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神迷(1/2)
佑安王府。
面前的男子穿了一身杏黃色的緞子衣袍,袍子上繡著雅致竹葉花紋,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腰間還垂著一個羊脂玉鏤空雙鶴佩,腳上踏著白鹿皮靴。
除去這個顏色所代表的高貴與權勢之外,其實杏黃色很容易顯得男人比較虛浮,但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卻似天生一般。
消瘦的肩膀依舊寬廣,纖細的腰肢卻顯出力量,那雙免禮時伸出的一只手,手指纖細修長,帶著玉色的光澤,還套著一枚白玉扳指。
可是對任何女子來說,最重要的大約就是那張臉吧。英俊?俊秀?秀美?器宇軒昂?翩若驚鴻?不,不,不,這些都不能形容他。
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光潔白皙的臉龐雖然透著幾分消瘦,卻也顯出幾分棱角分明的俊逸,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如蝶翼一般的長睫毛輕輕垂下,帶著幾分柔軟的弧度,那薄薄的唇被淺淺地彎起,溫柔地讓人心醉。
可是這樣溫文爾雅,一身書卷氣的溫柔男子,卻也帶著一層薄薄的隔膜,讓人無法親近他——那是天生環繞在他身旁的尊貴血脈。
就如同他頭上帶著的龍紋金冠,高高聳起,讓人仰視。
齊壁君從未想過四皇子會是這個樣子,她突然想起了她曾經唾棄的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私奔的故事,若是司馬相如有這般的容貌,那么卓文君的大膽放蕩之舉就不奇怪了吧?
四皇子看著齊壁君笑道:“你是壁君吧?昨日本王有些宿醉,冷落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看著四皇子的笑容,齊壁君的腦子里一片混沌,她尚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只能糯糯應是:“是,臣妾沒有放在心上。”
四皇子點點頭,然后牽著許暖的手走進了門。
齊壁君看著面前兩人相牽的手,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許暖!
“用膳吧。”王爺發話了,底下的人才陸陸續續地開始上菜。
古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在開始吃飯之前,四皇子開口道:“如今王府人口少,所以都在一起用飯,當然本王有時也會自己用或者在外面用,等王妃過門了,再看王妃的意思整改。”
齊壁君心里既酸又苦,許側妃,還有正室王妃,她的面前為什么有那么多比她更有資格靠近夫君的人?可是所有苦果又要自己咽下,如今夫君明顯對自己淡淡,不論如何,好好表現,爭取受寵才是首當其沖之事。
四皇子并沒有將齊壁君放在心上,在選秀中那驚鴻一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從一開始朦朧的傾慕到如今的平淡,四皇子的心情并未有太多起伏。
他只是記得這個女孩惹了母妃生氣了,這才是最大的罪過。至于看不起以及詛咒他,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螻蟻太渺小,很難讓人去和它爭執。
他堂堂佑安王難道要與一個虛榮的女人斤斤計較么?不夠費神的。
上陽宮。
儲秀宮的玉妃來了,正和華裳說著話。
玉妃和華裳的關系比較微妙,一方面玉妃對華裳還是很有好感的,另一方面華裳對玉妃卻總是有所隔膜,無法真正親密起來。
華裳的為人整個后宮有目共睹,本就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再加上玉妃曾經也在上陽宮住過,七皇子也是在上陽宮生下來的,所以如今即使已經自立門戶,成為一宮之主,也擺脫不了她曾經的上陽宮血統。
對上華裳,玉妃一般是沒什么底氣的,畢竟是曾經的主位,又對她多有照看,一直以來,玉妃對華裳都是頗為恭敬的,兩人的關系還算和諧。
但是華裳對玉妃則是頗有芥蒂,心結就是在嚴修儀的身上。嚴修儀最后一次和她說話時就提到了儲秀宮要給玉昭容騰位置,這讓華裳一直無法釋懷,她知道這和玉妃無關,也不是玉妃造成了嚴修儀的悲劇,但是也許就是執念吧,讓她一直對玉妃無法親近。
玉妃進宮也十多年了,膝下一子一女,與當初剛入宮是的天真率直已經略有不同,不過因為過得比較好,倒還是保留了幾分本性。
“貴妃姐姐,七皇子和六皇子同歲,可是為人卻太孤僻了些,我這個做母妃的也十分擔憂,如今四皇子已經出宮開府,為人也最是妥帖,妹妹我也只好厚著臉皮來請姐姐幫忙,讓四皇子帶著小七出宮玩玩,不然這孩子都要悶壞了。”玉妃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那也是嘔心瀝血,相當關心的。
華裳溫柔笑道:“這算什么大事,兄弟之間本就應該多在一起,小四開府之后,我還擔心他和宮中的兄弟疏遠了呢,就是怕耽誤了七皇子的學業。”
玉妃聽到華裳應允,滿臉喜色,笑道:“學業自然是重要的,不過姐姐也知道,我那個孩子哪里是讀書的料子,整天想著舞刀弄槍,讓他背篇文章能要了他的命,皇上說了多少次都沒用,那孩子就是沒這方面的天賦。”
華裳笑著道:“像他外公,也是好事。”
玉妃的父親馬赟經過這十多年的磨練,已經成為了大梁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鎮守西北十余年,與胡戎以及北蒙大大小小戰役十九次,無一敗績。
當然,大規模的戰爭并未發生,這些戰役大多都是邊境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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