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三章 上揚斯克(1/2)
釋兵權,哼哼,這話說起來簡單,可要真做起來,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搖搖頭,郭守云嘆息道,先來說,我根本找不到太多可以信賴的人,就像如今的遠東軍區、太平洋艦隊,我若是真的釋掉了挈廖緬科他們的兵權,那誰還能站出來繼續充任他們的角色?
呵呵,真沒想到先生會在這件事上產生疑慮,葉列娜笑了,她伸手指指窗外遠處那條綿延的冰河,說道,你看這阿爾丹河,它是勒拿河的一條主要支流,其源地與阿穆爾河主要支流塔雅河相同,都是綿延的斯塔諾夫山脈,兩的源頭相距不過兩公里。可最終的結果呢?它們一條注入了極北的北冰洋,而另一條則注入了太平洋。兩條起于同一根源地的大河,卻背道而馳,各自奔向一個迥異的汪洋,有意思的是,它們還都如此的川流不息,綿綿不絕。從這一點上看,它們與遠東、莫斯科之間的現狀何其相似?就像咱們無法想象阿穆爾河會斷流一樣,先生會擔心莫斯科的政壇、軍界,有朝一日會缺乏交替更迭的政客、將軍嗎?
莫斯科,那里和遠東可不是一回事。===郭守云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
其實就是一回事,葉列娜笑道,先生之所以會感覺二存在差距,就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看清自己的利益基礎,你仍舊把莫斯科看做是一個你能夠夠得著、擺弄得了的利益存在點,仍舊迷戀于那里復雜權爭,仍舊執拗于一個中央的舊有觀念。而與先生想法不同的是,現在有更多的人已經瞄準了遠東獨立后可能存在地利益。為了能夠得到更多、更大的好處,這些人便會像大河源頭的冰水一樣,持續不斷的匯入這條逆流,并最終催出一個新興的政權結構。
你這種說法太樂觀了吧,郭守云反駁道,不知道你想過沒有,任何一種分裂主義都是不得人心的。如今遠東的獨立傾向還處在萌芽期間,所以咱們感受不到多少對的壓力,可是將來呢,一旦這種傾向表現清晰了。咱們所要承受的壓力,恐怕就難以讓人感覺輕松了
在我看來,先生的理論基調就是一個悖論,葉列娜嗤笑道,你必須相信,只有失敗地分裂主義才不得人心,而成功的分裂主義就是民族自決與獨立的最佳范例了。至于說那些反對遠東獨立的人,先生更是不用擔心了。要知道,真正無私愛國的人,永遠都只是那些無法左右大局的普通民眾,而那些有能力左右大局的掌權,先考慮的就是他們自身以及整個利益團體地利益,最后才是整個國家的問題。呵呵,個人利益高于集體利益,集體利益高于國家利益,國家利益高于民眾利益,民眾利益永遠只能是掛在口頭上華而不實的噱頭。先生在這個***里打滾這么長時間,難道連這一點還看不出來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哈斯布拉托夫他們絕對是希望看到遠東獨立的。因為遠東一旦獨立出去,他們在莫斯科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同時呢,他們還能得到一個攻擊克里姆林宮的最佳借口。所以說,如果近期遠東出現獨立傾向的話,那代表會議方面絕對不會作出太強烈的反應。說到這里,葉列娜頓了頓,她轉過頭,看向窗外的雪景,好半晌之后才幽幽地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說到底,支持與反對都是以利益為驅動力的,遠東的獨立肯定會損害到一些人群地利益,同時也會給一些人群帶來好處,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對,先生若是能把握住那些支持你的人。那未來至少幾十年的時間里。你在遠東的地位是沒有人能夠撼的動的。
一切都以利益為驅動力,呵呵。以利益為驅動力,郭守云怔忡片刻,苦笑一聲說道,過去我很喜歡這句話,也很喜歡這個現實,可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這句話說起來輕松,可真體驗起來它卻是如此的可怕。尤其是當一個人體驗到這句話最深層含義的時候,他甚至會覺得整個天都是黑的,觸目可見的水全都是濁地,每時每刻鼻孔里呼吸的空氣都充斥著的臭氣,那股辛辣的味道甚至讓人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呵呵,地獄嘛,就是這個樣子的,葉列娜的語氣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意思,她話語中地那份滄桑,與她地年齡絕對不成比例,我在軍事外交學院的十幾年時間里,早就體會到了一個真理:這個世界其實是真正存在天堂與地獄地,而它們所分別應對的,就是虛幻與現實。信奉上帝,就等于是把自己置身于虛幻的精神世界之中,苦不為苦,小樂亦歡,整個人完全與現實脫節,這就是所謂的天堂了。而摒棄了上帝,那就等于是拋棄了虛幻,墮入了現實,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市民,當你漂泊在充斥著炎涼的塵世之中,眼睜睜看著別人搶走你應得的,卻又求助無門的時候,當你被那些一無是處的權貴們視作草芥般肆意屠戮,卻又無法申訴的時候,誰還會去畏懼所謂的地獄啊。
聽著身邊女人的話,郭守云說不出心里一副什么滋味。他也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些女人,除了妮娜之外,幾乎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她們一個個不擇手段,什么都可以拿來做交易,如果放在明面上,這些女人顯然是令世人所不齒的,可從根源上來說呢,她們卻又都是這個國家的精英。****從這一點上看,也許國家精英這個詞就能有一個全新的詮釋了,他們就是一群真正生活在現實中的,沒有人生觀、價值觀而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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