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愛就一個字(1/2)
第017章愛就一個字
話說有事則長,無事則短,未幾日,蘇蔬的身體在藍云闊精心的調(diào)理下,基本康復(fù),到淮陰的行程還沒過半,能夠行走之后,她就命令加快速度,天不亮啟程,天黑透才投宿。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她數(shù)度歷險,雖則都能化險為夷,亦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餐飲住宿行車,開始樣樣謹慎。
燕兒的心越來越沉重,奶娘命令她加害蘇蔬,驢三被蘇蔬教訓之后,雖然比以前老實很多,偶爾也催她,她都以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搪塞。此時快到淮陰,她既怕奶娘突然出現(xiàn)逼迫,又怕蘇蔬見到莫笑天,她無法在老爺面前交代,這偷龍轉(zhuǎn)鳳的勾當。
這日來到魯南郯城,時值下午,蘇蔬思量,若繼續(xù)前行,天黑時未必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投宿,遂喊老馮勒韁住馬,就在此地下榻。按驢三的說法,估計再行六七天的路程,差不多就到了淮陰。她精神倍增,能見到自己所謂的爹,然后真相大白,卸掉之名,還自己自由。
這些日子以來只顧著趕路,吃了便睡,睡醒就走,無比枯燥,盡管蘇蔬依舊著男裝,甚至為了出行方便,燕兒也換上男裝,但她們畢竟都是小女孩,看天氣溫暖如春,街上行人如織,一副盛世繁華景象,蘇蔬讓藍云闊安排諸多事宜,她喊了燕兒,顛顛的跑到街上去逛。
買了兩塊油酥糕,各自手里拿著,邊吃邊看,邊看邊聊,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燕兒心里戚戚然,“若是,一生都如此活著,心無掛礙,我寧愿給小姐當一輩子奴婢。”
蘇蔬為她懲戒驢三之事她已知悉,她本就良善,此時更不想害蘇蔬,她就怕奶娘突然出現(xiàn),逼迫她,眼看淮陰不遠,她怕奶娘,更怕莫笑天。
蘇蔬看出燕兒魂不守舍,用手肘捅捅她,“喂,燕兒,不要擔心什么,真相大白那天,你我依然是姊妹,我?guī)阕撸膊换靥K家,天涯海角,我們兩個去流浪,飲馬落花河,醉臥荒草坡,瀟灑快活。”
燕兒抿著小嘴笑笑,兩個梨渦扣在嘴角,道:“小姐,我最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
蘇蔬愣,“為何?”
燕兒道:“與眾不同唄。”
蘇蔬揚起腦袋想想,哦,原來如此,她喊燕兒,是習慣了兒化音,而別人喊燕兒,都是“燕”和“兒”略有間隔。
蘇蔬呵呵一笑,摟著燕兒繼續(xù)看光景。
突然,街上有人高喊:“讓開讓開!”接著,兩匹馬疾馳而來,嚇的路人紛紛避讓,就有氣急的罵出口:“橫沖直撞者,不是官宦便是紈绔?!?
燕兒拉著蘇蔬也退至路邊,蘇蔬剛想罵“這些混蛋”,忽然,她大喊道:“是你!”
“吁!”策馬者聽出蘇蔬的聲音,急勒馬、忙跳下,卻是司空軒武,他一副焦急之態(tài),見了蘇蔬,滿面驚喜,上下打量一番,并且非常仔細,看的蘇蔬心里發(fā)毛,以為哪里不對,也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
“你……”司空軒武張口,只吐出一個字,他本想說“你好了”,話到嘴邊又咽下,不想說出真相而博得蘇蔬的感激。
蘇蔬看他表情奇怪說話奇怪,拿著酥油糕的手指著他斥責道:“你是將軍就很牛嗎,為何當街之上橫沖直撞,撞了人怎么辦?你就是這樣混了個什么‘做男兒當做司空、嫁夫君不舍軒武’的好名聲?我去,沽名釣譽?!?
薛猛立在一邊,驚詫得瞪大了眼睛,這位,吃了豹子膽不是,還沒有人敢這樣訓斥將軍,即使是皇上,那也是對將軍禮讓三分。
司空軒武非但沒有怒,還客氣的解釋:“我本是趕往淮陰,行至沭陽收到家書,說母親病重,讓我速歸,是以心急,但我馭馬有術(shù),絕不會傷到路人?!?
哦,人家的娘病了,還是個孝子,算了,饒你這次,她莞爾一笑,表示自己不生氣了,“既然你母親生病,那你趕緊走吧,不過,還是當心行人,萬一撞到不好,有損你的英名,這一路我可是聽了滿耳呢。”她嘻嘻笑著,走到司空軒武跟前,踮起腳尖,兩只食指按住他的嘴角,往上一拉,道:“你整天冷著臉,嚇人,多笑笑?!?
司空軒武被她如此親昵,更笑不出,還有些尷尬,眼角余光溜向路邊,擔心有人嗤笑。
薛猛在一邊看著,繼續(xù)驚詫的瞪眼,這位,瘋癲之氣不改,你一個,當街之上摸一個大男人的臉,嘖嘖,世上僅此一人。他忽然想起蘇蔬溺水被司空軒武救治的事情,機會難得,近前道:“莫小姐,你知道不知道那次你……”
話沒等說完,被司空軒武喝住,“薛猛,休要多言?!彼睦锪巳?,薛猛是要告訴蘇蔬當初是誰救的她。
薛猛低頭退后。
蘇蔬愣愣的看著薛猛,猜不出他想說什么。
司空軒武再次打量蘇蔬,看她面色粉嫩,非常健康,放心,一躍上了馬,拱手與蘇蔬告辭,“我歸家心切,你保重,到了淮陰,替我問候莫老英雄,想當年我們一起切磋武功,稱兄道弟,實屬莫逆。”
蘇蔬“哦”了一聲,“原來,你跟我那個所謂的爹,是哥們,那你豈不是我所謂的大叔?看你也大不了我多少,頂多十五、六歲,竟然成了我的大叔。”
司空軒武摸摸自己的臉,狐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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