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九章 論道(1/2)
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做洗浴的地方,是哈巴羅夫斯克市內剛剛進入試營業階段的一所高檔私人會館,會館的出資方,是一個名叫金誠基的朝鮮人,此人在兩個月前進入哈巴羅夫斯克,直接通過李圣妍的關系,在市內繁華地段買下了兩棟相連建筑,并以此為基礎,開設了這家即休閑洗浴、賓館餐飲為一身的私人會館。
平日里,這家名為金達萊的私人會所,只接待那些從朝鮮進入遠東從事商業貿易、外交訪問的朝鮮籍商人、政客,至于普通人,不能獲準進入的,但是作為遠東的當家人,郭守云自然不在受排斥的范圍之內,故此,他這段時間經常會帶人來這里轉轉,體驗一些別具朝鮮風味的洗浴服務。
也許是受他的影響吧,霍多爾科夫斯基再來過幾次之后,也迷上了這個地方,在他眼里,這里特有的所謂桶浴很有情調,也很舒服,面對遠東以及西伯利亞的寒冷冬季,如果有機會坐進盛滿熱水的大竹桶里,泡上一小時春意盎然的鮮花浴,那的確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當然,這種桶浴的最大特色,還在于陪浴的那些少女,試想一下,自己坐在半人高、水面浮滿花瓣的清水里,身邊陪伴兩個穿著素白色則高利短夾、百褶長裙,腳下踩著船型鞋的小姑娘,為自己溫柔的搓澡、按摩,那是多么快意的享受啊。正因為如此,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段時間一直打算與那個金誠基搞一下合作,在西伯利亞他的控制區內,也建幾個類似的大澡堂子。
不過他這種異想天開的主意,被郭守云一瓢冷水潑滅了,按郭大老板的說法,這個金誠基的出身很不簡單,他身后有著朝鮮軍方的背景,因此,他所開設的這家金達萊私人會館。也沒那么簡單,這地方,估計就是平壤設在哈巴羅夫斯克的一個主要辦事處。類似這種地方,無論遠東也好,西伯利亞也罷,還是少出現兩個為妙。
你什么時候去諾爾德維克?爽意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又做了一個通心舒暢的按摩,郭守云在步出金達萊私人會館的時候,對走在自己前方半步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問道。
諾爾德維克,這個地處北冰洋沿岸的港口城市,此段時間以來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藏身之地,莫斯科地權力斗爭伴隨著軍事力量的背后對抗,他能夠感受到那里的不安全,因此這小子也學了維諾格拉多夫,說什么不肯回莫斯科了。至于說他選中諾爾德維克這個地方的原因。則是由于它是北方艦隊的一大軍港,同時,也是外貝加爾軍區的一處空軍基地。呆在這地方,他心里才有實實在在的安全感過兩天吧,剛剛吹干的頭還有點潮濕,被市外的冷風一吹,感覺很不舒服。霍多爾科夫斯基抖摟一下手上地貂皮圓帽,將它頂在頭上,揉搓著脖子,說道,這兩天那邊大風雪。我討厭那樣的天氣。嗯,過兩天我打算先去一趟法蘭克福,最近剛在那邊買了一些產業,得先過去接收一下,然后再回去。
嗯,還是早點回去的好,郭守云點點頭,邁步走到車門邊,我最近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生一樣。我考慮著,問題可能出在克里姆林宮身上。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鉆進車里,依靠在松軟地皮座上,扭頭說道,你想到了什么?
如果想到了什么,我還用在這等著嗎?郭守云坐在他身邊,擺弄著保鏢遞上來的暖手小炭爐,意興闌珊的說道。現在的問題就在于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讓我說。我能說什么呀?
杞人憂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搖頭,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別說現在莫斯科那邊無暇顧及咱們,即便是他們有心轉頭東顧,恐怕也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撬動的遠東,至于西伯利亞那邊,我的勢力雖然起步較晚,可要撲滅它也沒那么容易。如果克里姆林宮明智的話,他們是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觸霉頭地。
人啊,多一份謹慎總沒有什么壞處,伸手在老友的肩膀上輕輕一拍,郭守云搖頭笑道,你啊,就是心里太浮躁,說難聽一點,就是急功近利,不知道什么叫小心,這種心理,早晚會讓你吃大虧的。
適度地小心叫謹慎。過分地小心就是怯懦了。斯摩棱斯基這個前例你沒看到嗎?他就是過分小心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在我看來。將來即便是因為膽大而落魄。也不愿像他那樣因懦弱而被人欺。
郭守云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地性子。這家伙就屬于那種刺頭。對誰都不肯服軟。在他眼里。這天底下值得看得起地人不多。因此。他也很少有那種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地時候。或許。這就是他能夠在這么年輕地時候。便迅崛起地原因。同時呢。這也是他最后落得慘淡收場地最主要原因。
其實依我來看。這段時間你應該注意一下莎娜麗娃地幫會。霍多爾科夫斯基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拍打著膝蓋。說道。克里姆林宮與日里諾夫斯基地聯合。估計將會在聯邦底層地黑手黨聯合方面產生很大地影響。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辦事無所顧忌。你要提防他們地手段。
郭守云點點頭。他明白霍多爾科夫斯基這番話不是沒有生地可能性。作為一個國家體系中地最陰暗面。黑手黨不像那些整天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地政客。這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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