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丹書鐵券(1/2)
第030章丹書鐵券
在張教頭到達汴梁之前,薛猛已經趕回,他天生神速,騎馬疾馳一段路,怕馬累,他就下來與馬并行,那馬竟然不能將他超越,而是遠遠落在后面,他跑累了,再上馬暫歇,如此這般,不幾日便回到汴梁。
司空軒武對薛猛望眼欲穿,想得知蘇蔬的情況,雖然有徽宗的手諭在,他的心總感覺在半空中懸著,惶惶不安。
這日早晨,他神思出位,當如蓮端了熱水過來侍候他洗漱,他恍惚間卻把靴子脫了,如蓮也不問,蹲下身子,為他洗腳,洗了半天,司空軒武感覺腳有些癢,忽然發現如蓮在用纖纖十指,為他的腳按摩。
“如蓮,一大早,你給我洗腳作何,快起來。”
如蓮起身,拿過布來為他擦拭,邊道:“奴婢也正奇怪呢,大早的,將軍為何脫了靴子讓我洗腳,奴婢當然得聽將軍的吩咐,不過,按了幾下,將軍是不是很舒服呢?”
她和司空軒武說話,總是那樣自來熟,沒把自己當外人,非常親切自然的樣子,換了一般的丫鬟,將軍面前,恭敬拘謹,最多說的就那一個字——是。
此女心機大,幾番說笑,她就把自己與司空軒武的距離拉近。
司空軒武搶過她手里的布自己擦拭,又匆匆穿上靴子,自我解嘲又像是給如蓮解釋道:“最近事多,神思恍惚。”
如蓮把水盆端到一邊,卻不走,回頭道:“將軍可要保重身體,不然我去給將軍做些藥膳,將軍吃了保證睡眠好心情好。”
司空軒武看看她,有些意外,“你還會做藥膳?”
如蓮撅著小嘴巴,一副委屈的樣子,“何止藥膳,琴棋書畫,我樣樣通,若非爹爹犯了案子,我和娘,怎能流落到此,淪為,淪為奴婢。”
她說到最后,聲音極低,一段凄苦往事,其實是婉轉的推銷了她自己。首先,她不是一般的丫頭那樣命賤,窮苦人家的女兒,無法生計,才賣到這里當了丫頭。其次,她有大戶人家小姐一樣的蕙質蘭心,琴棋書畫,無所不懂。
司空軒武嘆口氣,世間之大,不平之事甚多,他想管,也是愛莫能助,安慰如蓮道:“若留在府里委屈了你,告訴老夫人,給你一些銀兩,或是回鄉,或是做個小買賣,足以安身。”
“不不,不委屈。”如蓮擺著手,她以為,司空軒武會與她談詩文論書畫,那樣,她就可以展示自己,并得到司空軒武的溢美之詞,誰知,司空軒武根本沒有心情說其他。
“我愿意留在將軍身邊侍候您,將軍威名,如蓮仰慕,只是,委屈了將軍,如何要了那個江福兒做妾,做燒火的丫頭都嫌她丑。”
“江福兒?”司空軒武愣,不知如蓮所言是誰。
如蓮語露鄙薄,道:“還不就是青州知府的女兒,她真的好丑。”
司空軒武急忙攔著如蓮,“不要取笑人,相貌來自父母,非她所愿,她已經夠可憐。”
本想借江福兒的丑陋、蠢笨來烘托自己的秀美、聰明,反被訓,如蓮不敢再言。
哐當,門突然被撞開,薛猛一臉疲憊而進。
司空軒武的心就被撞了一下似的,不知薛猛帶來的是怎樣的消息,他朝如蓮揮揮手,“你下去吧。”
如蓮出,薛猛進,看著司空軒武,只說了句:“蘇家少夫人,在牢里題寫反詩,又被緝捕了。”說完,噗通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司空軒武腦袋嗡的一聲,知道事情嚴重,否則薛猛不會日夜兼程的趕路,看樣子他是幾天沒有睡覺。
他把薛猛抱,想等他睡醒再問,那個假的莫小姐,為何要寫反詩?
只是薛猛實在是困,直睡到中午也沒有醒,司空軒武幾次想叫,又于心不忍,最后,還是沒忍住,人命關天,他喊薛猛。
薛猛撲棱坐起,睡眼朦朧的看著司空軒武,開口就道:“將軍,我拿了皇上的手諭給了青州知府看,他說蘇家少夫人被莫笑天牽連的這個罪可以消除,但是她在大牢里面寫了首反詩,我還記得那反詩是這樣寫的:三月春意鬧,桃樹正茂茂,百蟲來啃噬,原來爾姓趙。所以,青州知府說,得需奏請皇上,才能定蘇家少夫人的罪。”
他一口氣說完,噗通跳下地,過去桌子邊咕咚咚喝水。
不用查不用問,司空軒武立即知道這是有人陷害蘇蔬。他不明白蘇蔬具體得罪何人,三番五次的對她加害,暗想會不會與蘇老爺和蘇少爺的死有關,會不會是那個兇手要把蘇家人連根拔除,只可憐那個假的莫小姐,命途多舛,無辜做了,屢次被算計。
反詩,非同尋常,最近四處揭竿而起,皇上對類似這樣的事情非常敏感,百蟲啃噬,不就是寓意各處造反,皇上聽了,只怕就得立斬。
司空軒武,想把蘇蔬從文字yu中解救出來,誰知她又陷入反詩的漩渦。
午飯他沒有吃,到了晚飯,老夫人得到如蓮的稟報,說兒子神情恍惚,茶飯不思,她就怕了,是不是因為對那個號稱“跪馬”女子相思,才致此。
她讓人把司空軒武叫到自己房間,詢問情況。
司空軒武想了再想,點頭大方承認,“是母親,正是因為她,但不是因為相思,而是人命。”
“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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