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零九章 反思(1/2)
像前面說的,在這個世界的種種規律里,存在著一種玩意,從十年前蘇聯解體、民主激進派掌握國家政權之后,包括葉利欽在內的新任聯邦統治,為了穩固自身的政治地位,在經濟層面上向大資本所有做了一切可以做出甚至是原本不可以做出的妥協,同時,為了在最短時間內打造一個擁護己方國策的利益集團,也就是所謂中產階級集團,俄羅斯聯邦采用了根本不符合聯邦現實國情的所謂休克療法,說白了,他們就是通過出賣國家的公共利益來穩固自己的統治地位,其最基本的表征就是全盤的、無差別的私有化。***更新最新小說章節*
作為休克療法最篤誠的擁護,年輕的蓋達爾當初也許僅僅是為了逢迎克里姆林宮的喜好,抑或他是真的想要帶領俄羅斯聯邦走出經濟困境,但不管怎么說,他在推行這個休克療法的時候,顯然走錯了路子。按照他的私有化規劃,聯邦走了三步棋:第一,放開物價;第二、財政、稅制以及金融改革;第三、大規模的推動私有化進程。
以郭守云為例,看看蓋達爾的私有化三步棋帶來了什么樣的后果:先,物價的放開,令原本就面臨基本消費品以及各項物資嚴重匱乏的聯邦,在極短時間內就出現了物價暴漲的局面,而在這個過程中,哪類人最容易獲得龐大的商業利潤?毫無疑問,就是與郭守云一樣的走私販最容易獲利。歷史的事實同樣也是如此,回看一看,郭守云兄妹從哈爾濱進入遠東的布拉戈維申斯克,他們做的第一筆生意就是走私,而且是走私的煙酒之類地聯邦緊俏商品。當時聯邦的大環境,是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改革打亂了蘇聯軍政兩方的思想體系,以貪污**為主要內容的思潮,正在整個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四處蔓延,而遠東的那些軍方將領,正在著手為他們自己那點權力尋求租賃方,以走私為業的郭守云,顯然就是他們最好地合作伙伴。就這樣,在一個權力尋租的完成之后,郭守云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巨大保護傘,他不僅動用自己的資本去走私,而且開始從遠東央行的手里貸款做走私。無獨有偶的是,隔著一條江界,當時中國也正處在改革開放最為懵懂也是最為關鍵的時期,體制上的欠缺與法制框架上存在的漏洞,催生了一大批類似孫紅羽那樣的特殊人物,她們這種人本身具備官方背景,手腕靈活且強大無比,因為能夠拿到更多地政府批條,這種人就成為了走私貨源的最佳提供。于是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郭守云一方面在挖蘇聯的社會主義墻角,一方面又在鉆中國地經濟改革體制空襠,而這兩個國家,一個是生活必需品極度短缺,但是重工業產品以及相關的自然資源長期滯銷,另一個呢,則是生活必需品市場龐大,以至于在一定程度上出現了浪費地局面,同時呢,重工業產品需求市場廣泛。兩相結合,無疑就為郭守云的牟利提供了最大的活動空間,從而促成了他的資本瘋狂積累,毫不客氣的說,在那一段時間,他的個人資產是以幾何倍數在增長地這夸張嗎?真的并不夸張,九十年代初中俄貿易中倒爺地口號是:一周賺它五百萬,而這種倒爺,還僅僅是那種提著纖維袋、拖家帶口去老毛子地盤上打秋風的小角色,而郭守云是怎么他在中俄兩方的境內都有龐大地貿易車隊,僅僅是公開的走私商路就有三條,克格勃遠東局、內務部遠東局、遠東軍區聯合起來為他的走私活動保駕護航,遠東大大小小的軍需儲備庫成了他囤積走私物資的倉庫,他的走私車隊經過聯邦關卡不僅不用檢查,邊檢部隊還得為他們提供最佳的便利,甚至還要給車隊提供安全護送之類的服務白了,郭守云并不是一個人在做走私貿易,他背后站著的是一整套國家機器,這一個利益集團聯合在一起,僅僅用了一年多時間,就將遠東近千萬人的畢生積蓄壓榨一空,那時候的郭氏集團,實際上就等于是壟斷了整個遠東的消費品市場,簡簡單單的一包香煙,郭氏集團定價到六十五盧布一包,市場上就絕對不會出現六十四點九盧布一包的情況,類似這樣的生意聚斂財富的度有多快,這似乎很難測算了。
好啦,經過一年的走私貿易以及權錢交易,郭守云積累了足夠的資本,同時呢,也將遠東的整個權力層納入了自己的關系網絡
是在這個時候,蓋達爾的第二項改革措施到來了,財推行,令遠東包括軍方、政府部門在內的大批機構,出現了長時間的經費困難,在這種情況下,為了維系自己的生存,最重要的是保障自己的權力,那些方方面面的權力人物,就不得不進一步向郭氏集團這個大財閥靠攏,他們在獲得大筆資金援助的同時,也賣掉了自己手上的更多權力;稅制改革,對于郭氏集團來說,在權力網的庇佑之下,聯邦的高稅收政策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可與此同時呢,遠東那些工礦企業、實業集團卻遭受了滅頂之災,為了逃避責任,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的后半生打算,一大批國有企業的負責人,開始同郭氏集團相勾結,將他們手上掌握的國家資材,廉價銷售,甚至是白白奉送給了郭守云;當然,在這第二階段的改革過程中,對郭守云影響最大的,還是金融體制的改革,如果說走私貿易令郭氏集團的資產得以呈幾何倍數增長的話,那么遠東商業銀行的建立,尤其是在蘇聯四大國有銀行被停止運營之后,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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