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零章 落難鳳凰不如雞(1/2)
從蘇爾曼特到新西伯利亞,這一段路從地圖上看似乎并不太遠,可實際上卻有上千公里的距離,再加上郭守云所搭乘的列車,是行進起來比老牛車快不了多少的低檔列車,也就是所謂的慢車,因此這一路走過來,至少需要花費過一天半的時間。
對郭守云來說,這一趟路程走的是快是慢都是次要的,關鍵是它走著很不安全,天知道那些搜查他的軍隊什么時候會再次找上門來,第一次,在陳紅兵的掩護下,他還可以得脫大難,可第二次,第三次呢?他估計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不過郭守云想不到的是,其實那些搜尋他的大兵,早就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北線去了,雖然說鐵路沿線以及秋明附近地區(qū)的搜索還在繼續(xù),不過那都不是軍方搜查的重點地區(qū)。在與他分手之后,負責任且抱著必死之心的托洛克涅耶夫少校,并沒有按照預定計劃前往秋明,這位搞特種戰(zhàn)出身的少校,在他的人與對手生第一次小規(guī)模交火之后,便突如其來的改變方向,調頭北上,一頭竄進了謝羅夫東南部地區(qū)的叢林里。緊接著,在此后的兩天時間里,他就帶著人與前來搜索的西伯利亞軍區(qū)第六師打游擊,從而在最大限度上吸引了第六師的注意力,為郭守云的潛逃創(chuàng)造了最有利的條件。
而郭守云更想不到的是,當他在火車上提心吊膽的享受地獄旅行的時候,遠東甚至是整個俄羅斯都炸鍋了。面對大哥所遭遇的危險,守成并沒有按照事先的計劃采取行動,與此相反,他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根據(jù)他這個代理總裁的決定,遠東軍區(qū)在接到郭守云最后出的那一份電報之后,便進入了全面的戒備狀態(tài),而這一道命令,顯然正中遠東軍區(qū)各位將軍的下懷。于是乎。在有人怒沖冠,有人添油加火的情況下,遠東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在兩天時間里,二十三空集駐扎在奧廖克明斯克地兩個航空大隊頻頻出勤,他們公然飛過后貝加爾軍區(qū)的防空區(qū),直接進入西伯利亞軍區(qū)的控制范圍。以此給莫斯科方面制造壓力。與此同時,原駐扎在阿穆爾州的獨立十六師,在伊萬諾夫將軍的指揮下,進入赤塔州境內,兩天兩夜的急行,挺進到葉尼塞河流域。
遠東軍區(qū)地再次大范圍戒備,直接震動了莫斯科,克里姆林宮不久前才得到列寧格勒的保證,說是遠東不會再次出現(xiàn)令莫斯科中央頭疼的獨立問題。不過前提是莫斯科中央必須承認遠東共和國的存在,同時呢,這一共和國將以加盟共和國的方式永久性的保留在聯(lián)邦版圖之內。對于克里姆林宮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俄羅斯是聯(lián)邦制的國家,多一個存在于聯(lián)邦體制內的加盟共和國,要遠遠好于多一個分離于聯(lián)邦之外的獨立國家,而對于目前地遠東來說,這無疑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但是現(xiàn)如今呢,克里姆林宮這份高興勁還沒來得及消退呢,與列寧格勒達成妥協(xié)的遠東領主竟然生死不明了,而遠東呢。一夜之間炸開了鍋,暫時代替郭守云執(zhí)掌遠東大權地郭守成,似乎比他的哥哥更加瘋狂,更加無所顧忌,看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顯然是打算徹底搞分裂了。
出于對眼下危機的考慮,克里姆林宮在得知消息的當天,便做出了兩手準備,一方面。葉氏派出兩路總統(tǒng)特使,一路緊急趕赴西伯利亞軍區(qū),一路則馬不停蹄的奔向遠東,他們要盡可能的挽回影響,避免事態(tài)朝更加惡化的局面上展。另一方面,葉氏也做出了一個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一旦時局失去控制,莫斯科必須趕在第一時間不擇手段地除掉郭守成,從而在根本上消除郭氏兄弟對遠東的控制。
同樣的。遠東局勢的變數(shù)。也給華盛頓方面帶來了影響。盡管郭氏與華盛頓之間還存在著諸多的隔閡與分歧,但是在白宮以及五角大樓的眼里。郭守云仍舊是他們目前最穩(wěn)妥、最合適的一個選擇,除了他,華盛頓在遠東還找不出一個更好的代理人。可是現(xiàn)如今呢,這個最好的代理人竟然面臨著被人干掉地危險,因此,華盛頓坐不住了,他們要開口,他們要說話,他們一方面要通過說話來挽救自己的代理人,另一方面,也需要通過說話擴大自己在俄羅斯聯(lián)邦內部的影響力
于是乎,就在遠東作出反應的當天,剛剛就任美國國務卿的克里斯托弗,緊急飛往莫斯科,與俄羅斯聯(lián)邦總理切爾諾梅爾金展開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會晤,嚴正申明了華盛頓在這件事上的立場——俄羅斯聯(lián)邦必須采取切實有效的措施,保證郭守云的人身安全,否則,莫斯科將對遠東可能出現(xiàn)地復雜局勢擔負全部責任。
而相對于莫斯科、華盛頓來說,北京方面倒是沒有作出什么公開地表態(tài),不過作為北遠集團的總裁,孫紅羽在事當天便趕到了哈巴羅夫斯克。也許,對于如今地北京來說,不過郭守云能不能活著回來,他們都要保障郭氏兄弟對遠東的牢固把握。除此之外,說一句可能有欠公允的話,對于北京來說,如果這次郭守云死了,或許并不是什么壞事,畢竟同他相比,郭守成這個人似乎更容易接觸。
且不管攪和到這件事里的各方勢力如何鬧騰,郭守云是生是死的事,此刻都不是外人所能控制的了得,這頭狡猾的小狐貍,就那么窩在東進的列車上,睡著光板的硬座座椅,嗅著刺鼻的毛皮腥臭,緩慢但卻順利的向新西伯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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