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 殺人機器(2/2)
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去做吧。伸手在變了形的車身上一拍,郭守云嘆口氣說道。
是,先生。有人應了一句,但是卻沒有離開郭守云的左右,這些人都是久經訓練地特工了,盡管知道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危險,但以防萬一的準備還是必須要做的。也許車內的人是他們相處多年的同事。彼此間地感情可能也根深蒂固,但是話說回來,既然干了這一行,那就隨時都要做好丟命的準備,克格勃的訓練手冊上,可沒有寧死不拋棄戰友的教條。
六車道的公路,一路傳過來并沒有多遠的距離,可就在這十幾米的公路上。郭守云幾乎就是踏著鮮血走過來的,那平整地路面上,幾乎每輛車的旁邊都有那么一兩具尸體。這些尸體躺倒的姿勢各種各樣,受的致命傷也形形色色,有被槍打死的,也有被車擠死的,還有一部分就死的比較夸張了。郭守云這一路走過去。看到三具死相凄慘地尸體,其中一個被人用重手法扭斷了脖子,他那蒙在面罩里的腦袋掉了個個,面朝背后,抱著一把狙擊步槍,歪歪斜斜的依坐在地上。而就在這具尸體旁邊的車窗上,還仰掛著另一具死尸,這家伙生前持有的武器,顯然是一把左輪手槍,不過這把手槍如今已經插進了他的嘴里。頎長的槍管戳穿了他口內的上膛,夾雜著泡沫的鮮血順著鼻腔和吐露口外的半截槍尾汩汩涌出,那場面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而最后一具殺手地尸體,是在對面的公路護欄邊現的,這家伙顯然被人拎著脖子玩了個重力的大背摔,他整個身子呈對折的姿勢,躺掛在護欄的欄桿上,一截折斷的脊椎骨,刺穿了他的胸腹和棉衣,頂著一段血淋淋的腸肚。顫巍巍的展露在青紫地肚皮外,也許是死的時間還不長,那杯戳破的肚皮上還在蒸騰著熱氣,咋一看過去便令人禁不住的作嘔。
這三具相隔不遠的尸體,在郭守云眼里無非就是三具死尸罷了。而在他那些隨行地保鏢眼里。這卻是一場令人觸目盡心、不寒而栗地殺戮。憑著以往的經驗
,這些保鏢能夠輕而易舉地推斷出這里曾經生過的搏斗場面。在他們看來。這三個殺手原本就是聚集在一起的,車上那個應該是司機,而剩余兩個,一個是主狙擊手,另一個則是副手兼觀測。干掉他們的人,是從車下鉆出來的,她出現的非常突然,在三個殺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把擰斷了狙擊手的脖子,緊接著,便是一個擰身,順手擰上副手的脖子,將他反背在肩,遠遠地甩落到公路護欄上,生生摔死。直到這個時侯,呆在車里的司機才反應過來,他在驚慌之下拔出手槍,可還沒的及射擊,便被車外的煞星趕上門來,對方先是一個重手擰斷了他持槍的手腕,繼而,便順手將那把左輪手槍插進了他的上顎。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復雜,但在當時恐怕也就是十幾秒鐘的工夫,十幾秒鐘里連殺三人,而且都是一手致命,這對于出身克格勃的保鏢們來說,也是一件難度較高的事,可那個平素里憨憨傻傻的小姑娘顯然,她就是一個天生的殺人機器。
盡管郭守云推測不出當時的搏斗場面,但他卻知道,這幾個人顯然都是死在小維克多手下的,這小姑娘文靜起來不是人,那時候的她太傻了,而暴躁起來,貌似也不是人,她太狠毒了。真不知道在這個小家伙的眼里,一個活生生的人究竟被看成了什么東西。
噗!噗!
隨著腳步一點點的靠近那輛白色面包車,郭守云的心弦再次提了起來,他看到那輛車還在微微的晃動,而隨著這有節奏的晃動,一種類似于捶打濕衣服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應該說是捶打沾滿血水的豬肉片。對,就是那么一種聲音,隱隱約約的從車內傳出來,而在這種有節奏的擊打聲中,還夾雜著一個稚嫩嗓音的嘀咕。
壞人,壞人,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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