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
    馮國標的眼里先是閃過一絲訝色，隨即恢復正常。
    能夠整合三大產業，開創刀鋒集團，擁有地級武者的實力，還有山羊那么一群擁護他的人物，馮國標自然不會拿唐躍當作普通的青年看待。
    唐躍笑了笑，說道：“笑臉佛的倒臺是必然的，但他倒下之后，地下世界由誰來接班，我需要你一個明確的答復。”
    現在的中南市地下世界，唯一有魄力吃下笑臉佛這個大盤的勢力，也就是唐躍為首的搖滾。
    但是，搖滾能執掌多久的王座，還得需要馮國標一句話。
    或者說，需要馮國標上頭那些人的一句話。
    一天沒有得到白道的默許，這個王座就一天坐不踏實。
    馮國標還沒說話，華清揚率先開口，略有些不快的語氣說道：“小子，你就這么舍不得這塊勢力？好好做你的生意不好嗎？”
    “華老，有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唐躍聳了聳肩膀，露出一絲苦笑，說道，“如果我解散了兄弟們，他們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不說，中南市還會有新的勢力形成，到時候，他們要么是加入新勢力，要么是被新勢力鏟除，我這也是被逼上梁山的，您老應該明白。”
    華清揚學生萬千，其中也不乏走社團這條路的人，自然明白這里面的門門道道。
    深深嘆了一口氣，華清揚感慨不已：“那老家伙現在之所以窩在米國，就是不愿在攙和江湖里這些事，誰知道他的徒弟，卻走了他那條老路。”
    唐躍一愣，猛地抬起頭問道：“華老，老頭子曾經也混過社團？”
    他在老頭子那繼承了醫術、武術、泡妞之術，對于老頭子的過去，卻是一概不知。
    并非他不好奇，而是每逢問起，老頭子就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的青春就是一部千人斬大片，而且還是**的那種，你確定要聽？”
    這種話一聽就是在吹牛逼，唐躍當然無心再問。
    “那老家伙不告訴你，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等以后有機會的話，他終究會告訴你的。”華清揚卻是搖搖頭，把這段過往埋在了心里。
    唐躍瞇著眼睛，卻也沒有多問，繼續看著馮國標，饒有深意道：“馮叔，考慮清楚了嗎？”
    “我想，高層應該不會有意見。”馮國標笑了笑，說道，“我聽起寧說，你還有軍方的背景？”
    “混了張令牌而已。”唐躍不以為然，反問道，“你該不會想詔安我吧？”
    “哈哈，我倒是真有這個想法。”馮國標大笑起來，說道，“俗話說，軍警不分家，咱們雖然不屬一個系統，但也能稱得上一家人吧，有你領統地下世界，我也好跟上頭有個交代。”
    這話倒是提醒了唐躍。
    唐躍身懷兵王令，在山羊這些心腹看來，自然不會多想，但今后搖滾的勢力逐漸擴大，一些新成員難免會對唐躍的白道身份產生隔膜。
    試想一下，誰會愿意把社團的大權交給白道的人去執掌？
    “馮叔，你誤會了。”想到這里，唐躍立即補充道，“接任笑臉佛的人不是我，是山羊。”
    馮國標的眉峰立即擰成一團。
    “唐躍，讓山羊來做這個老大的話，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馮國標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微微沉下來，“據我所知，山羊在市井底層長大，從小就混跡社團，是一等一的狠毒人物，如果他得了老大的位子，地下世界的可控性有多大，我很難跟上頭做保證。”
    唐躍笑，意味深長：“他要連這點游戲規則都不懂，也沒必要叫我一聲躍哥了。”
    馮國標眼神一凜，沉默下來，若有所思。
    自古以來，地下世界就是無法抹除的存在，就算是現在的神州也是如此。
    地下世界有他們自己的規矩，除去那些所謂的江湖規則和江湖義氣，更重要的是要掌握一個平衡。
    黑道與白道的微妙平衡。
    也正因為如此，笑臉佛要求座下的這些老大發展商業，盡力洗白自己，就是為了這個平衡。
    一旦平衡打破，地下世界將被白道勢力大肆清洗，重新洗牌之后，白道會推出新的王者，統管地下世界。
    現在的笑臉佛大廈將傾，也是因為他縱容丁力在力天酒店里面胡來，搞出了嗑藥的勾當，越出了不該越的這一步。
    “唐躍，僅憑你的一席話，我無法對山羊報以信任。”馮國標終于抬起頭來，表情凝重的說道。
    “我跟你談條件，即便你答應了，我得到的也是一席話而已。”唐躍有些不樂意了，微瞇著眼睛說道，“照這個意思看，我根本沒必要信任你，也就沒必要幫你對付笑臉佛了。”
    “你！”馮國標頓時被噎住了，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可能自圓其說。
    場面瞬間尷尬起來。
    “哈哈！”華清揚率先打破了尷尬，爽朗大笑，拍著馮國標的肩膀說，“馮警官，看來你要栽到這小子的手里了。”
    “華老，您就別取笑我了。”馮國標苦著臉道，“要不，您老給個建議？”
    “建議談不上。”華清揚擺擺手，卻也沒有推辭，開口說道，“這小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