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做夢(2/3)
信來。即便在常人眼里,他身子怪異,可沈淮是愛著自己的。就這一點,季蕭便萬分滿足,覺得心寬了。
旁的他還需要在意什么呢,他有阿元,有晉和,有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平穩生活。
季蕭緊緊地抱住沈淮的腰,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陸宛茵梳好了頭發,站在窗邊瞧著院子里的一顆小樹出神。
綠水站在她的身側,憂心忡忡的發呆。
自家小姐已經在這里住了大半個月,既沒有見著平王,也不見一絲轉折,難不成他們要在這里住到天荒地老?
綠水的指尖攪著自己的衣擺,猶猶豫豫的想開口,“小姐……”
“小姐,”一道利落的男聲打斷她的話。
陳江川從外頭進來,隔著一層珠簾站住,他對陸宛茵拱手行禮,“平王殿下今天已經搬去了平王府。”
“那人呢?”陸宛茵聞聲回頭,淡淡問道。
陳江川知道她指的是季蕭,便接著道,“他也跟著一起去了。”
說起來實在是個趣事兒,沈家倒是專出癡情種。前頭有皇帝為了一個二嫁的藺羨如癡如狂,后頭沈淮也半點不遜色,為了一個帶著孩子的男子撇下名門閨秀,如今竟還巴巴的將人帶進了平王府,這算是個什么意思?
“另還有什么事情?”陸宛茵伸手扶住窗沿,慢慢的收緊了自己的指尖。
陳江川將早上在外頭聽見的其他事情也一律說了出來,“早上還聽說有官兵去清整了后山,說是隔些日子要舉辦秋獵,皇上也許要來。”
陸宛茵聽到這句,面色倒是緩了緩,她不怕沈馳來,就怕沈馳不來。
“秋獵不過是個由頭,”她徐徐轉身,“那些捧高踩低的,曲媚逢迎的,少不了都要過來,”說到這里,陸宛茵頓住了聲,沒再往下說,只對陳江川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其他事情再另說。”
陳江川低著頭,應聲退了出去。
綠水聽見秋獵,眼睛便亮了,她小步走到陸宛茵面前,道,“小姐,這秋獵您要去嗎?”
“宰相府只我一個離得近的,我不去,誰去?”
窗外吹來一陣冷風,陸宛茵伸手緊了緊自己的衣襟,天氣有些涼了。
自從搬到了平王府住,阿元是有些愁的。
他早上起來再也溜不進自己父親的房里,也沒有雞追,更沒有狗摸,成天雖吃吃玩玩,也顯得無趣起來。
這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阿元發了噩夢,自個兒一咕嚕從小床上坐了起來。一旁連夜候著他的小丫頭連忙直了直腰,伸手撫了撫阿元的腦袋,“小少爺,怎么了?”
阿元啪的一聲推開她的手,二話不說哇的大哭起來。
小丫頭素日見慣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此刻見他哭的肩頭發顫,嚇得差點兒跪在地上。
“你要什么,小少爺,你和我說呀,你,你先別哭啦!”
小丫頭急的團團轉,還不等得到阿元的答案,外頭便又有兩個睡眼朦朧的丫頭打著燈籠合衣而入,“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還不快哄一哄,一會兒吵醒了爺和夫人,仔細你的命!”
小丫頭急的也掉眼淚,她伸手想去抱阿元,卻頻頻被他躲開,阿元憋著氣,什么也不說,只管一鼓作氣的哭個夠。
“我,我不知道怎么忽然哭了……”
話音剛落,今春也從外頭快步走進屋里。她皺著眉頭不問其他,徑直過去將阿元抱進懷里,低聲問,“小少爺,怎么了?”
阿元給今春的手輕輕拍著后背,一時有些停歇下來,他揪住今春的手,淚眼婆娑的鼓著紅撲撲的小臉,“爹,和爹睡。”
小家伙從小都是和季蕭同床睡的,后頭雖多了個沈淮,可在小院子里的時候,他的小床也緊緊靠在兩人共眠的床邊,如今來了這里卻漸感孤單,心里沒著沒落的。
他這哭聲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今春心里發緊,也跟著心疼不已。她咬了咬牙,也不管沈淮會如何責罰,抬步往外走去。
季蕭睡眠深些,此時還沒聽見什么。沈淮卻是從阿元的第一聲哭泣開始便睜了眼。
他抱緊了懷里不著一物的季蕭,默默無聲的給他穿衣。
季蕭迷迷糊糊的抬手抬腳,轉眼便將昨夜脫去的里衣穿的規規整整。
沈淮自個兒坐起身來,揉了揉眉心,站起來將床帳合上,驅步往外走去。
阿元走到門邊,恰是沈淮從里將門拉開的時候。
父子兩個四目相對,阿元往后一縮,抽抽噎噎的問,“爹呢?”
“在睡覺,”沈淮沉著臉,知道這小東西如果不得償所愿,此刻就敢在門口放聲大哭,他倒不怕什么,就怕季蕭心疼這小肉蟲,到時候一雙美目帶著埋怨撇過來,準保讓他心頭又酥又麻。
今春低聲將前后和沈淮說了,又補充道,“興許是做了噩夢,怕了,平日也不這樣。”
沈淮伸手將阿元接到自己懷里,轉身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低聲叮囑阿元,“一會兒一起睡,可不許哭了,記著嗎?”
阿元含著眼淚,緊緊的抓住沈淮的衣襟,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沈淮以為這小肉蟲難得真心聽話,卻不想剛走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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