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1/2)
*** 宴席散后黛玉回到自己的房間。
木人在她的袖中掙動好不容易把圓圓的腦鉆出來黛玉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按,便讓他腳一滑又跌入一片柔軟的布料中。
木人:
黛玉輕咳一聲示意自己要一個人呆著。待雪雁、白鷗都出去了才將木人放了出來。
空間重新變得寬敞明亮木人高興地用腦去蹭黛玉的手指。
黛玉輕笑起來。
木人蹭完攤在桌子上感嘆道:“江南風貌果然與京城不同亭臺閣樓極具特色連姑娘都更加水靈。”
黛玉忍俊不禁,嘴角輕揚:“你還懂姑娘水不水靈?”
“當然。”木人挺起胸膛驕傲道:“我又不像謝嘉樹,是個榆木腦。”
黛玉聽他提起哥哥,情緒低落下來。
兩個人對視許久,齊齊嘆了氣。
“我想哥哥了。”黛玉眼中泛起一絲水汽。
“我也想謝嘉樹。”木人被她的情緒感染也淚噠噠的。
兩個哭包正對坐傷心木人突然憶起謝嘉樹的囑托,渾身一激靈,忙安慰黛玉:“我錯了謝嘉樹知道姑娘水不水靈的!因為他喜歡你你比她們都好看!”
黛玉破涕為笑。
木人見了就揚起下頷微微得意。
忽然正院方向傳來些許噪雜聲。黛玉忙吩咐雪雁去打聽發生了何事。
林如海病了。
他新官上任,事務繁忙,常常在外奔波。去歲揚州境內多個郡縣發生水澇,顆粒無收,官府上報災情后,朝廷發下賑災銀糧。
但一年過去,賑災卻仍未落到實處。
這并非林如海職責所在,且發生于他未任職前。但百姓無知,聽御史到任,竟攔路狀告。
此事牽涉極廣,影響惡劣,林如海無法坐視不管。他親自去現場查明,傍晚回來就有點咳嗽。
賈敏探手去拭他后背,隱隱感到汗漬,不由解開他的扣帶,為他更衣。林如海垂頭含笑望著她,如同孩童般順從地抬臂,方便她動作。
賈敏見狀,不忍責備他,又心疼不已,親自取了熱帕為他擦拭,又換了干爽內衫,才攜了他的手坐到床上,去摸他的額頭,果真有點熱。
林如海發燒后臉微紅,眼眸晶瑩水潤,他順勢用臉貼住賈敏的手,宛如一個撒嬌的大寶寶,道:“今日在外出了一身汗,又騎了會馬,估計著涼了。”
“你啊。”賈敏一邊嗔怪道,一邊遣人去請大夫。
家中常備的老大夫仔仔細細為他診了脈,不由蹙了眉遲疑道:“這脈象似是熱邪入體,又有些奇異之處”
因無法確診,最后按照風熱感冒先抓了藥。
林如海就叫來管事林貴,讓他去知會了師爺鄒先生。
傍晚用晚膳時,林如海剛喝了藥,只能對著滿桌菜肴喝白粥,對上一雙兒女不時投來的憐憫視線,微微苦笑。
夫妻二人回到正院,賈敏再去摸他的額頭時,已徹底燙起來了。
林如海拉下她的手,將她推遠了些,才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我沒事今晚,我不如去書房歇息吧,別過了病氣給你。”
賈敏別過頭惱道:“你如今這般去睡書房,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林如海見妻子眼圈發紅,連連賠禮,才哄好人,終是留了下來,賈敏則在隔間的榻上歇息。
兩人之間僅靠一個碧紗櫥隔斷,各自安寢。林如海喉嚨發癢,一陣陣地想咳嗽。但思及會影響賈敏休息,又生生按耐下來。
他聽著賈敏綿長的呼吸,內心安寧,漸漸進入了夢鄉。
殘陽將暮,將鳳梧殿的琉璃瓦頂染成一片血紅。
謝嘉樹坐在梧桐樹下,四面八方的靈氣仿佛形成一股股漩渦,爭先恐后匯入他的身體。
張真人凝神戒備,為他護法。
大嬤嬤卻是驚弓之鳥,見謝嘉樹先是目光渙散,怔怔出神,后來更是身形搖搖欲墜,不由一陣心慌。
她戰戰兢兢地走到張真人身側,尋求庇護。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謝嘉樹始終一動不動。幾人卻感覺身周空氣愈發舒適,身體仿佛被注入一股生氣,疲憊恐懼慢慢消弭。
四周靜寂無聲,那些行走忙碌的宮人也消失蹤影。
仿佛進入一個獨立空間,與世隔絕。
九皇子擔憂地望著謝嘉樹,忍不住請教張真人道:“他這是怎么了?”
張真人微微一笑,道:“不要擔心,他只是境界突破。”
九皇子雙眼一亮。
他還要再追問,謝嘉樹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湛然有神。
九皇子就湊到他身畔,問道:“你突破了?那要不要再休息幾刻鐘,鞏固鞏固境界?”
謝嘉樹睨他一眼:“你話本看多了吧。”
大嬤嬤沒敢插話,只是神態已變得鄭重嚴肅。
謝嘉樹走向了那陣眼。
九皇子立于他身后,輕聲詢問:“是不是有人在阻止我們破壞陣法?”
謝嘉樹抬眸注視著梧桐樹,點點頭道:“這人大費周折,陣法設置了重重守護,卻不要皇后娘娘的性命,只影響了她的性情。”
九皇子聽了,不舒服地擰起眉。
謝嘉樹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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