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換招(1/2)
也許用教給樊葉余的那一招形似神不似的燕返來換是個不錯的選擇,招式間雖少了一些變化,但是更為霸道。想到此處,荊棘當即點頭的答應下來。
船身一陣劇烈搖晃,只聽船外一陣暴喝:“起。”船頭突然立了起來,船內之人都有了醉意,一下滑到了船尾。船身又落了下去,眾人又重重摔了下來。郭英率先沖了出去,大喝道:“哪個不知死的,敢來消遣我們兄弟?”
只聽另外一人冷笑道:“我道這船里的人都死光了呢,連個操舟的人都沒有,撞翻了船你們擔待得起么。”
荊棘等人從船艙中出來,只見前面船上有一人橫槍立在船尾,槍尖還在滴水。他長得體貌魁梧,氣勢逼人,仿若霸王再世一般。兩艘船皆順流而下,剛顯然是兩船快要相撞了,這人竟然憑槍硬生生把這艘巨船抬了起來。
沈富迎了上去,拱手道:“我們兄弟久別重逢,一時忘形,實在是抱歉得很,這位兄弟尊姓大名,可否移船一敘。”他見那人和郭英神色頗為不對,唯恐兩人在這江面上打了起來,便搶在郭英前面答話。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人本來火氣正盛,見沈富言語之間頗為客氣,自己剛也抬船懲戒對方了,便抱拳回禮道:“在下懷遠常遇春,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擱,失陪了。”言罷將槍負于背后,拿起船蒿用力一撐,船加速離了開去。
眾人經他一鬧,也無心再飲酒作樂。湯和和郭英開始撐舟,幾人立在船頭,觀賞些河畔景色。片刻之后,便停船靠岸,沈富帶著幾人來到了醉仙居。沈富家主的財力果然不同凡響,四柱三層的酒樓高達五丈有余,將周邊建筑都壓了下去。
其他人都上樓觀景,郭英卻拉著荊棘到了酒樓后面寬敞的院子里換招。荊棘對郭英的招數十分佩服,郭英卻還未見過荊棘的出手,提出先過過招,荊棘正也想會會他的神箭術,自然也無異議。
郭英將箭的箭頭都去掉之后,荊棘將小白放到了墻腳。兩人來到院中站定,均把功力提升到了極限,剎那間把自己的靈覺提至最高境界。酒樓中不斷傳來喧鬧之聲,可他們已能在喧囂的環(huán)境中嗅出對方帶來的危險。
郭英的弓尚在背后,荊棘卻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涌上心頭。很難形容自己感應到了什么,只是心中很不舒服,似有一股無形壓力影響到了自己的體內的內力運轉。
他的精神倏地提升到了極限,內力充盈靜脈,再不遲疑,快速抽出秋水,一刀斬了過去。他目力驟以倍數的增強,連地上飛揚的塵土顆粒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這是他自己之前也從未到達過的境界,雖然之前他的感知也很強,卻從沒有此刻清晰透徹。這不但和他最近屢遇強敵有關,更主要的是他將蓮宗寶鑒上的心法和自己所學反復印證的結果。
和郭英的交手雖然只是印證武學,可他這一刀絕沒有留半分力,因為他已從郭英的身上嗅出了更大的危險。郭英往后一個翻滾,在保持距離的情況下,反手轉身,連珠三箭依次射出。
荊棘并非沒有見過陣仗的人,韓棠之前帶的精甲鐵騎中也不乏騎射好手,卻仍沒想到箭法可以高明到這種程度。這三箭射出,自己仿佛整個人都已陷入了無法抗拒的漩渦里。
三箭的力道各有不同,一箭直壓而來,另外兩箭卻形成了一股橫向旋轉的力道。荊棘此刻就像深陷海上渦流中的孤舟,難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幸好荊棘搶先一步出刀,不然這下就可棄刀認輸了。他知此刻是勝負關鍵,提起全身功力,不退反進,全身旋轉而出,一刀將直壓過來的箭劈為兩半。
郭英絲毫沒給荊棘喘息機會,不但趁機拉開了距離,順勢弓開滿月,又一箭射了過來。這箭力道十足,和那日拆解韓棠和柳飛魚的箭力道和速度如出一轍。
荊棘眼中只見一道虛影,虛影越放越大,光是箭上附帶的氣勢就已讓自己呼吸停止,全身肌膚有如刀割。荊棘雙手提刀,硬往來箭撼去,眼見刀快要封住箭勢的時候,箭的軌跡忽然又生了變化,荊棘的刀竟然擊在了空處。
這種用力過頭擊在空處,有力無處施展的感覺,差點讓荊棘難受得吐血。但是他的感知清晰的告訴自己,箭已往自己大腿射去。而郭英已閃至自己的右側,又是一箭往腰上射來。
荊棘避開了第一箭,就絕來不及避第二箭,郭英甚至已經開始收弓。
荊棘不及細想,抬腳俯身,雙腳一下夾住了第一箭。箭的去勢不止,牽引著荊棘一起,“奪”的一聲射入到了墻上。他夾住箭時一口內息已盡,可是郭英的箭勢太猛,將他牽引開來,堪堪躲開了第二箭。
荊棘腳尖在墻上一點,扶手抬刀往郭英卷了過來,萬點刀光不斷炫閃,虛實難測,晃得郭英眼睛都睜不開來,正是一招半真半假的“燕返”。
郭英吃了一驚,他的弓已經掛到背后,雙眼如芒,只能憑感覺做出反應。他將弓舞動如飛,扯動弓弦,想將荊棘的刀絞碎在弓弦里。
人影一合。
郭英身上的衣裳四處都被割開,荊棘的手正在滴血,刀穿過弓弦,指在了郭英的咽喉之處。
郭英的額頭上已冒出冷汗,苦笑道:“你贏啦。”
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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