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蘇蔬萬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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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蘇蔬萬歲
“此話怎講?”徽宗赫然怒問。
蘇蔬往后退了幾步,決定背水一戰,正色道:“因為我是先知。”
先知之意,在宗教中指受神啟示而傳達神的意旨或預言未來的人,她之所以敢稱自己為先知,是憑借對北宋歷史甚至更多歷史的了解。
例如,徽宗尊信道教,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全國上下,大建道觀,并給道士發放薪水,還經常請道士看相算命,本來他的生日是五月初五端午節,道士認為不吉利,他就改稱十月初十,不怕世人笑他是怪胎,在母腹中足足待了十五個月才懶洋洋的出來,大概還想以此昭示自己的天賦異稟,道教創始人老子,其母理氏對他懷胎可是整整八十一年,徽宗信奉道教,讓自己在母腹中待了十五個月,比之道教圣祖,實在是汗顏。
其實他崇信道教一半是本著秦始皇的長生不老之念,另外是他的小資情調促使,感覺道人與仙人緊密相連,修道之人飄飄欲仙,恣意爽然,唯美浪漫。
依此,蘇蔬揣度徽宗亦會對其他宗教有所了解,所謂觸類旁通,例如薩滿教,薩滿教就有先知這一說法,而此時對北宋虎視眈眈的金國女真人,就崇信薩滿教。
并且徽宗博覽群書,對先知這個詞匯應該不會陌生。
果然,徽宗聽了之后,忽然就開懷大笑,他不信蘇蔬是什么先知,覺得她不過想以此推脫自己的冊封。
“朕左看右看你,發如潑墨,膚似初雪,眉像新葉,眸若寒潭,動一動春風撫柳,靜一靜秋花映月,說你艷絕天下,朕或然能信,說你是先知,實在荒謬。”
才子不愧是才子,張嘴就吐出一堆花間詞,蘇蔬亦不禁佩服,見他如此態度,道:“皇上不信嗎?那好,我就白話白話給你聽,不久,您會令童貫率大軍再次圍剿方臘,并方臘會在四月被俘。馬上,周邦彥病故。另外,您會把宣和顛改為保和殿。今年,您還會封九皇子為康王。夏日,淮東大旱。皇上,太多太多,您還想聽嗎?”
她能想到的,這個時間段發生的大事,唯有這些。
雖然少,卻足以震動徽宗,他遽然而起,蘇蔬這番言論,與自己當下想做之事非常吻合,不覺閃龍目、移虎步,至蘇蔬面前,仿佛從未相識,仔細端量又端量,問:“你因何知道這些?”
當然,蘇蔬所說之事并未全部契合,周邦彥已經病故,也報到徽宗這里,并且,方臘再次侵城奪地,他也剛封童貫為宣撫使,不日起兵十五萬,剿滅方臘。把宣和殿改為保和殿,也是最近提上議事程序,封九皇子趙構為康王,也在擬定中,是以,徽宗對蘇蔬這番話相當震驚。
中招!蘇蔬心里竊喜,表面不露聲色,道:“說了我是先知,我知道的事情還多呢。”
徽宗不知是真信還是存心考她,問:“如今內憂外患,朕心不安,你既是先知,可知道朕何時能掃平胡虜,獨霸天下?”
蘇蔬心說你就吹吧,掃平胡虜獨霸天下不是紙上談兵,談著談著,那些遼國金國西夏還有蒙古鐵騎就能被你吹走,想說不幾年你就被金人擄去,后被折磨致死,卻又打住,即便自己所言是真,但忠言逆耳,歷史非是我能改變,還是明哲保身吧。
“啊那個,這個上天還沒有給我傳送訊息,我暫時不知道。”
徽宗突然哈哈大笑,“你果真誆朕,剛剛那些,不過是你偏巧猜中罷了。”
蘇蔬道:“不是猜的,我真是先知,皇上可還記得那次我當街跳的舞,那就是我們先知傳達神意而舞。”
她本來是想繼續編排,誰知想起跳舞,徽宗來了興致,道:“此時你就為朕再舞一曲。”
蘇蔬無心跳舞,又不敢拒絕,忽然想起薩滿教跳大神,好像更自己所學過的肚皮舞差不多,跳就跳,拖延一會兒,也好再想想策略,怎樣逃過這個冊封。
徽宗讓撫琴之宮女操一首《虞美人》,蘇蔬跟著樂曲起舞,樂曲舒緩,舞姿曼妙,須臾蘇蔬晃動身子,舞步加快,那宮女跟不上,最后“嘣”的一聲,琴弦掙斷,宮女大驚,伏地叩頭。
徽宗沒心情搭理她,只顧看蘇蔬跳舞,這種類似異域的舞蹈他所見不多,平時教坊伎人所跳皆是柔柔慢慢至極,突然見了蘇蔬這種狂野的肚皮舞,讓他大開眼界。感嘆蘇蔬之美,非單單是容貌,更在其他,忽而油滑忽而潑辣忽而柔媚忽而狂放忽而端莊忽而冶艷,心道,哪怕你真是先知,朕是天子,要你怕甚。
他說著上前,拉住蘇蔬,道:“朕聞聽你與莫笑天修習武功,美人可會學公孫大娘舞劍?”
舞劍?蘇蔬當然不會,不過提及莫笑天,她就想起師父如今身在開封府大牢,一直想營救,不得機會,看徽宗此時高興,不如就替師父說說好話。
“舞劍師父暫時還沒教,等他教我之后,我再給皇上您表演,不過,我在這里笙歌漫舞,我師父身在大牢受罪,作為弟子,實在于心不忍。”
徽宗道:“他是他你是你,豈可混為一談。”
蘇蔬嘆氣:“皇上,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也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之綱常。”
徽宗忽然有所察覺,明白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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