒夜的擔憂暫時放下。
    云清停在良棲府大門外，午后陰暗暗的時光纏繞在兩只大石獅子身上，給良棲府三個字綴上微微的頹廢之感。
    “難道走了？”冷無霜有點想不通。
    “還是我去叫下門看看。”云清上前拉起門環，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地扣了三響。
    大門咯吱一聲開了個縫，應門的侍女正微微不悅的神情僵在臉上，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艷色澤。
    花無雨低下頭輕笑一聲，戚憐咳咳兩聲，驚回神的侍女臉上立馬飛上兩朵紅霞，眼睛卻依舊勇敢這盯著云清。“這位公子、幾位小姐，先前府內稍作息腳。”侍女把大門推得大開，熱情地邀請云清進府。
    云清沒有動。“姑娘，請問你家小南小姐，可在府中？”
    侍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歡喜地道：“公子可是云清云公子？”見他微微點頭，“小姐已經返去家中，不在此處行轅。小姐臨行特意交待，若寒夜寒公子或是寒公子身邊的朋友來良棲府，可將小姐留下的書信交給寒公子，或請寒公子的朋友轉交給寒公子。”
    冷無霜好笑地看著盯著云清俊面不放笑瞇瞇說話的年輕姑娘，“那就煩請姑娘去取來交給我們，眼看天便要下雨……本是來找小南姑娘一敘的，卻不知已經離開此地。”
    侍女一步一回頭地看了又看云清，嘴里含混著嘀咕道：“原來是玉面修羅，難怪俊得如此不像話……”
    見侍女去了，戚憐道：“云公子是不是對紅塵中這樣打量飾品一般的眼光打量自己很是介懷？家父母認識一個怪醫，滿足他一個愿望后，他便會施神通，將兩個人的面目互換……若云公子跟寒夜那小子互換了面貌，是不是各取所需呢？”
    小青害怕地偎在花無雨手邊，“憐姐姐，你竟會嚇人，白日里聽了你的話，都覺得陰森森。”
    “我倒是也聽說過這個怪醫……聲名狼藉得很，江湖中不知凡幾的正道人士欲要除之以后快，但是總沒有成功，因為這人易容之術極為高明，正應了對面相見不相識這句話。”冷無霜臉色有些難看，一想到有人會換臉，就覺得胃里在翻騰。
    “我也耳聞過，家師也曾親自出馬去追殺這個人稱活見鬼的秦廉惠，但是也無功而返。”花無雨拍了拍小青手背。
    “戚姑娘這話可不對了，云清不堪困擾，直接亂刀破臉便好，何需跟寒兄換臉？云清可不想被人誤認成殺人不眨眼、動輒分人尸的青衣修羅。”云清也被戚憐的提議被震得心頭一寒。
    “哈，瞧你們，好像寒夜真的稀罕一樣。實話告訴你們吧，時代不同了。像剛才這位勇敢的姑娘般的女人，已經不多見了。對于女人來說，英俊的男人讓她們覺得不安全，反而是像寒夜那般的凡貌男子，容易讓女人沒有戒備心，不知覺就陷入泥潭。你們別不信，試問，玉面修羅云公子，可有過什么桃花運？”戚憐說得很認真。
    “這個我承認，確實沒有。”云清很干脆地道。
    “嘻嘻，無霜姐姐在這里，云公子當然不會承認了。不見剛才那位姐姐，只恨眼睛不長在云公子肩頭，好時時刻刻能瞧見云公子的相貌。”小青說的也是實話，任誰在自己戀人跟前，都不會坦白交待桃花運之類的事情。
    不過這次小青確實冤枉了云清，云清實在太俊，讓每個女人都有點自慚形穢的感覺，跟這樣一個人走得太近，對女人來說，無趣遠多余有趣。
    “小青，就你壞！云清什么樣的，還需要你來這里嚼舌頭。云清說沒有，就是沒有……呵呵，有也沒有。”冷無霜故意板著的臉，突然巧笑倩兮。
    云清白了冷無霜一眼，輕嘆口氣，手不由得摸上額頭。“我表示，我現在有一點想念寒兄了，若他在此，你們幾個無聊的女人，矛頭便不會直到云清身上……”
    寒夜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