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五章 擬石蟹(1/2)
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郭守云的感慨,搖搖頭,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他隱約中感覺有些好笑,曾幾何時,自己這個典型的陰謀家竟然有轉變為思想家的趨勢,貌似只要清閑下來,腦殼里就會閃現出一堆一堆的感慨,沒完沒了,無窮無盡。(
輕輕的咳嗽一聲,將堵在眼前的那些思緒一股腦扔到一邊,郭守云抓起放在手邊的煙盒,同時朗聲說道:進來。
先生,門開,波拉尼諾夫雙手端著一個碩大的銀色餐盤走進來,他徑直走到郭守云的辦公桌旁邊,將手中的盤子放下,說道,時間倉促,來不及給你特別準備,正好,對面的日本餐里有新鮮的勘察加擬石蟹,我就給你要了一份。
可以,可以,郭守云給自己點上一支煙,隨口說道,用不著太麻煩,這樣就很好哦,你干什么?開宴會嗎,怎么要了這么多?
正如郭守云所的,那餐盤里暗紅色的大螃蟹足有十幾個之多,滿滿騰騰的擺了一盤子,別看就是一盤子的螃蟹,可這種主要生活在四百五十米水下的勘察加擬石蟹著實不便宜,最為重要的是,現今的五月份,是俄羅斯遠東與日本北海道地區的禁,市場上這種新鮮的深海蟹,基本上都是由韓國、朝鮮方面偷運過來的,在哈巴羅夫斯克,這樣一只大螃蟹,可以賣到將近七千新盧布的高價,也就相當于兩千元人民幣。換句話說,這一盤作為加餐的十幾只螃蟹,也就等同于十幾萬盧布鈔票。
呵呵,這是小原先生送的,先生的話說,那就是卻之不恭,我也只能把它們都端回來了。波拉尼諾夫將餐盤里的餐具一一擺放在郭守云的面前,這才抬頭笑道。
吃人嘴短,個小原澤一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郭守云微微一笑,順手拎起一只大蟹,拿在手里搖晃著說道,我聽莎娜麗娃說,他在擇捉島上租用了艦隊方面的一~舊港做碼頭,還弄了一個什么擇本漁業公司?這段時間咱們這邊與日本方面都進入了禁漁期,他地捕撈隊卻在公開作業,大殺四方,哼哼,相對于這幾只螃蟹來說,他從咱們這邊撈到的好處似乎要多得多了。
波拉諾夫笑笑,沒有開口,其實這方面的事他早就知道,只不過呢,這個小原澤一很會做人,他一門心思就是為了賺錢,而且在花錢方面,他也顯得很大方,除了那些上下打點所必需的開銷之外,他在遠東所應繳納的稅款,也從來都沒有拖欠過。正是因為如此,波拉尼諾夫所控制的那些遠東密探,才沒有去動他。
郭云顯然是個吃螃蟹的能手,而且他的很刁,一只碩大的螃蟹,他三兩下去了蟹袍,就只吃內里的蟹黃與中間那一點最豐滿地蟹肉,至于其他的東西,他連碰都不去碰一下。
嗯。味道不錯。簡簡單單地消滅掉一只石蟹。郭守云**一下手指頭。笑道。我估摸著現在他這餐館在咱們哈巴羅夫斯克也算是很出名地了。這樣吧。回頭替我點撥那個小原一下。你可以明確地告訴他。我喜歡聰明地人。更喜歡聰明且懂得人情世故地年輕人。他在遠東做生意可以。在咱們俄羅斯所屬地海域內非法捕撈也可以。但是有一點。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地太過火。一個鋒芒畢露地人在任何地方都是活不長久地。再。我聽說他也很懂地花錢。呵呵。這是好事。慷慨地人大多數人都喜歡。只不過呢。我希望他能夠注意一下慷慨地對象。當年我來遠東地時候。對那些將軍校官們都很慷慨。如今回想起來。我那時候地做法地確有些冒險。作為朋友。我可不希望他再走我當年所走地那條險路。
是。先生。你地意思我明白波拉尼諾夫心領神會。他知道。郭守云是不喜歡小原澤一在太平洋艦隊方面大撒金錢地做法。所以呢。他要輕描淡寫地送給對方一句警告。當然。這種不疼不癢地警告。小原可以聽。也可以不聽。這里面地選擇權。完全在他那一方。可話說回來。小原只要不是個傻子。他就應該知道怎么做出選擇。畢竟遠東是郭守云地地盤。他要整死一個從日本過來撈食地商人。那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如今~遠東已經與十年前地遠東完全不同了。如果放在十年前。小原這樣地人物可能還有冒頭拔尖地機會。可是現如今呢。類似他這樣地人只能夾起尾巴。規規矩矩地做人
翼翼地辦事。不然地話。沒準哪天他就得落個橫死場。
來。別站著了。隨手指了指對面地一把椅子。郭守云笑道。這么多上好地勘察加蟹。怎么說也是小原先生地一份心意。我一個人吃不。你也上把手。幫幫忙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波拉尼諾夫也不推辭。類似這種私人地場合里。他根本不用顧慮太多。郭守云不拿他當外人。他也從來不做那些虛偽地客套。
隨口應付一句,波拉尼諾夫拽過椅子,老實不客氣的在桌邊坐下,腮幫子一甩,就開始悶頭饕餮。
對啦,差點忘了問你,消滅了兩只大蟹之后,郭守云已經飽了,他拿著一張素白的手絹,一邊擦拭著嘴角,一邊對秘書說道,你的人還沒有查到維克多的下落嗎?
說真的,這兩天拉尼諾夫就怕老板問這件事,按道理講,他手下的情報網絡幾乎是密布了整個俄羅斯聯邦,尤其是在遠東,幾乎每一個賓館酒店、歌廳舞場、車站機場,都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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