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出事(1/2)
“剛才鴻叔說,他把邵東也接來了,好像說是楚邵能源那邊出了事,所以他先回來了。公司沒什么大事?”
“嗯。”
“那好,你出去看看他到了沒,要是到了,就讓他進來。”
她輕身轉側,正要推開房門,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剛才一直未緊閉的一絲縫隙,剛才好似有一個黑影掠過,只是,不確定。
門外,是死一樣的黑和靜。
她,怕,好怕。
好怕一轉身父親再也不見。
好怕一睜眼父親要見的人根本沒來。
更怕即使他在,卻只會給她和父親更難堪的打擊。
不是嗎?
維也納的一切,已經讓所有人了然了他對她的態度。
因她還有三個月才滿二十歲的緣故,婚紙是還沒有領的。
這場所謂的婚姻頂多只能算是婚約。
到頭來這場雙方仍在和未在的長輩,期許的婚約,即使已經舉辦了一場算不上大型的簡約婚禮,終究還是會泡湯的。
原來她一直不解父親緣何那么倉促的訂下婚期,如今看來,父親其實早已知道時日不多了。
可她千算萬算,也絕對不會算得到,他對童府的報復僅僅只是開端而已。
空蕩蕩的道吹來一陣陰涼的風,一股淡定從容的溫熱從右后肩傳來,是熟悉又陌生的。
這個男人素來是矛盾的,仿佛帶著兩張不同的面孔,時而是拒人千里的冰山,時而是曖昧悱惻的暖日。
回首,竟因夜過于濃墨的黑,讀不懂此刻他眸底的幽光微動。
剛才一直站在門外的他,其實,都聽到了。
自從他發現面對性感的初戀情人,心態不再純粹,一場激情半途而廢之后,他便失落的獨自回到了滬城。
初念那邊,只是對她說希望她能夠整理好和百里彥的感情。
畢竟百里家族也是豪門望族。
訂下的婚約如何解除,不是他要操心的事。
即使他再愛初念,也不會親自去淌混水。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干凈。
可是為什么他總是會想著桐夢雪,想著她什么時候回滬城,她是不是按時吃飯,有沒有想吃大餛飩,想著她應該有足夠的聰明不會掉進皇甫軒的圈套。
但,越是想,卻越不安。
恰好,鴻叔通知他,童遠鳴病了,讓他趕緊來醫院一趟。
這下,終于可以堂而皇之的見到這個女人了。
可是,剛才從門縫里聽到的一切,尤其是關于他母親對婚事的態度以及童遠鳴第一次說出“誤解”二字,落入他的耳中,分外的刺痛。
眼前病房里的老人試圖抓住最后的風燭殘年,為唯一不放心的小女兒做最后的鋪排。
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太久!
早已設計好的絕美計劃在他腦海中翻滾。
他知道,邁出去今天這一步,就不再有回頭路。
其實,維也納之行,就已經注定沒有回頭路了。
可他為什么一點都不開心。
一點,都不。
沒有任何察覺的夢雪在長椅上坐落了下來,眼角的余光透過門縫看到父親正微撫胸口閉目養神。
“我知道你爸爸找我進去要說什么。”終究,他還是改不了口。
何況,與她獨處的時候,并不需要作秀。
“其實,從決定結婚起,我便沒有考慮過接納你,這場婚禮秀,除了滿足雙方長輩的心愿,對我來說,只有除了婚姻以外的意義。”
楚邵東冷靜的直白從一貫冰冷的雙唇一絲絲的脫落,跌在醫院走廊冰冷的地板上,帶給夢雪與這個炎炎夏日完全相反的溫度。
她知道她不討他的喜,只是沒有想到他早在婚前便已謀好了這個局!
只有她才癡癡的等待做個良妻!哪怕不能成為愛妻!
原來他不僅不打算給她愛,連妻的名都不想給。
父親的病危,竟撕去了掩蓋這場婚姻真相的最后偽裝!
可是,真相,究竟是什么?
“你在想為什么會這樣?”
這個男人此刻雖不再保持貫有的戲謔,可一如既往的輕易識破她的心思,并毫不留情的揭露開來。
“這,不是你現在便能懂的。既然你選擇了童府二小姐和楚家長媳這個身份,這一切便由不得你。”
是,她是不由己的,可,他不也一樣嗎?
其實,她也是無辜的,那無助的眼神和心底里的倔強,和那個她,好像。
堅若磐石的心再次隱隱松動,只是這股心底的惻隱,比起母親受到的傷害,就如同珠峰腳下的一顆石礫那么渺小。
他恨她,恨她身上流著仇人的血,更恨她只是初見就那么不自愛的黏在皇甫軒身邊。
他絕對不會讓她逞心如意!
就算他不要她,也絕對不會讓皇甫軒得到她!
“這樣,我給你個選擇。”
他站起身,黑夜中的高大,讓身后的嬌弱感到一股無法拒絕的強勢。
“三個月。名義夫妻。不能約束對方,更不能干涉與他人交往的自由。”
與他人交往的自由,大抵指的是他要和初念雙宿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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