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就是我的意思(1/2)
遠東軍區總指揮部,作戰參謀處大會議廳里,挈廖緬科將軍面無表情的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主座上,目光冷淡的打量著在座的二十幾位軍區二級將領,說實話,接任軍區司令員的職務也有幾個月時間了,但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痛快過。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在過去那幾個月的時間里,在座這些人有誰他媽把軍區總指的權威放在眼里了?他們手握兵權,各自為政,對軍區的命令視若無睹,至于他這個軍區司令員,那在這些人的眼里更是連個屁都不如。哈,現在好啦,大老板終于要對這些孫子動手了,盡管知道這些兵權最后也不可能落到手里,但是出于嫉妒心里,挈廖緬科還是覺得非常爽快,本來嘛,大家都是軍區的將領,這要沒權力就大家一起都沒權力,那才叫公平呢,沒理由自己這個軍區司令員是個光桿司令,那一個個下屬卻統統大權在握。
心里這么美滋滋的想著,挈廖緬科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當然,這份笑意中到底是欣慰的成分多,還是無奈的成分多,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會議廳里的眾位將軍,顯然還不知道他們今晚將要面臨的是一場多么大的變故,這些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不是談論今晚所要進行的娛樂節目,就是猜測新一年度里,郭氏集團會向他們各個部隊提供多少資金。
當!參謀處樓頂上自鳴鐘遠遠送來一聲半點的鐘鳴,隨著這一聲鐘鳴,挈廖緬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對于遠東軍區的輝煌歲月來說,這一聲鐘鳴無異于歲月終結的喪響,而隨著之后那一場計劃的全面展開,屹立遠東幾十年的龐大軍區。將會由此淪入一個商業集團的手中。
咳咳,感慨歸感慨,挈廖緬科還必須要將自己的角色扮演下去。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又出兩聲干咳,這才說道,諸位,諸位,聽我說
挈廖緬科說話地聲音不算小,但是很可惜。會場上沒人聽他的,大家該說什么還說什么,該笑什么也仍舊在笑什么。
乒!
驟然間。一聲槍響從會場外的軍區大院里傳來。隨著這一聲驟然傳來的槍響,會場上頓時沉靜下來,諸位將軍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確定剛才那個響動到底是不是槍聲。
諸位。今天是平安夜。本來按照習慣,咱們今晚是不應該談論公事的,借著這個機會,挈廖緬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說道,不過事態緊急,所以這有些事情,我必須以軍區司令員的身份向大家做一個通報。乒!
嗒嗒嗒
就在挈廖緬科話聲剛剛落地的時候,軍區大院里又傳來一連串的槍聲。其間還參雜了突擊步槍點射地聲音。
怎么回事?!席賈霍夫先坐不住了,他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衛兵!衛兵!切斯瓦琴科在哪?!來人!通知切斯瓦琴科跑步來見我!
咳咳,又是兩聲干咳。挈廖緬科看著席賈霍夫。用微微顫的聲音說道,大家稍安勿躁。外面的情況與咱們無關,那無非就是一小股企圖制造騷亂地士兵在搞鬼罷了,相信妮娜上校很快就能帶人將騷亂平息下去哦,對啦,事先忘了通知你,我的總參謀長同志,原軍區獨立旅的切斯瓦琴科上校,恩,因為策動騷亂,估計已經被處決了,現在我以軍區司令員的身份,提議任命原獨立十六師參謀妮娜上校,接任獨立防衛旅旅長一職,我相信你不會有什么異議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席賈霍夫大怒,他臉上地肌肉頻頻抽搐,嘴里語調生硬地說道。
嗯,這只是第一項調任命令,接下來沒有理會總參謀長的質問,挈廖緬科顫顫巍巍的從軍裝口袋里取出一份折疊整齊的稿紙,拿到桌上小心翼翼的展開,而后照著上面念叨,接下來,是軍區內部六十四項相關將領的調動命令,大家可以記一下,也好心里有個數。
挈廖緬科說著,將稿件上的內容一條條的讀了出來。毫無疑問,這份稿件中的調動命令,等于是把全軍區范圍內所有三級部隊指揮員地崗位動了個遍,通令退伍的、軍職轉文職的、明升實降的,比比皆是,如果按照這些命令執行下去,那在場的所有將軍就全都被擼成光桿司令了。
別念啦!當挈廖緬科讀到第二十四條地時候,面色鐵青地約瑟夫便坐不住了,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猛地一挺身站起來,大聲說道,想動我的人,門都沒有!不要以為控制住了獨立旅就能把我們囚在這,我約瑟夫從軍十幾年,什么樣地場面沒見過,我就這么走出去,哼哼,我倒要看看,誰敢碰我一手指頭!
不錯!
有道理!
有一個挑頭的,自然就有跟風而上的,在場的二十幾位將軍群情激奮,不少人都跳起來,跟著約瑟夫把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看那架勢,很真就要來個硬闖了。
這是妮娜的主意嗎?伊萬諾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有動,他把玩著面前的茶杯,微微一笑說道,還是,還是守云的主意?
反正不是我的主意,挈廖緬科聳聳肩,一臉苦笑的說道,這一點,我想在座的諸位都很清楚。
挈廖緬科這一番話,令幾位剛才還憤憤不平的將軍沉默下來,他們猶豫了一下,又畏畏縮縮的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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