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2/2)
道:“樹上有雀三只,燕四只,燕雀共計幾何?”
謝嘉樹:“”34?
謝嘉樹一個學完大學高數的人,指導先生算學恐怕也綽綽有余,只好默默圍觀九皇子與薛城璧滿臉認真地掰著手指,然后熱情洋溢地回答問題。
頭大如斗地和先生互動著,簡直生無可戀。
第二天上午學樂,先生教的是古琴。謝嘉樹于此道也是初學,興致盎然,很快掌握了最基本的認弦和指法。
第二天下午是武藝課。教習武藝的高先生是朝中赫赫有名的武將,官拜兵部侍郎,長相英武,一雙眼睛湛然有神,教幾名幼童無疑是大材用。
他雖恭恭敬敬地指導九皇子,卻明顯不熱衷,因幾人年幼,僅教了練習拉弓,騎射姑且擱置。九皇子的武藝是練過的,又處于活潑好動的年紀,拉的挺賣力。謝嘉樹在三人中看起來最為文弱,拉起弓來卻舉重若輕,好似不會疲倦。
高先生有些意外,認為謝嘉樹毅力可嘉。
宮中向來是看人下菜碟之處,作為一個被皇子排斥的伴讀,謝嘉樹的待遇可想而知。若是尋常孩童,只怕要惶惶不安了,謝嘉樹卻仿佛一無所覺,安安靜靜地學武。
如此到了旬假,謝嘉樹淡定地回了府,九皇子卻心情不虞了。
九皇子之所以不滿謝嘉樹,蓋因他對于兩名伴讀人選心中早有計較。謝嘉樹是他父皇突然欽點的,薛城璧的堂弟薛城瑜就被黜落了。
旬假這一日,九皇子左思右想,決定出宮尋薛城瑜安撫一番。
九皇子坐在輿車里,一隊侍衛跟在前后左右,心翼翼地查看周圍,護衛車馬安。他的貼身太監阿寶坐在車廂外,隨時聽候差遣。
他們先經過了靖安侯府,車速平緩,一行人皆目不斜視地前行。
九皇子支起窗,一只頗有肉感的手撐著下頷,往外望去。只是隨著時間流逝,原本極熱鬧之處,卻漸漸不聞人聲,顯得格外寂靜。
此時,他們已走了許久,走的超過原本應該的距離。
侍衛隊長察覺到怪異之處,吩咐車馬停下,躬身向九皇子稟報。
他們停留之處旁邊是一座瓊樓玉宇,只是年久失修,已顯出荒頹來。
突然,阿寶驚叫一聲,驚疑不定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閣樓上空。侍衛們見狀,頓時拔刀出鞘,警戒起來。
九皇子打開車廂門,見阿寶雙目圓睜,滿臉驚駭欲絕,不由順著他的視線,抬眸看去。
那里空空如也,未見任何異常。九皇子心生不悅,正想訓斥阿寶,突然臉色遽變。
因為他感到一陣陰風吹來,冷意仿佛浸透入他的骨髓深處,頓生毛骨悚然之感。侍衛們也感覺到了,霎時一陣騷動,阿寶更是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無平時的伶俐。
這樣不合常理的詭譎之事,又怎能不令人感到恐懼。
“你、你剛剛看到了什么”想起剛剛阿寶的異常,九皇子不安地問道。
“回殿下,是、是一個會飄的女人。”阿寶戰戰兢兢地答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四處彌漫起一股黑暗。這黑暗十分突然,仿佛瞬間吞噬了所有光明,甚是恐怖。
一股腐朽的味道隨風而來,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所有人都臉色發白,面無人色。但侍衛們訓練有素,在極度恐懼中仍記得職責所在,始終拱衛在九皇子身側。
車輿在黑暗中調轉方向,一行人摸索著原路返回,嘗試是否能回轉出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有聲音,沒有光亮,仿佛沒有盡頭的黑暗讓一行人幾乎絕望。
這時,黑暗中突然出現一座府邸。仿佛遺世獨立一般。
仿若海市蜃樓般的景象,卻無人有心分辨了。
九皇子卻面露遲疑,他已認出,這是靖安侯府。一放旬假他就主動登門,恐怕會被謝嘉樹看輕了去。
阿寶沒發覺主子異樣,放開攙扶的九皇子,腳步急促地飛撲到門前,不停拍打叫喊。朱紅大漆的門緩緩打開,門衛年輕朝氣的面龐探了出來。
黑暗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如潮水般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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