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藏書閣之秘密(1/2)
第220章藏書閣之秘密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
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
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
況此殘燈夜,獨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曉,風雨正蒼蒼。
不學頭陀法,前心安可忘。
將軍府藏書閣,蘇蔬手捏著一紙素箋沉吟……
因為即將奔赴陽谷走馬上任,雖不是山高水遠,卻亦非觸手可及,當日隨老夫人離宮回來后,蘇蔬準備陪婆婆住一晚,司空軒武不在家,她深知老夫人思兒心切,自己是媳婦,有義務盡孝。
于老夫人床前陪她聊至夜半,更多是寬慰,讓她放心司空軒武,放心自己,并承諾自己速去速回,絕不招惹是非。
老夫人此時對司空軒武的擔心遠沒有對蘇蔬的擔心更為強烈,蘇蔬畢竟是女子,還生得一副顛倒眾生的模樣,即使喬裝成男人,那也是風華絕代。
另外蘇蔬的脾氣她了解,絕不是逆來順受、委曲求全之人,遇事不會退卻,力爭贏了對方才肯罷休,如是老夫人更不放心。
她還知道蘇蔬為李三報仇是其一,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對失去孩兒的痛楚,或許在蘇蔬心里壓得太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許是她不肯承認罷了,但老夫人曾經滄海,親身體會過這樣的痛,才明白蘇蔬那隱晦不明的心思。也正因為此,老夫人才同意蘇蔬去陽谷,就算她胡鬧吧,鬧到把失去的孩兒淡忘,她才能重新開始生活。
老夫人做如是想,于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副“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的模樣,這讓蘇蔬感動。
當老夫人歇息后,蘇蔬回去自己房間,左一番對陽谷之行的謀劃,右一番對司空軒武的掛懷,竟然輾轉難眠,遂披衣起床,獨自一人出了房間,在庭中溜達一會兒,忽而想起藏書閣,司空軒武曾在那里住過一段時日,睹物思人也好,她想過來看看,更因為之前聽術虎巴阿說此間有武功秘籍,若真有,她亦想修習,這樣的亂世,功夫至少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周全。
護衛見是少夫人,當然不會阻攔,為她啟開門鎖,又遞給她一盞紗燈。
蘇蔬進入藏書閣立時驚呆,屋子不甚小,密密匝匝的排列著很多書架,架子上無用空余的放著書,忽而她掃視一眼那闊大的書案,就發現了一張紙,便是開頭那首白居易所寫哀婉凄楚的《夜雨》。
司空軒武的筆跡蘇蔬認識,同他的性格一樣,豪邁中帶著些許的嚴謹,是以她肯定這首詩是司空軒武所書寫,但上面沒有日期,不知他何時所書,亦不知他當時是怎樣的心境,甚至不知他所念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醋意乍然而起,沒來由的上心,嘟著嘴,啪的把素箋扣下,在椅子上坐下,又摸摸文房四寶,仿佛那上面有司空軒武的體溫,她提筆做個書寫的架勢,司空軒武揮毫潑墨的樣子在她腦海里翩然而來。
“壞蛋!”
罵了句,她把筆原處放下,然后又往書架上各處去看,很多書籍她見所未見,好奇的翻看,有文辭方面,有武功方面,有兵法方面,有玄學方面,還有醫術方面,林林總總,繁復卻有序。
腳步行至最后面靠墻之架子,上面陳列的幾本書很怪,都是類如自己裝訂的小冊子,泛黃的紙張彰顯出歲月的痕跡,落滿的灰塵說明主人很少翻看,蘇蔬隨手拿起一本,竟然是司空家族的族譜副本,正本在司空家的祠堂供奉,謄寫副本,是以防正本無意丟失。
蘇蔬一頁頁的翻看,想知道到司空軒武這里是幾世孫,想想既然司空軒武沒有孩兒,他當然是最后一輩,于是翻到末尾書寫處,忽然,她怔住,盯著上面幾行字,看的卻不是司空軒武,而是在司空軒武后面寫著——司空好(四聲)文,上面有出生日期,與司空軒武相差兩年,看上去應該是他的弟弟,可是,司空軒武分明是獨子,何來的弟弟?
蘇蔬滿腹狐疑,內心恰如“風乍起、吹奏一池春水”,思緒紛紛,看老夫人端莊大方、雍容富貴、慈眉善目、規行矩步,殊不知她身上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繼而,蘇蔬猛然想起那晚姬少游去術虎巴阿的客棧盜取寶壺,當時司空軒武和術虎巴阿兩個人與街上對峙,那架勢和神態像極,當時自己還說他們兩個像兄弟,并且正因為自己那句話,術虎巴阿不斗而逃。
進一步,蘇蔬又想起自己和術虎巴阿初識那晚,他也來藏書閣,他言說欲盜取一本武功秘籍,會不會他在說謊,他想盜取的,卻是這本族譜?亦或許他只是想來查看求證。
接著,蘇蔬又想起自己那次去大相國寺,術虎巴阿當時易容成一個老和尚,還頗富禪機的點撥了自己幾句話。后來自己問他去大相國寺的緣由,他推說以后相告。
蘇蔬此時想的是,術虎巴阿會不會與司空軒武家有關系?他去大相國寺又作何?
而術虎巴阿身為金國人,多次游走汴梁,究竟是游玩還是為了其他?
而他身懷絕技,叔父術虎蘭山還是金國權貴,他卻不肯出仕為官,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蘇蔬左思右想,越想越懷疑,若術虎巴阿真是這個司空好文,他是如何成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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