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八章 你落伍了(1/2)
維克托這頭老狐貍,他心狠歸心狠,手段毒辣歸手段毒辣,可說到底,他倒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為了能夠消除來自遠東的威脅,他多少也算是想盡了辦法,看看他為郭守云所開出的條件,無論是前一個還是后一個,可以說都是這世界上大部分人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坦率的講,前一個條件,如果放在兩年前,郭守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后一個條件倘若放在一年前,他同樣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至于現如今……這兩個條件對他來說,都過于的苛刻了,根本沒有任何接受的可能。
維克托先生,郭守云面色一整,他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對自己的老岳父說道,請允許我此時此刻這么稱呼您,對我來說,您這個稱呼,我還從來沒有對其他人用過,即便是如今那位坐鎮克里姆林宮的葉利欽先生。記得一年半之前,您與我洽商遠東事務的時候,給我了可以主導一切的權力,我知道,當初若是沒有您的支持,我也好,郭氏集團也罷,都無法走到今天這一步。因此,對您,我一直以來雖然表面上做得一切都算不上尊敬,可是在心里,您卻是我自認為唯一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這算是奉承我吧?維克托淡然一笑,插嘴說道。
隨便你怎么想,郭守云沒有理會老東西的調侃,他繼續說道,現在,既然你要與我談這種直接關乎到遠東最根本利益的問題,那么好,咱們就放棄所有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直接討論一個最關鍵、最基本的問題。請您告訴我,按照您的打算,我應該如何退出遠東?結束郭氏集團的全部業務,將它關張大吉。然后裹夾著集團的全部資金,不顧遠東上千萬人的生存與未來,就那么堂堂皇皇的離開,還是我自己玩一手失蹤,將郭氏集團地全部權力,都轉交給一個您所能信任的人?如果是前。那么請您告訴我,遠東上千萬人的利益、未來,將交給誰去負責?如果是后,我也要請您告訴我,你打算讓誰去擔起這個責任,這個人是否能夠把工作做到位,是否能夠讓遠東的經濟繼續展下去,是否能夠讓遠東的社會繼續穩定下去,他的能力是否足以服眾?如果您能夠回答我地這些問題。那好,我愿意接受您提出來的全部要求,夾著尾巴老老實實滾出遠東。反之。如果您不能回答這些問題,甚至是從未考慮過這些問題,那么我必須說一句,您對您的國家并不忠誠,準確的說,您的那份愛國心因為極度的執拗,而陷入了不知所謂的癡狂。如今的現實是,遠東的經濟在展,而聯邦地經濟仍舊泥足深陷。遠東人期望他們的生活越過越好,經濟越來越達,無論是誰出面領導遠東的未來,他都必須堅定不移地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不幸的是,同樣無論是誰,只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遠東的獨立傾向都會越來越高漲,反之,倘若他不走這條路。那他在遠東就站不住腳。維克托先生,你今天可以迫使我放棄在遠東的一切,但是你卻無法迫使遠東人放棄他們追求更好明天的訴求,因為有這一階段郭氏集團的舉措作比較,我今天即便是放棄了這一切,到明天,倘若我都后繼無法有效的推進遠東經濟展,遠東人也會想方設法的把我找回來。所以,要我說的話。如今遠東獨立傾向地根源并不在于我。也不在于郭氏集團,甚至不在于遠東。而在于整個聯邦,在于聯邦整體經濟的萎靡不振,在于各方政客罔顧國家利益,將全部精力都投放在權力斗爭之中,而忽視了最基本的經濟建設。
岳父大人,說完這一番話,郭守云的口吻一變,他笑瞇瞇的說道,正事說完了,咱們可以來談一些題外話。呵呵,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對我會如此的不放心,當然,對我來說,這些問題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這次,你讓我來列寧格勒,且不論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目的,我都來了,而我之所以要來,一方面是要對你說上面那一番話,另一方面,還有一個建議要給你提出來,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你說吧,我聽著呢,維克托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老了,該退休了,郭守云直截了當的說道,在我看來,你的觀點也好,處事手段也罷,都已經落伍了,你腦子里那些思想,對現如今這個時代來說已經不適用了,更直接的說,你已經落在了時代的背后,成為了這個國家展的最大障礙了。你知道東西方之間最大的社會差異是什么嗎?有人說是意識形態上的差別,也有人說是國家體制上的差別,可在我看來,這些說得都不具體,如果讓我來闡述,我會說東西方地最大差別,在于國家利益分配方式地根性區別。對于你,以及與你同輩的那些人來說,國家地整體利益永遠高于一切,為了保障它,任何人、任何團體都應該毫不猶豫的作出犧牲。而現在呢,國人的思想放開了,他們有了太多的自主思維,而在這種思維的影響下,他們看待問題的角度,會先從自身的利益切入,如果施政能保障他們的利益,那就會得到他們的擁護,反之,即便你們把這個國家的利益維護的再完善,他們也會唾棄你,鄙夷你,甚至是想方設法的推翻你。老家伙,我今天可以給你下一句斷言,你今天趕走了我這個聽話的郭守云,那么明天,不,或許就在晚上,一個新的、不聽話的郭守云就會在遠東站出來,他會用最生動的事實告訴你,什么叫民心可用而民意不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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