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六章 外交(1/2)
好不容易將全部的協議草案重新又看了一遍。郭守云噓口氣。伸手在感覺肌膚緊繃的臉頰上用力揉搓一把。這才在筆筒里取了鋼筆。用俄文在幾份文件的最下角上。端端正正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呵呵。守云啊。看樣子在你的心里。華盛頓似乎比北京更值得信任啊。看著自己的男人將一摞文件逐一署名。站在后面的葉列娜微微一笑。說道。
你這回可說錯了。在女人斜搭在自己肩頭的小手上拍了拍。郭守云微笑道。其實。無論是華盛頓還是北京。在我的心里都不值得信任。呵呵。我真正能夠信任的勢力方。那得是我能夠一手控制的了得。北京也好。華盛頓也罷。他們顯然都不是我能夠擺布的。所以呢。我不管是與哪一方合作。都不意味著我信任他們。而是。而是有求于他們。
憑著葉列娜對自己男人的了解。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會信任誰。至于說她說這番話的真正意圖。只不過是為了將郭守云的注意力。引導自己所想要談的一個話題上去罷了。
其實。在郭守云的諸多女人中。智力最高、看問題最透徹的無疑就是葉列娜了。同樣也是她。在與這個男人談話的時候最講究策略。她在很多問題上都希望向自己的男人建言。可又不想令對方感到任何不適。所以。每到她有建議要提出來的時候。都會率先制造一個很平緩的*為自然的將自己的建議提出來。
呵呵。有求于他們?見男人的注意力已經被自己吸引過來。葉列娜加重了手上按摩的力道。同時輕笑道。看起來。你終究也是走上了那一條功利主義的路子了樣也好。其實就我來看。像你這樣人的。本身地身份就很敏感。任何一絲半點的舉動。都會引來方方面面的關注。所以啊。功利好。至少那樣可以遮住別人的嘴巴。不過話說回來。你單方面地接觸華盛頓一方。卻將北京甩在一邊。這難道真的符合咱們的利益嗎?
你這小女人。都到現在了和我說話還要兜圈子。郭守云當下便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扭過頭。笑嗔道。我知道你為人謹慎。可別忘了。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地女人。而從這一層關系來考慮。我希望你能扔掉那一絲不知所謂的謹慎啦。算啦。我知道你這種性子一時半會還扭轉不過來。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對不起。葉列娜心下感覺到一絲歉意。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男人看出來了。可問題在于。她所保持的這份謹慎。這份與人相處時的隔閡。并不是她自己所希望保留的。而是在過去漫長的人生路程中一點點積攢下來的。要改變這種性格。她需要時間。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呵呵。對我。你不用說什么對不起。郭守云搖頭一笑。說道。說吧。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地心里有什么樣的打算。
打算談不上。葉列娜笑道。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單純依賴華盛頓。而徹底拋棄北京方面的訴求。這對遠東的未來來說。并不是什么最佳的打算。在我看來。如今遠東需要地是更加穩(wěn)定的外部環(huán)境。同時呢。由于你還有更高一步的想法。所以。北京方面的立場對你來說仍舊是相當重要的。當然。前一階段北京做出來的某些決策令人感到心寒。不過從根本上來說。他們也有他們的利益基點。而當時的若干決策。也是從這些利益基點出做出的。現在呢。塵埃落定。你在前段時間那場危急中并沒有受到多少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盡快冷靜下來。與北京方面展開新一輪地談判不僅關乎到遠東的未來問題。同樣也關乎到俄羅斯聯邦地未來問題。更關乎到你個人的未來問題。三大問題累加在一起。難道還不能讓你以更加冷靜的心態(tài)來權衡與北京的關系政策嗎?
呵呵。葉列娜啊。葉列娜。聽了女人這番話。郭守云笑了。他搖頭說道。沒想到你也被目前的一些假象所蒙蔽了。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喜歡意氣用事的人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我這個人啊。或許可能因為感情的事情而惱怒。也可能為家庭的原因而懊惱。可在利益場上。我從來都不會因為一時的仇怨而失去冷靜。
列娜語氣平淡的說道。這一點我自然清楚。可我還清楚一點。那就是在你的心里。北京與莫斯科、華盛頓有著很大的不同。誰能肯定你不會因為一個出身血統的問題。而對北京存在一種根深蒂固的感情?被敵人背叛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被朋友背叛在一定時候也能說得過去。可要是被自己的親人背叛。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你說呢?
我郭守云的親人屈指可數。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而在這其中。絕對沒有一個名叫北京的人。再者。被那邊背叛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我早就習慣了。葉列娜。我明白你的顧慮。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在對待北京的問題上你盡可以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知道將來應該做些什么。不過話說回來。在近期內。我的確沒有修復與北京關系打算。這其中的原因很復雜。比方說。我需要讓華盛頓對遠東更加放心。需要為我進軍莫斯科掃清一個最大的障礙。你也知道。現在莫斯科與北京走得很近。而我們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都與北京的利益相違背。除非他們能夠改變政策。否則的話。我在短期內恐怕與他們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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