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四章 一宗綁架案(1/2)
為集團拜訪以及集團員工提供的公共休息室,并不在郭守云辦公的這一樓層,而是在樓下南側走廊的盡頭。平日里集團內部的工作人員在休息的時候,往往會到這里享受一些休閑娛樂項目,比如說喝兩杯免費的咖啡、飲料,吸上兩支煙,讀讀報,聽聽音樂什么的。別看郭守云是靠非法手段起家的,但是他在集團的人文環境的構建上,還是多少下了一番功夫的,不說別的,單是集團員工的待遇,那在如今的聯邦境內也是數得上號的。
郭守云從樓上乘電梯下來,迎頭碰上了他那位私人專用的司機,兩人在走廊里說了幾句話,而后便一前一后的走進了公共休息室。
此刻在休息室里,僅與郭守云有過一面之交的陳氏叔侄,正表情拘謹的坐在大廳右側那排沙上,由于他們是總裁親自安排進來的,所以休息室內的服務人員在接待上很花了一番心思,什么酒水、果品、點心的滿滿擺了一桌子,如果不是心里有事,陳氏兩叔侄估計會這種待遇頗感享受的。不過眼下嘛
當郭守云走進休息室的時候,陳氏叔侄倆正雙雙抱著腦袋在那長吁短嘆的愁呢,對于他們來說,遠東這片地方盡管充滿了商機,可惜它終歸是老毛子的地盤。倒爺們說起來都很能賺錢,在國內一提誰是做中俄貿易的,人們先想到地就是他們那鼓鼓的錢包。可在這鼓鼓錢包后面藏著多少辛酸,那就不是什么人都能體會到的了。從八六年中蘇關系正常化,到九五、九六年俄羅斯經濟好轉,其間整整十年,也不知有多少中國人揣著全部家當與那一腦門子向往財的心思,不遠萬里的踏入遠東。他們中有的人的確了財,而且是暴富地橫財。可說句實話,真正能把錢從老毛子手里賺走,還平平安安回到國內,絕對是少數中少數,而更多的人不是傾家蕩產了,就是賠個血本無歸,當然,在遠東橫尸街頭,甚至是尸骨無存的也不在少數。=
郭守云這個人。怎么說呢,他固然可以稱作無惡不做了,而且在態度上,他也始終與國內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可是這份距離僅僅存在于集團同政府之間,官字一沾,那就渾身都是是非,有些事說都說不清楚,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了再小心,謹慎了再謹慎。而與此相對的。則是除開政府之外的普通人了,在這方面,郭守云的姿態歷來放得很低,就像眼前這對叔侄,他的態度就是大家都不容易,鄉里鄉親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如果僅從這一點上,誰能說這個姓郭地家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陳先生,我們先生來了,看到陳氏叔侄沒有注意到踏進休息室的郭守云,一位手里抱著紅酒酒瓶的侍應俯下身。湊到陳紀財的耳邊提醒道。
啊!這陳紀財就是前次將兩件羽絨服披到郭守云身上的那個中年人,他聽到侍應的提醒之后,從沙上霍然起身,兩只滿布血絲的眼睛一陣張望,而后直勾勾的盯在笑容可掬的郭守云身上,那兩片布滿龜裂地嘴唇哆嗦了半天,卻啥也沒說出來。
呵呵。大叔。沒想到咱們上次在邊檢站那一別,今天竟然還有見面的機會。看到陳紀財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郭守云倒也并不在意,他隨手脫下西裝外套,扔給旁邊的司機,而后徑直走到中年大叔的面前,一邊伸出手去,一邊笑道,我可還記得呢,兩件羽絨服兩張大團結。不瞞你說,那可是我第一次憑自己的力氣掙來的二十塊。
說到這,郭守云的眼前又浮現出那晚地情景。說來可憐,像他這種整日里與人鉤心斗角的人,平素能夠回味的記憶本就不多,也許就是那么不經意間出現的一個片段,都能讓他在回憶地時候產生某種自內心的溫馨。
郭總!郭守云那份回憶的溫馨還沒體會完呢,伸出去的手便被對面的陳紀財一把握住了,緊接著,這位身高五尺、面帶滄桑的中年漢子,就那么推金山、倒玉柱的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郭總,您地幫幫我,看在咱們有一面之緣地情分上,這次您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把,您的救命啊,救救我家地小三子跪在郭守云的面前,陳紀財哭聲喊道。
老實說,中年大叔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把郭守云嚇了一跳,就連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保鏢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們把手都伸到懷里去了,看那架勢,這下一步就要出槍了。其實也難怪保鏢們會有這么大反應,這一方面陳紀財的動作太過突然,另一方面呢,他那一口地道的哈爾濱腔俄語,實在是俄羅斯人聽不明白、中國人聽著糊涂。他拽著郭守云的一只手,跪在地上又哭又喊的整了這么一出,誰知道他要干什么啊。
大叔,你這是整啥啊,起來,咱有話起來好好說,琢磨了半天,才把對方說的一番話整明白了,郭守云伸手將陳紀財從地上拉起來,笑道,你看,我這不是人都來了嘛,你有事直接說,能幫上忙的地方,我絕對沒二話。
郭守云這話是用漢語說的,他可真有點怵頭跟眼前這位大叔說俄語了,那家伙整跟猜謎似的,太費勁。
郭總,俺知道您是個大忙人,而且跟俺們也扯不上什么關系,如果不是沒的選擇了,俺說啥也不會來求您的,陳紀財顯然也知道自己的俄語不怎么地道,他轉口用漢語說道,可是這次。這次俺們是真的沒活路可走了,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