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八章 智庫(1/2)
先生覺得聽不下去了是嗎?葉列娜轉過身,面對著郭守云,一臉平靜的笑道,她那副淡漠的表情令人震驚,就好像剛才那一番她都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可郭守云知道,那都應該是真的,因為這種事情很容易查證,憑這個女人的精明,她絕不會在這方面撒謊。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當年親身經歷的,而那年我才十歲。葉列娜說著,伸手從脖子上摘下一串老舊的銅制項鏈,掀開那掛了幾絲綠銹的鏈墜,取出一方折疊整齊、拇指蓋大小的枯黃折紙,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拆開,展現在郭守云的面前,幸好的是,再漫長的旅途終究也有到站的時候,而當時擔任太平洋艦隊司令的斯皮里多諾夫上將對我們給予了同情,同時,再加上他對莫斯科政權核心沒有太多畏懼,所以父親那幾乎被蛀空的尸體,才得火花。按照他生前留下的遺書,母親把他的骨灰灑在了這片大海里。
陳年的遺書遞到郭守云的面前,上面那模糊不清的字跡在經過十多年的沉淀之后,似乎仍舊能夠展露出一位將軍飲彈自戕時的那一份怨憤。
父親在遺書里說,他這一生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離開了遠東,冒冒失失的闖進了莫斯科那邊深不見底的政治沼澤,所以他讓母親帶著我在哈巴羅夫斯克定居,這一生都不要離開這片地方了。葉列娜繼續說道,按照他的吩咐,母親帶著我去了哈巴羅夫斯克,在當年的十月農場安頓下來,過了兩年平靜的生活。不過我知道。母親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脆弱,她是一個很記仇的女人,為了讓我記住這段仇恨,她親手畫了三十四張肖像,讓我每天看著這些嘴臉背誦他們地名字,只要稍有錯誤,哪怕是一個音節不準,她就會扒掉我的衣服,用馬鞭狠狠的抽打。^^整整兩年時間,我明白了什么叫仇恨。也明白了我這一輩子為什么而活。
為仇恨而活,你不覺得有些不值嗎?嘆口氣,郭守云說道,更何況。你那些所謂的仇人,也不一定是你所能對付得了的。
那倒未必,葉列娜笑道。如果仇恨積壓的深了,一個人就會覺的生活很充實,而他的仇人越強大,他就會覺得這種充實感越足。父親的死引了這種仇恨,母親利用它為我安排好了人生之路。我在這條路上一步步的前行,不知疲累。毫無困倦,因為,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終點在哪里。八四年冬天地時候,已經進入安全委員會的丘爾科夫來到了十月農場,他是母親列出的仇人之一,也許是出于愧疚吧,他希望能對我們母女做出一些補償。可我知道,他沒那么好心,他只不過是覬覦母親的美貌罷了。他地這份*也不知道掩藏了多久。大概是父親活著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念頭了。只不過那時候他只是父親手下地一個小人物,而父親死后。他又擔心受到什么牽累,所以才遲遲沒有伸出臟手。而到八四年的時候,安德羅波夫死掉了,莫斯科換了天,父親的名譽得以恢復,所以這家伙立刻就找上門來了。就在剛到農場的那天晚上,他強迫我赤身*的站在窗前,親眼看著他一次次、變著花樣地在母親身上泄*,然后再把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噴在我地身上
現在這個丘爾科夫在哪兒?不等女人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沉聲問道,這個仇我很樂意替你報了。
他?呵呵,他早就被你那位岳父槍斃了,罪名是謀殺,而謀殺的對象,則是維克托先生在安全委員會內的第一位親信,我的另一位仇人,第三局第二副書記列斯杰延科同志,而在三人小組審判庭上作證的,就是剛剛年滿十三歲的我。葉列娜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用緩慢的語氣說道。
什么?!這回郭守云是真的嚇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邊這個女人,竟然那么早就與維克托產生了交集,而且看起來尚未成年地她似乎擺了老頭一道。
誰能相信一個十三歲地小女孩,會下毒鴆殺一位安全委員會官員呢?誰又會相信一個因緊張而小便失禁的女孩兒,會在安全委員會地秘密法庭上撒謊呢?誰又會相信一個滿眼純真的小女孩,能夠編造出一段因權力斗爭而引的激烈爭論呢?葉列娜笑道,很顯然,誰都不會相信,所以,當我在法庭上嗚咽著說出那些證詞的時候,丘爾科夫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鬼一樣,他直到被當場槍決的時候,都沒說出半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郭守云的眼前出現一個幻想中場景:一個褲襠里流淌著尿液的小女孩,面對三位面無表情的主審官,淚流滿面、磕磕巴巴的陳述著一段子虛烏有但卻只有成年人才能說出來的證詞。毫無疑問,即便是再高明的主審官,也不可能對她的證詞產生任何懷疑。
不得不承認,你那位岳父很厲害,他對那時候的我并不完全信任,而他之所以要槍決丘爾科夫,更多的是為了爭奪權力。葉列娜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從他看過來的眼神里,我能察覺到那一股深深的戒備。那次審判之后,他專門為我準備了一個選擇的機會,我可以在軍事外交學院、伏龍芝特別學校中挑一所自己喜歡的地方學習。他甚至還屢次告訴我,伏龍芝特別學校是邁入安全委員會的最佳門檻,那里是高級特工誕生的搖籃,安全委員會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高層人物,都在那里接受過培訓。而軍事外交學院在相比之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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