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碗,殘缺不堪(2)(1/2)
騎馬華服青年見血龍相對輕松地讓過了自己的攻勢,急忙再搶上一步,又是一通快劍猛攻上前。..cop>血龍橫走半步,側(cè)身避開了敵手的一刺,隨著步法閃切急進(jìn)一掌拍出,直取那少年后背。
那華服少年“嗨”地怪叫一聲,如白鶴晾翅,反手一劍向后急撩。
血龍見他此時(shí)貪功冒進(jìn),直取自己要害,下盤卻微見虛浮。見此破綻,豈能放過?
他當(dāng)即直奔主題,左腿探入,一蹬一彈。卻聽“啪”地一聲響,那騎馬青年腳下一崴,身子立即便斜跌出去,正撞在了他原本騎乘的那匹高頭大馬的馬頭上。
那馬受驚,聿聿嘶叫起來,騰騰地刨了幾下蹄子,隨后一個尥蹶子。
華服少年本尚未來得及站穩(wěn),這下身子頓時(shí)失去依靠,“噗”地又摔倒在了地上。
一時(shí)只被驚嚇得嘴巴歪張開來,活像某一件事物裂開了一道口子。而他臉上所鋪施的厚粉,卻也趁此良機(jī),不住“唰唰唰”地往下直掉渣。
駭然之際,這少年胡亂爬將起來。用力推開依然抵觸在自己身后的馬頭,用劍指著血龍厲聲喝道,
“小子,算你帶種。有兩下子,居然把本少爺都跌了個跟頭!嘿嘿,小子,你是誰?”
“你家五爺乃血龍是也。奉勸你以后走路盡量莫要太過招搖,更不得再犯前轍,隨意欺凌行客。
否則的話,少不得到處皆有見到不平的旁人出手,以飽滿老拳,熱情款待于閣下。”
血龍如此說罷,將手一擺,似乎言猶未盡。虎子卻在旁笑道,
“龍師弟我們走吧,少跟他啰唆了。”
貂兒沖那些環(huán)形圍繞在騎馬青年身周的皮衣漢子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搖搖擺擺地跟在虎子、血龍的身后,作勢揚(yáng)長欲去。
翁剛見虎子、血龍起步走了,也趕緊動身緊跟上前。
蒼鷹卻只是淡淡一笑,同白鷺、黃螢不言不語地走了過去,并將還在前面慢慢搖擺喬張致,待去不去的貂兒牽住同行。卻也并不曾向那華服少年等一伙人看上一眼。
華服少年畢竟技不如人,挫折之余,此刻哪里還敢耍橫使性子?只得強(qiáng)咽下一口惡氣,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昆侖諸少經(jīng)過了赤臺街道,再向前行不數(shù)里,卻瞥見路邊有一家小店酒幌飄揚(yáng)。
算算時(shí)辰,也已到了吃飯的時(shí)間。眾人當(dāng)即走進(jìn)店里,叫了些熱食慢慢吃了。
之后蒼鷹另就這小店補(bǔ)充了好些干糧茶水,一并付過銀錢。大伙也只略事休息,便重又啟程望大路而行。
大概繼續(xù)向前走了約百余丈地,忽然見到路邊竟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乞丐。
那個老的老得頭發(fā)都掉光了,一口老黃牙也岑岑地齜在嘴唇外面。..co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大棉襖,又黑又臟,滿是窟窿。兩只眼睛在又皺又厚的眼袋里瞇縫著,眼瞼邊沿猶黏糊著一圈稀稀黃黃的眼屎,說不出的惡心瘆人。
而那小的,卻還是個只十七、八歲年齡的姑娘家家。條子瘦瘦的,盤兒卻生得頗為清秀嬌俏,整個模樣兒靈動伶俐,怪招人疼惹人憐愛的,煞是討喜。
可惜的是,只她的頭發(fā)、衣衫卻也跟那老乞丐一般不差,簡直同樣都到破爛得真夠可以,臟亂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了。
而他兩個人的面前,卻還擺著一個殘缺不堪的大碗。在那大碗的底部,兀自沾著一些沒被舔干凈的餿黑糊糊。
這小姑娘空著一雙手,那老頭手里卻拄著一根又細(xì)又長的拐棍。這拐棍黑黢黢的,和老頭身上的破棉衣一樣,好像自有從來就沒被清洗過般。
老少兩個乞丐見到昆侖派這幾個少年走近,不約而同,都顯得相當(dāng)傲慢地將眼睛合上去了。
仿佛就像是,僅僅憑借著經(jīng)驗(yàn),他們也早看準(zhǔn)了這幾個人不過乃是老摳門的主兒,根本就不會對他們進(jìn)行任何布施與打賞,因此不值得睜開眼等故毫無期待似的。
所以,他們特別大意,顯得很懶散,相當(dāng)頹唐,就連喊聲“打發(fā)點(diǎn)嘍”也不愿,甚至頭也不抬,眼皮都懶得支起來。
貂兒從來沒見過乞丐,對此分外感到很好奇。
但當(dāng)她留心端詳,仔細(xì)打量了一番之后,卻忽然呸了一聲,發(fā)表差評評論道,
“好不怕丑,連衣服也不洗,碗也不刷,頭發(fā)也不梳理一下。真是兩個好懶好討厭、又臟又可憐的人!卻不知都坐在這里做什么?”
這份少年無知無畏,因沒見過世面而尤其豐沛的的大義凜然令她身邊的黃螢看不過去了,連忙低聲告訴道,
“他們是乞丐啊。你別再瞎說了。”
“乞丐怎么了?乞丐就很了不起嗎?”
得到提醒貂兒仍毫無自知之明。她很不以為然于六師姐突然干預(yù)妄圖掃自己的雅興,并極度不滿地繼續(xù)往下哼哼道,
“我就不信,身為乞丐了就可以不洗衣裳不梳頭發(fā)了嗎?”
黃螢見跟她說了也白說,白說也說不通,通了也不理解。
而以為她熟知的性格,就算能真理解了,到頭來卻仍舊有絕大幾率給你故意來上個假癡不癲,愛理不理或甚至干脆直接置之不理。
到那時(shí)候自己豈非落得一個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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