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酒水(1/3)
母狼一死,剩下的狼也就頓時六神無主的哀鳴起來。
藺羨抬了抬手,示意侍衛們停下手中射箭的動作,將那余下的五六匹未曾中箭的狼放走了。
遠遠一道白煙直直的彌漫上了天際,將山林間來回奔走打獵的人都給傳召回了帳子駐扎的地點。
皇帝的帳子敞開一半,坐在主位上目光沉穩的盯著下面的人,也將他們的戰利品收在眼底。小太監將每個人捕來的獵物都數清楚,然后腳步匆匆的上去將數目告訴皇帝。
皇帝不為所動,只將目光放遠了,看著那條通往密林深處的小路。
不久,果然馬蹄聲頓起,藺羨騎在馬背上,笑眼彎彎的看著他。皇后帶回來的獵物霎時無人能及,滿滿當當的堆在皇帝的眼前。
藺羨手執馬鞭,意氣風發,她縱身從馬背上跳下,徑直往皇帝面前去。
雖她身上還帶著刀,背著箭筒,侍衛們也沒有一個敢阻攔的,只紛紛往邊上退去,為皇后讓出一條路來。
“阿馳,你看,這是我給你打的獵物,”藺羨伏在沈馳面前的桌案上,半個身子跟著掛過去,粘在皇帝的肩頭。
沈馳干咳一聲,雖心中倍感甜蜜,只面上強自壓住了不顯露。他抬手撫了撫藺羨的手臂,道,“好了,先去把衣服換了。”
如今場面平靜,人人端著,他們自然要做好表率,最好裝作什么都不知情。
這里頭的彎彎繞繞不是一句兩句話說的清楚,更也不是一場秋獵能夠掰扯明白。諸人不過都是蒙起眼睛做戲,遠沒到戳破的時候。
沈淮從帳子外頭騎著馬經過,眾人視線所及,皆是他空無所獲的馬背。
“殿下未曾獵到東西?”溫沖站在一邊忍不住發問,語氣疑惑至極。
沈淮的箭法與要說這整個場子里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比得上,一趟出去,旁的不說,野雞野兔總會有一兩只吧。
“沒有注意,”沈淮勒停了野馬,又將季蕭從馬背上扶了下來,全不在乎獵物的事情。
溫沖見他一雙眼睛緊緊地黏在季蕭的身上,便也知道這“未曾注意”是個什么說法。照著這樣的形式,方才沈淮能聽見自己說話那都是稀奇了的。
只這話他不敢當著季蕭的面明說,溫沖可不想再洗一個月的野馬了。
阿元本來百無聊賴的坐在帳子里,這時候聽見外頭動靜繁雜,也便立刻站起來,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帳子口,悄悄地掀開帳子往外偷偷瞧。
沈淮與季蕭就站在帳子外頭,正與季蕭解釋著這狩獵比賽的規則。
“有些可惜了,”季蕭抿唇,“方才光顧著說話了。”
他記著方才溫沖驚訝的問題,心里明白在這樣的場合一無所獲算是不好的。
誰料沈淮趁機將他擁住,輕聲在季蕭耳邊道,“誰說我光顧著說話了,這么大一個獵物,不就從我馬背上下來的嗎?”
季蕭愣了愣,又撲哧一聲跟著笑了出來。
“胡說八道,”他笑罵道,聲音軟綿綿沒有什么真不高興的意思。
阿元躲在帳子后頭將這場面看得清清楚楚,撅起小嘴有些嫉妒。小黑狗跟在阿元后頭,也想跟著將頭伸過去看看,卻不料在后頭將阿元給往前頂了頂,讓小家伙一下面朝著地撲了下去。
“小少爺!”兒茶嚇得面色蒼白,連忙掀開帳子跟著跑出去,卻不想季蕭與沈淮就在外頭,此時回頭見了這一幕,兒茶的臉色就更不好看起來。
阿元雙手撐地,好歹沒將臉真的摔傷,只在白嫩嫩的臉蛋上沾了些濕潤的土,看著黑漆嘛烏,實在可憐兮兮。
季蕭與沈淮連忙跑去他身邊,一人一手將阿元給扶了起來。
阿元原本抿唇沒哭,一見到他們兩個,脾氣就跟著上來了。他小嘴一張,連深處粉色的牙床都跟著露出來,連連,“哎呦,哎呦……摔,摔了!”
“知道你摔了,”沈淮伸手點點阿元的額頭,道,“瞧瞧你哭的,是手摔斷了,還是腿摔斷了?”他嘴上說的狠心,手上卻輕柔的碰碰阿元的手,阿元的腳,也怕他真給摔折了。
阿元給沈淮一諷,小臉拉的更長,也不管自己其實沒聽懂沈淮說的是什么意思,就學著道,“都,都斷!”他說完又哎呦哎呦的哭叫起來,硬是要往季蕭懷里撲。
季蕭也不管阿元身上的臟泥巴,順勢將他摟在懷里,又用衣袖將他的臉擦了擦,然后問道,“阿元的腿疼不疼,手疼不疼?”
阿元這便搖了頭,抽抽噎噎的將自己的臉靠在季蕭的胸口,又將一只手背白皙手心沾泥巴的手給貼到了季蕭的胸前。
沈淮看得額頭的青筋都跟著一跳一跳,他閉起眼睛忍了忍,到底沒忍住,伸手輕輕捏了下阿元的臉頰,道,“不是都斷了,怎么就不疼了?”
給他戳破,阿元的眼睛即刻跟著瞪了起來,他肉嘟嘟的臉蛋也跟著圓鼓鼓成了一只小白肉球,抿著小嘴不說話。
季蕭卻給沈淮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推開沈淮的手,又去看了阿元的臉蛋,見沒什么異常才松一口氣。然后一臉正色的與沈淮囑咐,“往后晉和不能這樣捏阿元的臉的,從前在小院子的時候,劉嫂子和我說過,巷口有一家的小孫子,就是給人捏臉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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