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對你負責(zé)(1/2)
?這一句問話差點讓徐若愚摔一個跟頭,她有些好笑地睨著君楚川的臉,少年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玩笑,她也不得不收起揶揄,認真地伸出手,許下這一生一世的承諾,“當(dāng)然,這輩子我都會對你負責(zé)的。”
其實她完全是可以離開徐家,不受命運的束縛,恢復(fù)女兒身,海空天空任由飛翔,可是徐若愚根本找不出一條可以背信棄義,離家出走的借口。
實在是徐維家那腹黑的爹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不僅有求必應(yīng),任由她胡來,還把整個暗黑侍衛(wèi)交給她,同樣的也是把整個徐家的重任托付給她,徐若愚身為女兒身,卻有著一顆熾熱忠誠之心,她受恩于這個身體,必然要盡心盡力把此身份繼續(xù)下去。
徐若愚想若是“她”沒死,就算再任性妄為也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老父和整個家族的安危不管的,更何況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善良純凈,讓人不忍褻瀆他的清澈,他需要被保護,扶持他登上帝位,哪怕他不夠沉穩(wěn)心狠,但必定也是一位仁帝。
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必然會是下一任奸臣,有她在,就絕對不會讓某些人搶走君楚川的王位!
君楚川明媚地笑起來,仿佛整個人都鍍了一層耀眼的光,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他的美,徐若愚不得不別開眼,緩了口氣,真是個美少年吶,她都有些替他以后后宮的妃子焦慮了。
君楚川也伸出手用力握住徐若愚的手,爽朗地笑道:“那可說定了,誰違背誓言,就……”
“就怎樣?”徐若愚也被他的笑容感染。
“就……就……就罰他不到媳婦!”
徐若愚哈哈大笑起來,卻笑而不語,她只是喚來下人給太子重新?lián)Q了身錦服后,一齊去覲見皇上。
在路上的時候,徐若愚突然問起來,“孝親王不是早就到了上京,為何今日又擺宴席?”
君楚川讓身邊的人退后一些,然后四下看了看才低聲道:“聽說是太后要給小皇叔選妻呢。”
徐若愚有些詫異,但想一想又覺得在且情理之中,翎國律法規(guī)定,女十四男十五便可婚配,而孝親王今年已是束發(fā),一來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二來也可以豐滿羽翼,太后突然用了這個大招,也是合情合理。
她一路若有所思地往前走,到了席和軒,徐若愚與君楚川錯開半步,前面的人一楞,但也沒多說什么,徑自上前叩首,“參見父皇。”
“吾皇萬歲。”徐若愚也跟著跪下。
坐在上首的人微抬了手,就聽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快起來。”
其他人見到太子殿下站定,也紛紛行禮,徐若愚掃了一圈唯獨沒看到孝親王行禮。
按理來說君楚川是東宮,孝親王就算是長者也該下跪行禮,徐若愚心中冷冷一笑,君孤鶴這么做無非是要拿自己的身份了。
太子倒不甚介意地走上前,“小皇叔。”
每每聽到“小黃書”這三個字,徐若愚總是能在君孤鶴沉冷的面上看到一絲抽搐,她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面的人。
君孤鶴聲音果然悶悶的,“太子殿下,叫我皇叔就好。”
君楚川無辜地眨了眨眼,“可是皇叔也不比孤大幾歲。”
不等君孤鶴說話,一旁的徐若愚笑嘻嘻地接話,“正是因著這個小字,太子才免了王爺方才未行禮,對東宮大不敬之罪啊。”
君孤鶴這才把目光落在君楚川身后之人上,徐若愚今日穿了一件漾紅通體錦繡長衣,腰上扎著絲絳,外罩薄紗,因為未到束發(fā)的年紀,發(fā)絲用一根與衣裳同色的帶子系著,一半披散,一半束敷,放蕩不羈,又狂傲貴氣。
她只是站著那,又穿了一身火紅,就已無法令人忽視她的存在。
徐若愚感受到來自對面的冷意,挑釁似的揚了揚眉,“若不然,王爺現(xiàn)在向太子殿下行禮也還是來得及的。”
其他人忍不住落下汗來,誰不知道孝親王可是太后的寶貝兒子,徐若愚居然敢和他過不去,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有人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看徐大學(xué)士的臉色,但見他一臉坦然,仿佛根本沒感受到兩個人之見的劍拔弩張似的。
卻聽君楚川低低一笑,“小魚,想來皇叔剛回上京并不習(xí)慣而已,皇叔與我年紀相仿,我以后叫他小皇叔,也免了君臣之禮罷。”
君楚川看出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涌動,他既不想多為難孝親王,也不想讓小魚成了眾矢之的,就選了個看似折中的法子,但他的話也并不是什么客套,還是表明了君是君,臣是臣的道理,反正不管君孤鶴行不行禮,太子的態(tài)度是表明了的。
這下子連徐若愚都忍不住嘖嘖稱奇,以前當(dāng)真是小瞧了太子嗎?他還挺腹黑的。
徐若愚更加來了興致,隨著眾人等著君孤鶴的反應(yīng),一屋子的人冷眼旁觀的,暗自憋氣的,唯有目光中心的那人,一臉冰霜。
就在眾人以為君孤鶴會發(fā)怒時,他卻漠然地垂下眼簾,上前緩緩跪下:“微臣參加太子殿下。”
君楚川怔住,包括徐若愚在內(nèi)也沒料到君孤鶴會如此痛快地跪了!
他急忙把君孤鶴扶起來,“小皇叔不必客套,您是長輩。”
“太子殿下說得不錯,君是君臣是臣,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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