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零章 軟刀子(1/2)
可是林老,我卻沒有您這么樂觀,郭令燦猶豫道,在我看來,郭守云現(xiàn)在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資金的匱乏,他所建立的遠東王國,都是依靠經(jīng)濟支撐起來的,而一旦經(jīng)濟出現(xiàn)問題,他就什么都沒有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根據(jù)我得到的情報,現(xiàn)在遠東商業(yè)銀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儲戶擠兌的狀況,而在外來資金渠道全都被堵截的情況下,郭守云還能靠什么翻身?
嗯,你提的這個疑問,正是我一直以來都拿不準(zhǔn)的兩個問題之一,林紹良噓口氣說道,而另一個我拿不準(zhǔn)的問題,就是面對極其緊張的資金狀況,郭守云為什么要拿出五百八十億的巨資,替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保駕護航。(提供最新章節(jié)閱讀>~~.~~你們難道就沒有從中察覺到什么異常的地方嗎?
異常的地方?郭氏兄弟倆交換一個眼神,隨后彼此搖了搖頭。
這都考慮不到,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林紹良搖頭輕斥道,難道丟卒保車的道理你們都忘了?
哦,您老的意思是說郭令明打個激靈,訝然道。
俄羅斯寡頭間的形式多么明顯?郭、霍、維這三寡頭集團,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中,郭氏集團是處在支配地位的,自從退出莫斯科之后,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根基大損,毫不客氣的說,在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眼里,這兩個人已經(jīng)很難對他們構(gòu)成什么威脅了。只要拔掉了郭守云這顆釘子。這兩根小刺,就能夠輕輕搜搜地拔除掉。換句話說,郭氏在,霍氏與維氏就能平平安安的存活下去。反之,若是郭氏被打垮了,那緊接著,霍氏與維氏的命運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林紹良繼續(xù)說道,呵呵,郭守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類似這種丟車保卒地做法,他會無緣無故的去做嗎?
林老頭意思是什么。郭氏兄弟倆已經(jīng)隱約查知了,只不過他們很難想象這種猜測會是真實的,因為按照這樣推論,郭守云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也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林紹良悠悠的嘆息一聲,說道,不過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其實啊,在咱們這個圈子里情況都差不多,鋼刀子殺敵人。軟刀子殺朋友,而更多的時候呢,軟刀子要比鋼刀子更殘忍呀。
郭氏兄弟倆也算是商場上縱橫往來的人物了,可是今天,面對林紹良的一番推測,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寒入骨髓的那份感覺,此刻他們很想說點什么,來駁斥一下林老的推測,可即便是搜腸刮肚,他們也想不出哪怕是一絲半點地更加合情合理的解釋。
的確。在這段時間里。作為郭氏集團的總裁,遠東的實際控制著。郭守云做出了很多看似不合情理的事情,面對風(fēng)暴般席卷而來的亞洲金融風(fēng)暴。他先是扔到香港兩百億,隨后,又向霍維二人支付了五百八十億地巨資,再之后,又大搞遠東建設(shè),一步步將手頭的資金耗空耗凈,從表面上看,他就像是惟恐別人不知道他手里資金匱乏一樣。還有,就像林紹良所說的,明明大家都知道三寡頭之間地輕重關(guān)系,也明白丟卒保車的重要性,可郭守云偏偏拿出近六百億風(fēng)險金,以此保住霍維兩人的銀行機構(gòu)。這些事情不管怎么說都解釋不清楚,如果不了解郭守云的性格,恐怕誰都會認(rèn)為他在自尋死路了。
而現(xiàn)在,如果按照林紹良的推演,這些解釋不清楚的東西,就全都解釋清楚了:隨著遠東局勢的展以及俄羅斯聯(lián)邦領(lǐng)導(dǎo)層更新?lián)Q代期的臨近,郭守云的野心開始膨脹,他決定從幕后跳出來,直接出任遠東共和國的總統(tǒng)職務(wù),并以此為基礎(chǔ),進一步影響莫斯科局勢,牢牢掌握聯(lián)邦下一任總統(tǒng)地命運。但是話說回來,他又擔(dān)心自己地決定,會遭到來自中俄美三方的排斥,因此,兩百億地付出以及其在香港金融危機中所起到的作用,便成為他向北京示好,同時,向華盛頓、莫斯科投石問路地最佳方式。毫無疑問,這是一步巨大的冒險,郭守云在賭,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賭輸了。莫斯科也好,華盛頓也罷,乃至是北京那一方面,大家都能夠容忍他在遠東所享有的特殊地位,但卻容不得他向莫斯科那邊伸手,尤其是容不得他把手伸的太長,正是因為如此,郭氏集團的危機到來了。話分兩頭說,郭守云既然有了正式邁進政壇的野心,那么他所要做的,肯定是一個集權(quán)性的政壇人物,而在目前的情況下,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掃清寡頭們所制造的障礙——別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也倒罷了,他們恐怕早就上了郭守云的誅除名單了,那么反過來說,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呢?這兩個郭氏集團的合作,郭守云的朋友,他們的命運會如何?難道正式進入政壇的郭守云,還能容得下這兩個寡頭的存在嗎?這似乎有點難。于是乎,按照林紹良的推測,一把軟刀子,就被郭守云不緊不慢的祭起了。
當(dāng)然,就像林紹良自己所說的,在這番推測上,他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至于說郭守云本人是怎么想的,這將是一個只有他自己才能了解內(nèi)情的永久性謎題,在后世,即便是再牛x的歷史學(xué)家,也不可能將這個問題研究透徹。林先生,就在客廳里的氣氛陷入靜默的時候,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邁步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的位置,對林紹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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