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一章 北遠新戰略(1/2)
孫紅羽明白,自己的這種說法對與某些高層官員來說是很不討喜的,二次改革推行一年余,十幾年前那種一大二公的思維方式還沒有被徹底解放掉,通過滾一身泥巴,磨一手老繭,最終煉一顆紅心,進入領導層的革命官員,還無法理解郭守云這種人物的人生觀。
在言的最后,她用一句很精辟的話,概述了與郭氏打交道的原則精髓:不談革命,只抓機遇;不講奉獻,只講合作;少擺政治,多看經濟;有無互通,檐雪自掃。孫紅羽認為,只有做到了這二十四字方針,北遠與郭氏,北京與遠東的合作,才有希望走向真正的明天。至于說明天會怎么樣,那就要看國內明天的綜合實力了。
坦率的講,孫紅羽在說完這番話之后,心里也是忐忑的,她擔心自己這種建議會遭到更大的抵觸,甚至會引來更難以預料的后果。不過事實證明,她這份忐忑是多余的。在整場會議結束之后,她收到了中南海警衛局送來的一份禮物——一副即興而作的字畫。在這幅字畫中,她提出的那二十四方針躍然紙上,而最后的那三字題名,則令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底氣。
紅姐,與孫紅羽前后腳的走進賓館房間,常雨桐將手中的一大把行李胡亂一扔,自己顛顛的跑到沙前面,迫不及待的找個舒服位子坐下,這才一邊揉搓著腳踝,一邊問道,會到底開的怎么樣?有什么好消息沒有?這次上面把咱們急匆匆的召回來。是不是改變主意,打算讓你重新入主北遠了?
你一口氣問這么多問題,讓我怎么回答啊?脫掉腳上的皮靴。換上賓館提供地一次性小紙拖。孫紅羽笑道。
那就先回答最后一個,趴在沙上。常雨桐雙手托腮,嘻嘻笑道,老實交代,咱們是不是有機會重回哈爾濱了?
嗯,拉了一個長聲。在調足對方胃口之后,孫紅羽說道。算是吧,至少,調令已經下來了。
調令都下來了,還說什么算是?嗖的一下從沙上爬起來,常雨桐雙臂一張,摟住紅姐的肩膀,一邊用力晃悠著,一邊傻笑道,嘿嘿,我當初說什么來著。北遠地事。離了咱們就是不行,要論到與郭大哥打交道。除了紅姐,還有誰能頂地上去?有些人不識時務,總想著朝北遠里面擠,結果怎么樣?現在的爛攤子
不要胡說,伸手在小妮子腿上擰了一把,孫紅羽嗔怪道,大家都是做工作,不要用矛盾地眼光來看待這種競爭關系。
是啊,是啊,都是為了工作,皺皺小鼻子,常雨桐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我可聽說了,人家搶了你的職位之后,可沒有這么高尚的想法,才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北遠集團當初地那十幾個主要負責人,就全都被清理掉了,解職的解職,調走地調走。這次回去啊,我估計咱們恐怕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了。
那有什么,解職的可以重新提升,調走的可以再調回來,整理著雨桐扔在沙前的那些行李,孫紅羽面色平靜的說道,你現在啊,最好是不要再抱怨了,抓緊時間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咱們明天不,今天晚上就回哈爾濱。\
這么急?常雨桐愕然道。
這種事情自然是抓的越緊越好,扭頭在小妮子鼻梁上刮了一指頭,孫紅羽笑道,別忘了,現在周圍可又一大堆人在盯著咱們呢,也就一兩個月吧,咱們說什么也要拿出一些成績來,不然的話,如何服眾啊?
那我這就去準備。從床上蹦起來,常雨桐嚷嚷一句,一溜煙跑進了臥室。
看著小妮子還是這么隨性、天真,孫紅羽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拿起了行李包中地一個相架。
相架上地照片是兩年前拍攝的,地點同樣也是在北京飯店,整張圖景上只有三個人:自己,郭守云以及那個目前據說已經晉升為集團軍參謀長地約里寧。也不知為什么,看著照片上郭守云那張帶著淡淡笑容的臉,孫紅羽的腦子有些混亂,恍恍惚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又回到了第一次與郭守云見面時的哈爾濱。\
北京在外交政策上的轉變,直接影響著北遠與郭氏集團的合作關系,作為一個主導性的人物,孫紅羽的調離,意味著北京對郭氏集團政策的強硬化,而她的重新履任,則意味著雙方關系的緩和與調整。
經歷了數個月的軟爭硬斗,尤其是在經過了對外交路線的一系列反思之后,北京重新界定了郭氏集體在中俄關系中所處的特殊地位,并由此全面轉變了觀念。
深挖洞,廣積糧,筑高墻,緩稱王。劉邦爭奪天下時所采用的十二字方針,一直以來都是中國人中庸思維的核心成分,時下,面對美國人在國際外交場合中對中國回旋空間的一步步蠶食,從改革十年中獲得了強大信心的北京,終于重回正確道路,再次將韜光養晦的策略擺上案頭。
正如孫紅羽所認識的那樣,郭氏集團本身現在也面臨著重重的問題,作為集團的決策,郭守云無論是從大局的角度出,還是從個人利益的角度考慮,都不可能同北京談論什么國際政治的問題。\北京對他的要求越多,期望越大,他所面對的壓力就越大,抵觸情緒就越高,在這種情況下,北遠與郭氏的進一步合作,根本就無從談起。
那么,要挽回北遠與郭氏之前的合作關系,現在能夠采取什么樣的策略呢?答案只有一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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