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3)
?第二天,清晨。初陽輕現在甘山之東,使得黑夜留在木葉上的淚痕,慢慢消失在白晝的懷里。
大祭司的獨院里,陽光斜照,使得院子里的明暗——輕快。
一條人影快速的以奔跑、轉折、變向、空翻、地滾、高低起伏、吞吐開合、橫格直擋等等不同的方式方法,閃避或阻擋一片片在他的身體四周飛舞的扇形棍影。可謂狼奔兔逐,不足以形容其之凄慘;雞飛狗跳,不足以描述其之狼狽。棍子的一頭則拿在大祭司的手里,扇影以大祭司的手為支點,忽而展開,縱橫上下;忽而收起,戳點刺擊。只見大祭司慈眉善目,微灰的須發,迎風飄揚,衣袖翩躚飛舞,一派氣定神閑。若是有人在一旁看著,恐怕也得連連點頭,大加贊嘆,好一幅神仙的姿儀。
“啪……”棍咬肉的響聲,不停的響起。
“哎喲……您老輕點……哎呀……”玄昊在閃避格擋的間隙,不停的喊著。
“搏斗是道之用,強體是道之本,所以……你必須就用以求本,就本以求用……”大祭司手上的短木棍不停的朝著玄昊的身上,從不同的方向,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到他的身上。同時,又在不停的指正他的錯誤。“要想學會打,必須先學會挨打,被打皮了,打習慣了……你就會體會到……什么是有感即應,觸點即發的妙處。”
“……您老也是這樣被打出來的……哎喲喲……”玄昊心里在心里面很殘忍的想著:你是在報復,絕對的,赤果果的報復。您不能帶這樣的,打人是不對的。“您老住手……喲喲……疼啊……打人是不對的……我們要愛和平……喲……我們不能違法,哎喲……你老再打我……就是知法犯法……”
“違什么法,犯什么法?”大祭司臉不紅,氣不喘,腰不酸,腿不疼的——當然,心還是在跳——一面抽打,一面數落著玄昊。“我讓你小子犯法……你這混小子就是皮癢欠抽。”
“……”玄昊無語了。無數的念頭在心里頭轉著,但是他卻說不出口,他處在一種奇妙的——類似于愛你在心口難開的——被動的狀態當中。
“圣人言:‘陰陽不測謂之神’,神是心神,是神意……陰陽不測就是說變化無窮,也就是說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動作,都有無數的可能……而我們并不能……”大祭司不停的碎碎念。同時,手中的短棍噼噼啪啪的打在玄昊的身上。“……不測,即無不測……你要做的就是……不思不想,似思似想,有思有想……把身體交給你的身體……”
不思不想,似思似想,有思有想。這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孰利孰堅嗎?看這矛盾的,玄昊如是想著。
“……內要神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外要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故而,初時只是要你去做……做對了就行……當身體發生了氣……才讓你去想……”
“……氣……外與天地相系……內與神意混元……”
“……天地大天地,人身小天地……”
“……”
玄昊并沒有很早的就過去大祭司那里,而是幫家里的水缸挑滿了水,把材火劈好了之后,才父母催促下出了門。他一路小跑的朝著目的地行進,很沒有時間觀念的遲到了。所以,當他一進到大祭司的院子,迎接他的便是大祭司的一陣狂風聚雨般毒打。
……
良久。玄昊死狗一樣的癱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流去,手腳神經性的顫抖著;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往里面灌氣,使得胸膛的起伏——劇烈。
“把這個喝了……”大祭司把一碗綠油油的,充滿了草木泥土腥氣的“運動飲料”遞給玄昊。
“這個……”玄昊看著這碗“飲料”,喉頭牽動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干澀的問道:“這個……喝不死人吧?”
大祭司在一旁微笑著點了點頭,很時滿意,想著:這娃不錯,沒有辜負老夫這一番苦心,知道這藥能強身健體,喝不死人。嗯……喝不死……大祭司體悟到了玄昊話里的深意。
于是,大祭司悟了;于是,玄昊就成了茶具里的——悲劇。
玄昊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家的院子外,遠遠的便聽到從院子里面傳出的極具節奏的打鐵聲——“叮叮當當……”。待他走到近處,才隱約聽到一個清脆婉轉的少女的聲音,夾雜在打鐵聲中。
“石叔……原來打鐵有這么多講究啊……”
“那是……這可是老祖宗費盡了心思,才學回來的……當年……”
“這么厲害啊……那石叔能……”
“爹……我回來了。”迷迷瞪瞪的玄昊推開院門走了進來,打斷了少女的話,和父親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像是沒有看到那個少女一樣。其實,也是真的沒有看見。
“哎……那你這娃……小鳳凰在這兒呢!也不知道打個招呼。”玄石一看兒子竟然直接就要走了,完全是一幅沒眼色的樣子。還得靠老爹我*心啊!急忙對兒子說道。
鳳凰兒則在邊上得意的笑著,笑得很明媚,很陽光,還很燦爛。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就快有了成算。想著:小破孩一個,在你爹面前,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姑奶奶我的面前,你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