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ACT.17 野外露宿(1/2)
?日落西山,趕路中的人們也暫時停下了腳步,有條件的尋覓旅店,沒條件的原地露營。
而卡卡西和白哉,正好就是沒條件的那一組。從木葉出發(fā)趕往云之國的他們正置身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深山老林里,衣食住行全部需要自力更生。
并且這種狀況要一直持續(xù)到進入云之國邊境——因為在連續(xù)三次忍界戰(zhàn)爭之后,火云兩國邊防甚嚴,位于兩國之間的地區(qū)早已荒蕪已久,沒了人煙。
在原始森林里找了一處適合的空地,卡卡西解開封印卷軸取出工具材料搭帳篷,白哉冷眼旁觀了片刻見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就轉(zhuǎn)身走開了,先去駐地周圍巡視偵查了一番,然后掰了樹枝又用手里劍打了兩只野兔,解決了晚餐的原材料問題。
回去的時候卡卡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工作,正盤膝坐在帳篷前一邊啃干糧一邊看著某本經(jīng)久不變的橙色封皮的小冊子。狐貍面具已經(jīng)被掀到了頭頂,壓歪了柔軟的銀發(fā),因為正在吃東西的關系,面罩也暫時拉了下來,露出完整的容貌。乍一看,倒有些陌生了。
白哉不禁多看了卡卡西幾眼,免得記憶里那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印象太過根深蒂固,以至于今后把素顏狀態(tài)下的搭檔當做路人,那未免太糟糕了些。
感覺到隱隱的血腥味道,卡卡西將《親熱天堂》反扣在地上抬頭看去,在看到白哉手里的野兔時蒼青色的右眼立刻彎成好看的弧度,“哦呀,原來鼬君已經(jīng)把加餐帶回來了。”
白哉將視線從卡卡西一直平靜闔起有著殷紅傷痕的左眼上移開,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煩躁的說道:“分工合作,我并非不事生產(chǎn)之人。”
卡卡西暗中好笑,知道眼前這個年紀尚不滿兩位數(shù)的小搭檔被戳中了哪個弱點,正所謂人無完人,忍術天才在野外生活技能上缺乏部分常識也不是特別意外的事情。
看著白哉冷著一張臉堆起木材準備生火,卡卡西撐著下巴慢悠悠的來了一句,“鼬君啊……才從樹上折下來的樹枝是沒法燃燒的哦。”
這話說的有點遲了,白哉已經(jīng)被濕柴點燃時躥起的煙霧嗆到咳嗽。克制住咳嗽,白哉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盯住卡卡西,壓著聲音:“要干柴?”
卡卡西點頭,也沒有嘲笑,只是有些感慨的嘆道:“鼬啊,不需要在意這種事情喲,慢慢的總會學會的……”
白哉沒理會卡卡西,臉色越發(fā)寒冷。其實出現(xiàn)這種低級錯誤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朽木白哉上輩子就是個大貴族,在家有仆人在外有屬下,注定了劈柴燒水洗衣煮飯這種事情根本無需白哉親自動手,他的身份決定了他所涉及的學識范圍。
而等到了這個世界,雖說宇智波家的貴族等級比朽木家遜色了不少,但白哉的生活環(huán)境仍舊是很好的,同樣在家有父母在外有隊友,而出任務時那些外表年紀比白哉年紀大很多的隊友也總會在生活上照顧這位縱橫戰(zhàn)場的少年天才。
所以在部分生活技能上面白哉是缺乏經(jīng)驗的,即便兩輩子加一起也沒有用。
當然,這種事也是可以逐漸彌補的。就如卡卡西說的那樣,什么事情慢慢學都是能學會的,就像在失去了所有庇護之后,他終會學會如何獨自生存。
但“能學會”是沒法改變白哉現(xiàn)如今的惡劣心情的,是以在揮散嗆人的白煙之后,白哉看那堆樹枝的眼神都是帶殺氣的。要不是眼睛仍舊是純粹黑色,旁觀的卡卡西都能以為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已經(jīng)具有催眠非生物的能力了,比如讓樹枝自動脫水啥的……
“去除水分……么?”
白哉盯著汁液飽滿的樹枝,想了想撿起一根,手握住一端后催動火屬性查克拉,很快樹枝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
白哉舉著新鮮出爐的“干柴”在卡卡西面前晃晃,充分發(fā)揮勤學好問的精神。
卡卡西點點頭表示已經(jīng)達到標準了,嘴里也不閑著,“不過這種方法還真是奢侈啊……”
白哉沒理會卡卡西的話,如法炮制了剩下的柴火,很快一堆可以使用的木柴就堆了起來。白哉單手結(jié)印,使出微型的火遁將木柴點燃,瞥一眼卡卡西,目光里不無證明了自己的意思。
在白哉忙碌的時候卡卡西一直都沒有插手,這時則拎過那兩只死透了的野兔,摸出手里劍干脆利落的給兔子開膛破肚,然后使出小型的水遁將兔肉沖洗干凈,串了樹枝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水屬性查克拉?”
白哉抬眼看向卡卡西,“強行開發(fā)屬性并非明智的選擇,卡卡西,你根本不必為了那只眼睛做到這個程度。”
近年來卡卡西漸有“拷貝忍者”之名,那一只能夠拷貝對手印法的寫輪眼固然是關鍵,但如果沒有與印法相對應的查克拉卻卻也徒勞,所以具有雷、土兩種屬性查克拉的卡卡西又相繼開發(fā)出火與水的兩種屬性,過程之艱難兇險不言而喻。
轉(zhuǎn)動著手里串了野兔的樹枝,卡卡西的目光沒有離開他們的晚餐,對白哉的說法只是回以微微一笑,“不行呢,鼬君。”
連理由都沒有說明的,溫和卻無可轉(zhuǎn)圜的拒絕。
橘色的火光映照著卡卡西的臉龐,讓他左眼上的傷痕愈發(fā)鮮艷,就像那道傷口從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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