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075章(1/2)
?聽到子諭提起安王,曲迷心更感興趣了,問他,“為什么說要試探安王府呢?”其實她真正想知道的是安王受傷的□□。也是位高權重的王爺了,莫名傷得那么嚴重不說,還隱瞞下來謊稱臥病在床,要說這里面沒點兒貓膩,鬼都不信。
曲迷心自然也是不信的,不過她不是那種喜歡追根究底的人,安王不說她也就不問。甚至要不是聽子諭說了這么一大堆往事,她就連知道的欲/望都一點沒有。
子諭也沒藏著掖著,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她。簡單來說就是四皇子一脈確定了她在安王心中的分量,又自認為抓住了她的一些把柄,但苦于某些事已經過去了,掃尾也掃得差不多了,已經無法抓取有效的證據以及證實某些事,外加一些不可說的險惡用心,于是狗膽包天的對安王下了手。
安王雖然平日里也很謹慎,奈何敵方的喪心病狂程度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再加上安王府是北地韶州城的外來戶,而地方是扎根臨安上百年的土著家族,安王毫無意外的算計進去了,要不是他足夠冷靜與幸運,估計連裝病的機會都沒了。
對于子諭的說法,曲迷心有一點不解,“你說他們既然是打算從我身上尋找突破口,那為什么不干脆拿我開刀,反而要去找安王麻煩?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明百姓,不是比一個王爺更容易拿下嗎?而且就算出了意外,也更容易擺平啊。”
子諭沉默片刻,才道,“那邊派出的人,要么被安王的人手攔下了,要么就是跟丟了。”說實話,在今天以前,子諭一直不相信這個說法,更詳細一點的是不相信這個說法的后半部分。
會被安王的人手攔下這很正常,好歹是人家放在心上的人,不留兩個人保護周全才叫不正常。但是跟丟了是幾個意思?臨安城看起來是挺大的,但是當有了明確的目標要跟蹤查探,對于在這片地界上扎根了上百年的家族來說,并非什么難事。
可是在這樣的前提下,那些專門養來做這事的人居然能把人給跟丟了,并且被跟蹤的還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姑娘,說出去誰信?然而更難以置信的事還不是這個,而是跟蹤的人把自己也丟了,你敢信?
反正子諭是不信的。
不過聽他這么一說,曲迷心忽然想起一個事兒,就是過年前的那段時間,她已經停下一切鍛煉的活動了,整天窩屋子里深居簡出,然而卻經常有小賊光顧她的院子。
曲迷心因為無聊,于是尾隨在小賊后面看他們偷東西。如今她對于錢財之類的不太在意,基本隨手亂放,但凡有點職業操守,完全能發現。結果這些個小賊個個身手矯捷但是目的不明,進了屋子并不去找可能藏錢的地方,而是漫無目的的搜索著。
最后曲迷心蹲得不耐煩了,出手把人打暈了,在交手的時候就發現,這些個人都是披著小賊的皮實則是訓練有素的刺客殺手一類,被襲擊后下意識的出手都是殺招。對于這類不請自來并且非善類的“客人”,曲迷心下手從來不會手軟,統統擼了做花肥。
所以這大概就是那些人把自己都給跟丟了的原因?
不過曲迷心沒跟子諭說,花肥什么的太黑暗了,就連熟人王小二都沒說,跟不可能跟不太熟的人說了。
而子諭則把她的沉默當認同,又囑咐了她兩句,“曲姑娘最近還是少出門為妙,畢竟安王最近可能顧不上……”他話說及此,視線不經意間落到她腰間的銀笛上,頓時想起她的另一重身份,能悄無聲息潛入小樓之中不被任何人發現,且精通醫毒之術,哪里還需要別人看顧。于是頓了頓,又補充道,“敵明我暗,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謝謝提醒?!鼻孕牡懒酥x,忽然想起一茬,“你說四皇子是你的前主子,同時他們又在查我,而我今個兒在你這兒留宿了一晚,這樣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嗎?你應該清楚你如今的處境,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對方又沒有及時發現,你暫時不必再受其控制,可若是他起了疑心,只需要讓大夫把個脈,你就可能落入比從前更危險的境地,不是嗎?”
子諭聞言,沉默了片刻后,笑道,“我不過爛命一條,好不了,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對于這樣的說法,曲迷心表示不贊同,“少年別傻了,每當你以為你已經達到最慘的境界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就會發現,其實還可以更慘。”
子諭但笑不語。
“唉……”曲迷心站起身來,墊腳抬手拍拍他的肩,“看在美酒美食美人的份上,我怎么舍得讓你更慘,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對了,順便問一下,你屋里伺候的這些個人信得過嗎?算了,你不用回答了,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會解決的。”說罷,也不管子諭的反應,打著哈欠往軟榻那邊走過去,倒上去就睡了。
沒辦法,誰讓這會兒天還沒亮呢,先睡一覺再說。
子諭在原地站了許久,看著她的睡顏,覺得有些好笑,又忍不住驚訝。前兩次見面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個容貌俊逸帶了幾分邪肆的風流少年,如今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嬌俏的女子,五官仔細分辨下來其實是頗為相似的,卻是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若不是那只銀笛以及那些并未刻意隱瞞的話語與習慣,他根本認不出來這倆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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