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責罰(2/3)
要一想到阿蕭小時候在這里受盡屈辱,如今還要被當成物件隨意抓回來討好人。幸運是他已經找到阿蕭,否則誰能為他出頭?二十年的賬若是打算一筆勾銷,實在沒有這么簡單。
一陣沉默后,就在眾人以為沈淮不會開口時。
“把耳朵給我割了,”沈淮背過身,淡淡道。
侍衛上前一把將季大與季二按住,兩只耳朵不過是兩片軟肉,幾乎是無聲無息便啪嗒掉在了地上。他們的動作太快,以及與季大和季二甚至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瞧著兩塊回不去的肉掉在了自己的腳邊。
少了耳朵,兩人的面目滑稽,像是一顆長了毛的雞蛋。
須臾,季大與季二才察覺了疼痛,齊齊哀鳴抱住耳朵痛哭不止。他們向來也是自詡風流倜儻,如今竟成了個沒有耳朵的人,此種不平難以言表。
季家的兩個兒媳見狀均是驚叫一聲,一前一后的跟著暈死了過去。
這卻還不算完,不用沈淮指示,外頭的人便又放進屋里幾個年輕生人,男男女女都有,俱是面色蒼白不知如何舉措。
“仔細瞧瞧,”沈淮指了指季大與季二,“說一說他們如今的樣子像什么?”
這些人家多半與季家有交往,也是小時候與季大季二一同欺辱季蕭的玩伴。此時不明所以的給一個個抓到了季家,直到見了沒耳朵的季大季二才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
有為人圓滑世故的,立刻站出來對季大季二道,“這幅樣子,像極了一個南瓜,長得歪七扭八,不似個好的。”
“哪里還算個南瓜,兩個臭雞蛋還差不多。”
幾個人說的干巴巴,互相附和間或還要笑一陣,說了兩句后,發現季大與季二不敢反駁,只目露恨意,他們也不怵,反而漸漸得了真興味,一鼓作氣將季大與季二損了個沒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季大與季二忍著羞憤,心頭的痛苦難耐,幾乎想要就這么一頭撞死,也好過站著無力的任人欺凌。
聽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幾人也蹦不出新鮮說辭后。沈淮示意侍衛,“掌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想是從來如此。”
侍衛們拿著板子手腳利落,將方才還伶牙俐齒說個不停的人啪啪啪打了個面頰紅腫,涕泗橫流。
男男女女均是滿嘴的血,一口牙全松了。
這番動靜終于鬧醒了阿元,他在季蕭懷里扭了扭,朦朧睜眼看著他。然后猛地又瞪起眼睛,像是做夢嚇醒了一般,圓溜溜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季蕭。
“爹啊!”他一聲嚎叫,將在場不知多少痛苦的呻.吟都壓了下去。
阿元屁顛顛的站起在季蕭懷里,一口一句訴苦,“阿元,苦。”
下面一地鮮血還沒淡去,還有歪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又有少了耳朵松了牙齒的,奇形怪狀皆有之。季蕭怕阿元看見這場面,連忙站起來,抱著阿元往一旁走,又對沈淮道,“我帶阿元先下去,”
沈淮點頭,“我一會兒就過來。”
趙氏緊緊盯著季蕭,此時終于忍不住開口,“阿蕭,季家到底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季蕭無言的看著她,面色有些松動。
沈淮起身,走到季蕭身邊。季蕭也跟著轉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晉和,”他開口,又頓住,后一口氣將話說完,“晉和中午想吃些什么,我現在去做。”
沈淮原本提起的心情猛地落下,他興起的抱住季蕭親了親,低聲笑道,“想吃阿蕭做的豆腐,也想吃阿蕭的肉。”
這話曖昧不清,說的季蕭臉紅,他胡亂的應了,推開沈淮轉身快步走了。既沒有理會趙氏,更沒有開口為其他人求情。
沈淮原本最顧慮的就是季蕭心軟這一點,此時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季蕭的背影,面上柔情四溢,只不過等再轉身,又是個滿面煞氣的閻羅樣。
一院子站著的人顫抖的如同風中落葉,只盼沈淮能夠一刀給個痛快。
季蕭才出院門,一邊的兒茶便迎上來,伸手道,“爺,小少爺給我抱吧?”
“不用。”季蕭沒將阿元給她,只自己往前走。沒兩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轉頭問兒茶,“府里頭,小五和丁香如何了?”
兒茶低著頭,面不改色的應聲,“小五和丁香給王爺關進了刑房,后頭詳細,奴婢并不清楚。”
季蕭腳步一頓,抿唇道,“一會兒我同晉和求求情。”
小五和丁香的錯處出在粗心,然而這也實在不能完全怪罪他們。更不說一路照顧下來,兩人都是妥帖的人,因著這樣一件事情便斷送了后頭的前程,季蕭有些過意不去。
兒茶點頭也并不接話。
她心里只覺得季蕭低估了自己。他若是開口向王爺,那還能算求情么。王爺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肝掏出來送人,季蕭無論開口說什么,顯然都不會被駁斥。
一路走到芳菲苑,里頭已經給人打點的十分清爽整齊,連新鮮的花草都擺了好些,脆嫩欲滴,絲毫看不出被秋意侵蝕的樣貌。
廚房里已經站了兩個丫頭與兩個婆子,手腳利落的收拾準備,已經將食材弄得七七八八,整齊的碼放在桌案上。
這處廚房少有人用,平時均是落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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