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潤的玉(1/3)
?最初的路程并不難走,確切地說并不是真正的沙漠,是屬于旱地到沙漠的過度地帶,大家邊走邊聊著,不知不覺就天色就要暗下來,擎蒼安排大家安營休息,選擇了一個遠(yuǎn)離草叢和樹木的地方安營扎寨,選好了營地大家都各自忙活起來。
杰瑞和丹尼爾架起了爐子開始燒晚飯,這次出行帶了不少肉,大家興致很高,還備了燒烤的架子,完全不像是探險倒像是出游。杰瑞支好了架子幾個人各拿一大串肉開始燒烤。沒一會兒,香味就彌漫開了,聞到肉的香味,所有人的疲憊和沉悶都一下驅(qū)散了,大伙都圍過來。李擎蒼把烤好的一塊肉遞給玉潤,又幫丹尼爾插了一塊,一抬頭發(fā)現(xiàn)竟然少了一個人,教授不見了?
剛剛在路上他還洋洋灑灑講了一路考古文化,這會大家都忙著安營扎寨,也就沒顧上他,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找不到了,正在大家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有人大叫一聲,大家聞聲望去只見教授突然提著褲子從前方的草叢里奔了出來。
“蚊子,蚊子!”身后密密麻麻的蚊子跟著黑壓壓一大群,他跑老遠(yuǎn)了身后還像尾巴一樣,眾人哈哈大笑,玉潤笑得花枝亂顫手里的肉串都掉了也不知道。李擎蒼剛啃了一大口羊腿肉,看到這副情景,滿嘴的肉直接噴了出來,笑得差點沒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原以為這些隊員個個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所以也沒有特意跟每個人普及這些沙漠探險常識,沒想到剛進(jìn)沙漠就遇到了這么大個烏龍事。
李擎蒼之前出行倒是也見到過這種喜劇場面,但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一本正經(jīng)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學(xué)者干出這么一出,一想起自己當(dāng)年在學(xué)校里遭受的那些“不公平待遇”,頓時覺得解氣得很。
這個季節(jié)的沙漠叢林里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小東西,如果離草叢太近了,一到晚上,蚊子能從四面八方?jīng)_來,頭上、臉上、胳膊上、腿上落得到處都是,那些蚊子無論落在何處,凡是能叮咬到的地方,便肆無忌憚地叮咬起來。
對教授來說,丟這么個丑已經(jīng)很難為情,更何況隊伍里還有女孩子,這會真是糗大了,他囧得都不好意思靠近大伙,但是被叮咬的屁股又實在癢得難受,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更加痛苦了,李擎蒼使勁繃住笑,遞給他一瓶紅花油,讓他把叮咬得紅腫的地方涂一下,囑咐他把衣服全部扎緊,小心蟲咬。這個地方還處于大陸到沙漠的過度地帶,草叢里不止是蚊子還有很多草鱉子,是一種指甲大小的黑灰色甲蟲,嗅覺靈敏。只要人一躺下,它們立即蜂擁而至,專門找人身上脆弱的地方下嘴。聽了這些教授嚇得撇撇嘴說,“看來一切行動都得聽指揮才行?!?
大家說說笑笑得開餐的時候,玉潤悄悄問李擎蒼,“這個眼鏡是第一次到沙漠探險嗎,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李擎蒼也覺得奇怪“說是要穿越沙漠,竟然帶了個沒有沙漠探險經(jīng)驗的教授,我看這里面有文章?!?
正說著尤永回來了,走近丹尼爾,向他搖搖頭,“沒找到那瘋子,問了好多當(dāng)?shù)厝耍膊恢浪∧摹4蠹艺f這個瘋子經(jīng)常在小鎮(zhèn)晃悠,但是居無定所,所以也無從查找。連派出所戶籍科都去查過了,沒這個人的資料,說不定是從哪里流浪過來的?!?
“能找到又怎樣呢,”教授摸著腫起來的屁股湊上去說道,“一個瘋子,你能從他那得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呢。我推斷他說得那些凈是胡話,漢人又怎么會是鬼方人的復(fù)活體呢。不能信的,找不到也罷?!苯淌趯Φつ釥栒f。
“對,鬼方人的身體特征跟漢人是有很大區(qū)別的,絕對不可能是認(rèn)錯或者長得像,那只能是胡言亂語。算了,找不到就算了。”丹尼爾皺著眉頭沉思道,“只是這一句阿古亞娜……來得卻是蹊蹺,一個瘋子是怎么知道阿古亞娜的?”他自言自語著,教授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他們談?wù)摰氖鞘裁?,”李擎蒼低聲問坐在一旁的玉潤。
“好像是說鎮(zhèn)上那個瘋子?!?
“阿古亞娜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爸研究了這么多年鬼方,沒跟我提過阿古亞娜。你怎么對這個也這么感興趣了?”
“我感什么興趣,”李擎蒼把玩著手里的彎刀,那是一把鋒利的彎月砍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是刀鋒卻依舊鋒利,李擎蒼小心得摸著鋒利的刀刃說道,“我唯一感興趣的是我們的命和錢。他們這次出來絕不單單是為了探險。”說著重重得把刀重新插進(jìn)了刀鞘里,站起身走進(jìn)了帳篷。
玉潤聽著這些話眉頭鎖得更緊了,丹尼爾和尤永又低聲交談起來,逐漸聽不清了。
之后幾天,大家都沒再提瘋子的事情,專心趕路,一開始還能看清路的輪廓,放眼望去在沙漠中零星分布著一些小的村鎮(zhèn),荒野里長滿了紅柳和梭梭柴,偶爾有三五成群的胡楊林湊在一起,甚至偶爾還能碰見一只兔子從枯黃的草叢旁跑過。
坐在駱駝上,看著這片熟悉卻又充滿未知的大漠,李擎蒼覺得自己生來就應(yīng)該是屬于這里的。進(jìn)入沙漠之后,植被逐漸沒有了,放眼望去白霧茫茫,什么景物也看不到。廣袤的大漠就是一個巨大的死寂的沙海。雄渾、靜穆,板著個臉,給人的顏色永遠(yuǎn)是單調(diào)的灼熱的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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