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二章 叫板(1/2)
從芳菲苑的小會議廳出來,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鐘,而按照之前的日程安排,今天中午還有一個非正式的酒會在賓館內舉行,因為是非正式的酒會,所以各方的代表是否參加,都不是太重要,所以,郭守云便以需要休息的理由,婉拒了付全聲等人的邀請,自顧自的奔回下榻房間補了幾個小時的覺。
就在他沉入夢鄉的時候,同處于北京城內的北京飯店內,剛剛經歷了一夜溫馨的孫紅羽,卻正在面對一場人生中最關鍵、最重要的抉擇。
在飯店座十三層的豪華套房里,沒有上妝的孫紅羽身穿睡袍,面色平靜的坐在一把紫色松木座椅上,而在她對面的沙上,三位白蒼然但卻面色紅潤的老人并肩而坐,那一張張不帶絲毫感情的老臉,足以充分說明現場的氣氛有多么壓抑。而在三位老人的背后,還有四個身穿深色西服,面容冷峻的年輕人,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份硬板封皮的記錄本,看樣子,是在做著什么記錄。
按照我們得到的詳實情況,你們昨晚在通州停留了半個小時,在保定停留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此時說的是站在沙后排最右側的那個年輕人,他那生硬冰冷的語調,幾乎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冒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在這期間,你們說了些什么,談過哪方面的話題?
哼哼,你們的人不是號稱無孔不入、無所不在嗎?淡淡的瞟了那個年輕人一眼,孫紅羽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昨晚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難道你們不會去查嗎?問我干什么?
小羽,你這是什么態度?孫紅羽的態度,顯然令坐在沙上的老人不滿了,那個坐在中間位置的老頭眉頭一皺,訓斥道。部里的幾位同志是來找你了解情況的,你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又在中遠擔任要職那么長時間,組織上地審查程序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陳叔叔,組織上的審查程序我自然清楚,孫紅羽歪著小腦袋。說道,可我更清楚一點,那就是敏感身份的審查員,必須在特殊的案件中選擇回避。就像現在,赫榮飛同志作為一個身份敏感的審查員,他應該在對我的審查中選擇回避,所以,他所提出來地問題,我有權選擇不予回答。難道陳叔叔不認為這是對組織審查原則的尊重嗎?
面對孫紅羽這么一番說辭,姓陳的老頭一時間無以應對。在場的這些人都知道,剛才提問的那個年輕人。也就是孫紅羽口中的赫榮飛,他在身份上的確非常敏感,因為按照赫家與孫家之前所作出的安排,他與孫紅羽將會在十月一號正式結婚,換句話說,他就是眼前這個當事人的未婚夫了,因此,根據安全局地組織審查原則,在今天這種場合下。他是應該選擇回避的。
但組織原則是組織原則,人情世故是人情世故,作為小一輩的年輕人,赫榮飛與孫紅羽都是在這些老人地手底下長大的,面對昨天晚上所生的事情,小赫同志解不開心結,他要第一時間弄清楚自己的未婚妻究竟跟別的男人干什么去了,所以年輕人的感情問題實在復雜,在座的幾個老頭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俊男靚女,怎么現在就處不到一塊去了呢?
小羽,不要胡鬧,坐在陳老頭左側的老大爺開口了,看得出來,這老頭地身上軍人味很濃,同時呢,他在對待孫紅羽的態度上,也顯得親切很多。你要清楚。今天我們之所以找你談,并不是懷疑你什么。而是希望從你口中多了解一些那個郭守云的情況。比如說,他昨晚有沒有談到這次來北京嗯,他對五方會談的態度問題,他在北京期間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計劃,就是這方面的東西。你把這些說出來,我們也就很滿意了,呵呵,你這丫頭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難道你打算讓葉老頭失望?
可問題在于,我們昨晚確實沒有談到這方面的問題,看得出來,對這個葉老頭,孫紅羽還是很給面子的,她搖頭說道,也許你們對郭守云這個人并不了解,他這個人疑心很重,別說是對我,即便是對他身邊那些相依相守好幾年的女人,他也很少去主動談論那些敏感地話題。再,他在遠東這么多年了,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強大的心理壓力,我看得出來,他這次來北京并不是為了出席什么五方會談的,在他心里,這就是一次消遣的機會,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在昨晚那種氛圍里,跟我談你們問的那些問題?
那你們都談了些什么?嫉妒之心可以令人失去理智。而赫榮飛顯然也不是那種城府很深。以至于深到可以控制自己情緒波動地高人。整整一晚。七個小時。除了在車上那些時間之外。難道你們什么都沒談?
談啦。這次孫紅羽沒有拒絕回答未婚夫地問題。她眼眉一揚。隨口說道。不過我們談地都是私事。難道這些話題我也要交代出來嗎?
在組織地審查程序中。根本就沒有什么私事公事地區別。難道這一點你不知道?赫榮飛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啊。那我就說。孫紅羽大惱。她揚頭說道。我們用了三個小時地時間談情說愛。從回憶過去到珍視現在。再到展望未來。我們把能說地浪漫話題都說到了。不怕告訴你。按照我們地約定。今天晚上他還會過來。就來這個房間我估計。你今后幾天恐怕有地忙了。因為類似地審查程序。估計每天都要來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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