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爬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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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爬床
蘇蔬看出,儂志高和他的表妹阿凰,關(guān)系非常親密,大概是未婚夫妻,當(dāng)下三個人一同坐了,阿凰也不拿筷子,用手抓了一塊肉吃了,然后又把油乎乎的手指放進嘴里允吸,腦袋伸向蘇蔬,笑嘻嘻的問:“阿哥幾歲?”
蘇蔬身子挺直,躲開她,道:“不年輕了。”含糊其辭。
阿凰咯咯嬌笑,回頭看看儂志高,指著蘇蔬道:“嫩嫩的一張臉,居然說不年輕了。”
儂志高哄她道:“你去別處耍,我和這位阿哥有事談。”
阿凰很是不愿意,忸怩反側(cè),意猶未盡的看看蘇蔬離開。
蘇蔬打趣道:“志高兄,她是你的夫人還是未婚妻,很迷人啊。”
儂志高苦笑一下,把玩手中酒碗,“都不是,好了,我們不談阿凰,你曾經(jīng)說過,要往汴梁去請落shen醫(yī),送信之人我已經(jīng)找好,只等你來。”
他不說,蘇蔬倒忘記此事,急忙索要筆墨紙硯。
儂志高擺擺手,“不急于此刻,我們先吃酒,你一路勞頓,我給你接風(fēng)洗塵,之后,好好睡一晚,明日再寫書信不遲。”
提起落shen醫(yī),蘇蔬就想起鬼奴,由鬼奴而想起皮太守,道:“那皮太守購下鬼奴,阮阿迷說是為了對付你,交趾國來犯,為何你這無官無職之人前去抵抗?官府呢?大宋的軍隊呢?讓人匪夷所思。”
儂志高哀聲一嘆,問蘇蔬:“你可知儂智高的故事?”
蘇蔬糊涂,沒聽出這個“智”非是那個“志”,不禁搖頭。
儂志高離座而起,于窗前站定,看了看外面的一輪皎月,心事重重,回頭道:“我其實,并不叫儂志高。”
蘇蔬愕然。
儂志高回座,給蘇蔬篩滿一杯酒,又道:“我小時叫儂志遠(yuǎn),和父母居住在大理國,我的祖上是我們部族的首領(lǐng),當(dāng)年交趾不斷來犯,先祖屢次上表奏報朝廷,朝廷卻置若罔聞,無奈,先祖唯有孤軍御敵,為了凝聚人心并鼓舞士氣,先祖建國立邦,并想上附宋廷,但朝廷以先祖為謀反加以排斥。
到先祖儂智高之時,部族得到空前的發(fā)展壯大,基于本土人容易管轄本土,他曾奏請朝廷,想獲得一官半職,為朝廷統(tǒng)管南疆,但朝廷拒絕他依附,前后竟達(dá)七次之多。
于此,他對朝廷心灰意冷,而奸佞當(dāng)?shù)溃瑢Π傩諜M征暴斂,交趾又掠我財富,殺我百姓,朝廷充耳不聞,置之不理,卻派兵剿襲我部族,無奈之下,他帶著部族奮起反擊,與朝廷對抗,最后失敗,流落大理國,我,就是在那里出生并長大。”
對于這段歷史,蘇蔬還真是不甚了解,想儂志高所言一定不假,宋廷的無能非一時半時,她問:“那你如何來到此處,還建立起雄風(fēng)寨?”
儂志高接著道:“先祖儂智高之后,朝廷對儂氏一族狠命打擊,對我的部族百姓亦是排除在外,部族之人如孤兒,南,不得依附交趾,北,不得依附宋廷,雙面排斥壓榨,生活凄苦。
后來,有幾個部族之人遠(yuǎn)去大理國,尋找儂氏后裔,終于找到家父,敘述部族之人在交趾和宋廷雙重壓榨下,如喪家之犬,請求父親出山,重新統(tǒng)管部族之人。
當(dāng)時父親染病,遂把此重任交付與我,為了振奮人心,把我的名字,從儂志遠(yuǎn)改為儂志高,意為我是先祖儂智高秉賦天意重生,讓我修習(xí)兵法、武功、玄學(xué)、術(shù)法等等,等我學(xué)成,回到這里,統(tǒng)一部族之人,反抗官府壓迫,抗擊交趾來犯,一點點,勢力強大,建起雄風(fēng)寨。”
至此,儂志高對蘇蔬和盤托出自己的大概經(jīng)歷。
其實蘇蔬并不明白儂志高為何對她如此信任,這里面,有個私人的感情在,還有,就是儂志高得知蘇蔬是從汴梁而來,并見她談吐得體,聰慧機智,暗想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百姓,期望她能對自己部族之人的命運,會有所幫助。
“只怕朝廷會像對待你先祖那樣對待你。”蘇蔬的擔(dān)心不是空穴來風(fēng),她了解徽宗的個性,知道朝廷昏暗一片,蔡京、童貫、朱勔一流,習(xí)慣無事生非諂媚徽宗,而朝廷既然視儂志高的部族為蠻夷,更有他先祖反叛的事例,會很難接受他的歸附。
儂志高道:“若我能得見皇上,把這么多年部族人的種種困難和愿意歸附之心對皇上闡述,相信皇上會理解攘外必先安內(nèi)之理,就只差一個穿針引線之人。”
蘇蔬見他滿目希望的看著自己,明白他口中穿針引線之人,大概所指是自己,她低頭思忖,若沒有司空軒武另娶莫蘭之事,倒可以幫助儂志高,一來司空軒武家世顯赫,更因能征善戰(zhàn)而讓徽宗不敢小覷,二來自己和徽宗還有些交情,只是眼下自己無法回去汴梁,更不能去見司空軒武,唯有道:“或許,以后我可以幫你,但目前,有些困難。”
儂志高仍是驚喜道:“不急一時。”
兩個人,相談到深夜,酒酣耳熱、攘袂持杯,氣氛融洽。
但蘇蔬依舊沒有告訴他自己是誰,因何離開汴梁。
儂志高亦不問,直到鼓敲三更,他才讓一個女仆帶著蘇蔬去往她的住處,那是一個竹樓,建在綠樹掩映中。
從樓梯口開始,處處懸掛紅色的紗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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