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1/2)
收費章節(12點)
第156章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司空軒武立馬在雄風寨前,沒料到皮太守會偕同邕州知府領兵馬到來,他本不是個偏聽偏信之人,想對話儂志高,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即便儂志高真有對抗朝廷之意,他亦想規勸一番,同為大宋子民,何必同室操戈。
皮太守了解到司空軒武不想攻打雄風寨,遂以保護他為名,大軍壓上,讓雄風寨以為是朝廷軍來攻,儂志高才能和司空軒武拼個你死我活。
果然,守寨門的兵卒慌慌張張進去稟報,儂志高才點兵布將,準備迎戰。
司空軒武左等右等,不見雄風寨出來人,就想提馬上前,忽見寨門次第開,一騎飛馳而出,對方于自己幾丈開外勒住韁住馬,他舉目觀瞧,此人面相猙獰,打扮卻是江湖術士一般,白衫飄逸卻凄清,黑發如瀑卻肅殺,手握彎刀,凜然而立。
司空軒武想起皮太守所言之面具人,猜想大概即是此人。
“請雄風寨首領儂志高出來問話。”他遙遙喊去,無心打斗,只想向儂志高求證一些事。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蘇蔬不說話,緊緊抓住馬韁繩,遠遠望著司空軒武,百感交集,鼻子酸澀,眼淚欲滴,還是那渾厚的男中音,還是那樣威風凜凜的氣勢,數月不見,以為自己心如止水,能夠斬斷舊夢,忘記他,忘記痛,然后謀一個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乍然而見,所有努力壓在心底的情愫,絕地反擊似的,轟然而出,段段過往瞬間回放,繾綣不散,她幾欲把持不住,差點就不顧一切的撲過去。
然,物是人非,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那個寬厚的溫暖的懷抱不再屬于自己,可別讓人家瞧扁了,我沒有被這場情變颶風般席卷,駭浪般淹沒,我活過來,就要活個樣子給他看。
穩穩心神,見司空軒武沒有披掛,只是一身便裝,看樣子不像是打仗,難道,是因為自己而來?她一陣激動,這激動不確定是愛還是恨,或許是愛恨糾纏。
司空軒武見面具人不搭言,亦不動作,莫名其妙,又道:“請儂志高出來。”
蘇蔬仍舊不說話,怕一張口,被他認出,認出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場面?看司空軒武說話非常客氣,應該不是來剿雄風寨,而他身后卻是密密麻麻的兵士,更有皮太守在此,自己若是一直呆立不動,勢必會讓他們懷疑,即使別人不識自己真面目,這樣傻呆呆的站著,卻是怎么回事。
出手?出手吧,殺了他?當然不能,不是斗他不過,是斗不過自己的心,總之得有所行動。
蘇蔬,畢竟是個小女子,感情失敗之于女人,是致命的打擊,她縱使歷經無數劫難,斗智斗勇都有過,面對仿若從天而降的司空軒武,她第一次無法做到處變不驚,手足無措下,竟然忘記剛剛答應儂志高,要在司空軒武面前替他澄清,雄風寨并無對抗朝廷之意。
司空軒武愈發奇怪,都說這個面具人如何厲害,為何面對面站著,對方即不開口說話,亦無所舉動,難道,要出狠招?
“敢問閣下,可是那個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異能之人?”他想挑明對方身份,總之你是打斗是和談,得開口說話,這樣對望,是何道理?
蘇蔬知道再也不能靜默,捫心自問,原以為能輕松放棄這段感情,卻如癡人說夢,原以為彼此再見,自己能夠從容面對,誰知卻更加糾結,內心急切的自問:怎么辦?是不是此生都這樣思念著,心痛著。
罷了罷了,一輩子太長,數不清的日日夜夜,被思念切割分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不如死了。
司空軒武出現得太突然,沒有給蘇蔬一個空間時間來思考,無論是高興還是痛苦,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她總能慢慢平靜,此時,她只覺自己的心在漸漸縮緊,生命在徐徐枯萎,沖動下,真的不想活了,一咬牙,一夾馬腹,揮舞手中的牛角彎刀沖向司空軒武。
司空軒武見對方出手,事先了解面具人之利害,不敢輕敵,本能的打馬沖去,手中爍金槍刺出。
兩匹馬相對疾馳,眨眼便到,兩人近在咫尺,蘇蔬心里一聲喚:“哥哥,永別了!”突然高揚起腦袋,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玉頸瑩瑩,就想被司空軒武一槍刺入咽喉,死在他的手中,卻不是為了讓他因此而悔恨終生,而是想被他一瞬間擁有成永恒。
司空軒武爍金槍迅疾而到,猛然發現不對,對方突然收了手中牛角彎刀,然后身子挺直,腦袋高揚,分明是賣了破綻,千鈞一發之際,差之毫厘之時,他急忙把爍金槍往上一挑,槍尖劃過蘇蔬面部,沒有傷到她的肌膚,卻把那面具挑了下去。
她登時驚慌,腦袋一甩,頭發飛舞而起,遮蓋住面龐。
然而,僅僅是露出小半張臉,司空軒武已然認出是她,驚呼一句:“蘇蔬!”激動得手中槍差點落地。
蘇蔬一動不動,心口咚咚如同擂鼓,被他識破,該當如何?
司空軒武咔咔幾下,把爍金槍收回二尺多長,x入腰間,提馬上前,與蘇蔬一尺之距,伸手去抓她,蘇蔬卻打馬飛奔而去。
司空軒武隨后追上。
剩下皮太守一行人,看得稀里糊涂,從沒見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