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廣西之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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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廣西之誘
人生到處知何似
應是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
鴻飛那復計東西
別苑,司空軒武負手而立,那幅《戲雪圖》他重新掛在墻上,每每無事,他即會這樣呆呆的癡看,懷想蘇蔬穿著紫色的斗篷,雪中佇立的倩影,想著她夸張的說話方式、不拘小節的舉止,想她斷橋溺水手撫自己胸部說出的那句“好發達的胸肌”,想她青州大牢被折磨得可憐兮兮的模樣,想她梁山客棧于自己懷中,想她別苑之夜欲以身相許,想她將軍府內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鬧婚禮,樁樁件件,歷歷在目,司空軒武不禁長嘆一聲,如今,那個小人兒在哪里呢?是否安好?是不是因為自己之“背叛”,仍舊在以淚洗面?
他忽而轉身,喊薛猛備馬,他要進宮面圣,最近在汴河上攔截了很多私賣粟米的船只,米糧不是違禁販賣之物,但司空軒武所堵截的這些卻是漕糧,是淮汴、陜西、陜蔡、京東四路供奉朝廷所需和供給京都官員所需,因蔡京假公濟私,打著花石綱之名,先是囤積米糧,等到春日青黃不接之時,再高價販賣,偏巧今年春日汴河水勢空前的良好,他們用花石綱船隊運送來京一部分,因為負責花石綱的是朱勔,他們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更因為蔡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才肆無忌憚,沒料想司空軒武這些日子一直在收集蔡京等人的罪證,逮個正著。
這些米糧的來路和販賣渠道,司空軒武掌握得一清二楚,證據確鑿,即便蔡京渾身是嘴,他也無從狡辯。
另有陸路上,蔡京與童貫勾結西夏商賈,走私青鹽,一一被司空軒武查出。
如此,司空軒武暗想自己縱然扳不倒蔡京等輩,亦是狠命的一擊。
自與蘇蔬分別,他總是閃現蘇蔬哭著被姬少游抗走的那一幕,聽她撕心裂肺的喊著“哥哥不要丟掉我”,司空軒武的憤怒幾欲沖破身體,他絕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他要復仇,這也不僅僅是私怨,更是他老早就產生的想法,除奸佞,還朝堂一個安寧祥和,他這只雄獅,終于睡醒。
薛猛聽他喊,進來卻稟報落shen醫來訪。
司空軒武懵然不懂,落shen醫為何找到別苑,并且這個時辰來訪,急忙請進,看茶。
落shen醫來不及喝茶,剛落座便急急道:“將軍可知蘇姑娘的下落?”
此一句,問得司空軒武好不迷惑,不曉得落shen醫緣何突然關心起蘇蔬,搖頭,“不知,神醫何以有此問?”
落shen醫便把清早谷地山同姬少游去自己府上拜訪之事敘述一遍。
聽聞蘇蔬有了下落,司空軒武忽覺自己失落很久的寶貝顯現一般,難掩喜色,得知蘇蔬安然,更加高興。
落shen醫卻是滿面憂慮,道:“我擔心的是,蘇姑娘同那個儂志高在一起,會惹來麻煩,最近朝廷一意剿滅蠻夷,并派兵前往,其實,百越之地,皆是大宋子民,相煎何太急,然就怕朝中奸臣以此為據,對你不利,畢竟,蘇姑娘之前與你感情深摯,她如今落腳在儂志高的大寨,瓜田李下,還請將軍小心為妙。”
落shen醫來別苑相告司空軒武蘇蔬之下落,原由即是此,他與司空家淵源頗深,更知道司空軒武與蔡京等人不睦,亦了解蔡京實乃小人中之小人,白的他能說成黑的,好的他能說成壞的,偏偏皇上會聽,雖則司空軒武和蘇蔬之事已是明日黃花,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遠足廣西,那場感情皆已成為前塵舊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洛老頭提醒司空軒武,當心有人會把蘇蔬之事牽扯到他頭上。
儂志高?司空軒武驟然而想起那晚蘇蔬與水邊遇到的吹塤之人,難道是他?皇上對儂氏一族心存芥蒂,更有那些奸佞從旁挑唆,朝廷才派出大軍討伐,沒想到蘇蔬在那里,這件事果然不能大意。
送走落shen醫,司空軒武趕去宮里。
最近,徽宗心情不佳,逼迫司空軒武娶了莫蘭,蘇蔬卻突然人間蒸發,幸好有高俅等人陪著蹴鞠、騎馬、射箭,偶爾去李師師處廝磨,見撩人,他當下宣了蔡京陪同,剛想出宮踏青,卻聽聞司空軒武覲見,唯有回到龍椅上端坐。
蔡京不知司空軒武面圣所為何事,做賊的,心里虛是正常,他怕司空軒武向徽宗告自己的狀,急忙適時的稟報艮岳修建進程,又從南方運來多少奇石,多少良木,喜得徽宗頻頻點頭。
西夏窺望,遼不示弱,金國虎視眈眈的時候,徽宗渾然不知,以藝術的名義,干的卻是一件敗家子的勾當,艮岳規模之大,所用物資之多,聽了讓人咋舌,花石綱在方臘造反正鼎盛時,被徽宗暫停一段時日,如今又死灰復燃,為修建艮岳而大肆搜羅奇石異木名花,徽宗想的是不出皇宮,就可以享受旖旎的江南風情,為此,他對于出色的進貢者紛紛加官晉爵,恩寵有加,于是,朱勔這樣的人物才能應運而生,伺機亨通,并引領全國之騷動。
魏喜帶著司空軒武進來,徽宗和蔡京這對主仆,昏君和小人組成的的黃金搭檔互相對望一眼,各懷心事,徽宗雖然不待見人家,卻也不敢慢待,因為,還有西夏、遼和金等著他去抗衡,據聞,司空軒武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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