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六章 看得見的陰謀(1/2)
嶄新的車廂內(nèi)充斥著一股上等皮革的清香,柔滑的坐墊撫摸上去綿軟而不失彈性,僅從那皮子的細膩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優(yōu)質(zhì)的冬季馴鹿皮。就那么一平米的皮子,經(jīng)過純手工的打磨拋光,而且還不能出現(xiàn)半點瑕疵,其整個工序走下來,估計成本價也得在近千美元左右了。
嗯,很不錯,翹著**在柔軟的小沙上癲了癲,郭守云笑道,看得出來,這次他們是真的花了不少心思,只不過守成要拿它去討好咱們的李圣妍同志嘿嘿,那恐怕得不到什么好下場,至少那個腐朽資本家的帽子是扣定了。
我聽守成先生說了,他打算拿其中的一輛來討好素未謀面的老岳父,波拉尼諾夫坐在車前座上,扭頭笑道,呵呵,看得出來,他對圣妍小姐是付出了真感情的,之前我可從未見他如此賣力討好過哪個女人。
哦?郭守云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嗤笑道,守成的思想還是遠不夠成熟啊。
拍拍沙的扶手,他繼續(xù)說道:像這樣的東西送去平壤,圣妍的家人能排的上號?我估計啊,他們能有機會坐著兜一圈風(fēng)就很不錯了,這最大的可能,就是車子被送進革命博物館存放兩天,供市民觀賞一下,體現(xiàn)一番資本家的腐化本色,然后呢,就悄無聲息的跑到某位領(lǐng)導(dǎo)地**底下去了。
我看也是。波拉尼諾夫笑道,這種事情我可見多了,一點都不新鮮。
算啦。他喜歡怎么折騰就由著他吧,難得他能看上一個女孩子,隨手撥開沙扶手邊的存煙暗格,里面早就放好了一整條的卷煙,看看牌子,是自己抽地最習(xí)慣的。滿意的將整條煙取出來,拆掉外封取出一包,郭守云這才說道。怎么樣,我不在的這兩天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先生問哪方面的?一直坐在旁邊的尼基塔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她伏過身子,為郭守云遞上打火機,問道,是莫斯科那邊地,還是公司方面的?
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郭守云不假思索的說道。相比于公司的內(nèi)部事務(wù)來說,他顯然更關(guān)心莫斯科的動向,畢竟公司的事情好處理。而莫斯科的事情他就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了。
這兩天莫斯科的局勢相對來說是比較平靜地,尼基塔稍一思索,說道,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由于同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在前兩天的立憲問題上鬧得不愉快,葉氏在前天上午的克里姆林宮工作會議上宣布按慣例休假。昨天上午,他已經(jīng)帶著家人回到了私人農(nóng)場,并因此缺席了昨、今兩天的代表會議立憲討論會。
呵呵,這是以退為進啊,郭守云拍掉落在褲腿上的一片煙灰。笑道,很明顯,他這是一種試探性的舉動,目的嘛。無非就是查看一下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等人的立場到底有多么堅定。在這個時候,如果哈、魯兩方能夠稍稍收斂一點,那他們就會暫停類似方面的討論,從而給局勢一個緩和地機會,不過那樣一來,也等于是給了克里姆林宮一個喘息的機會。而反過來,如果他們在總統(tǒng)缺席的情況下,繼續(xù)召開類似會議的話哼。那克里姆林宮隨后可能采取地舉動,恐怕就會傾向極端了。
一番話說完。郭守云贊許的看了尼基塔一眼,褒獎道:你這個重點挑的很好,我能夠從中嗅到那么一絲火藥味的氣息了。
正如先生所說的,這應(yīng)該就是葉氏以退為進的一種手段,尼基塔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不過他這次顯然打錯算盤了,趁著他去休假的機會,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不僅沒有停止吵嚷不休的立憲會議,與此相反,他們還聯(lián)合別列佐夫斯基等人手上地政治力量,僅用一天時間,便將央行行長馬秋欣拿下了。
哦?郭守云一愣,他知道,身為聯(lián)邦副總統(tǒng)地魯茨科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馬秋欣的,只不過他怎么也想不到是,這老東西會撿在這么個時候動手。
昨天下午,馬秋欣已經(jīng)向白宮遞交了辭呈,尼基塔說道,照我地估計,他肯定是與哈斯布拉托夫等人達成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妥協(xié),此前央行作出的種種錯誤決斷,他都背下來了?,F(xiàn)在,作為一個任職期間出現(xiàn)了重大問題的央行行長,即便是葉氏及時趕回莫斯科,也無法保住他的職位了。
如果不是那樣我才會感覺意外呢,郭守云聳聳肩,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說道,必須相信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的果斷,既然他們出手了,哪里還會給對手留下翻盤的機會?那么告訴我,時下最有可能接任這個職務(wù)的是誰?是不是精明而睿智的格拉先科同志?
呵呵,先生猜的一點都沒錯,尼基塔微笑道,也許是別列佐夫斯基他們與哈斯布拉托夫一方聯(lián)手的結(jié)果,傾向于更激進改革措施的格拉先科最有可能出任央行行長這一職務(wù),而作為交換,切爾諾梅爾金也如愿以償?shù)倪M入了白宮,他的副總理提名已經(jīng)在今天早些時候代表會議上獲得了通過。
都是一群既陰險又狡詐的家伙,郭守云撇撇嘴,他堅信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全盤計劃決不僅限于此,因為副總理與央行行長的任命,不可能僅僅通過一個代表會議通過就能做數(shù),那一紙任命書的最后程序,就是聯(lián)邦總統(tǒng)的簽字畫押,換句話說,如果葉氏不在任命書上簽字,那無論切爾諾梅爾金也好,格拉先科也罷,他們都無法坐上覬覦已久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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