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 利益點與影響力(1/2)
聽了保鏢的介紹,郭守云心中大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這個什么李圣研也不用留學深造了,直接回平壤老家養病得了,腦殼都壞了還學什么學啊?本身就那么迂腐,再接受一種更加迂腐的教育,那人還能好得了?如今蘇聯的情況擺在那,大家都為一個錢字而拼搏,整那些大道理出來誰會聽啊?要是這事讓他郭守云攤上,很好的一個辦法,也別買票了,也別說大道理了,拿出五十盧布來,隨手塞給站上的人,那車不就上去了?要不說這笨蛋她就是笨蛋,棒子就是棒子,她能棒出花來,可就學不會哪怕一絲一毫的變通。
而與郭守云不同的是,守成似乎對這個女孩兒頗感興趣,雖然說他掩飾的很好,但當大哥的郭守云還是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弟弟在得知那個什么李圣研也在這趟列車上之后,著實開心了一陣子。他甚至還詳細打聽了人家女孩子所在的車廂,看那意思,是打算找機會過去搭搭訕了。
當然啦,對弟弟這一絲心盛,郭守云也懶得去理會,畢竟在他看來,這個相貌酷似東婷的朝鮮女孩,充其量不過是他們兄弟倆生命中擦肩而過的匆匆過客,他們彼此之間不會產生任何交集。但是在這一刻,郭守云似乎忘了他所看重的那一條哲學理論: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偶然,也沒有純粹的必然,而這個偶然間跳入兄弟倆視線地迂腐女孩。不但沒有一直迂腐下去,而且還在未來成為了郭氏集團的一個局內人。
隨著一聲汽笛的鳴響,由遠東哈巴羅夫斯克開往莫斯科的列車緩緩開動了,在專門為自己一行人所準備的臥鋪車廂里,郭守云愜意的依靠在臥鋪上,瞇縫著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坐在對面地守成和里爾克。
守成不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在笑什么。他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現沒有什么異常地地方,這才一臉困惑的問道:怎么啦哥,你笑什么?
呵呵,沒什么,郭守云用手絹揉了揉酸澀的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在想啊,咱們三個這次一起去莫斯科,你們說說,要是白宮那邊突出奇招,一下把咱們三個都給扣了,那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
還能有什么結果,大不了咱們三個做伴蹲大牢唄,守成笑道,哎,哥。這說起來你前前后后的頓了幾次大牢了?這要在國內,怎么也算是三進宮、四進宮地了吧?
幾進宮都不要緊,現在最關鍵的一點是。咱們這趟莫斯科之行肯定是安全的,里爾克畢竟老成持重,他接口說道,至少來說,白宮方面不可能為難咱們。不僅如此。他們還會想盡辦法保證咱們在莫斯科的安全。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郭氏集團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獨居遠東一地的郭氏集團了。就單憑守云此前同莫斯科兩位巨頭之間建立起來的聯系,白宮方面也不可能希望咱們出現問題。呵呵,設想一下,倘若咱們三個都被扣在了莫斯科,那隨后會生些什么?郭氏集團瓦解成為必然,莎娜麗娃夫人的幫會將會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遠東各州的政客會因為失去傍身的大樹而變得無所適從,經濟崩壞、社會治安陷入混亂、十幾個州地政局重新組構,這一系列的嚴重后果,都是白宮承擔不起的重大責任。與此同時呢,莫斯科也會出現混亂,不說別地,霍多爾科夫斯基和維諾格拉多夫將會變得焦慮,他們面對那種局面,第一個考慮就是白宮和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一個鼻孔出氣,而拿掉咱們,只不過是白宮的第一步棋,這第二步,就是要拿他們兩個開刀了。因此,霍多爾科夫斯基也好,維諾格拉多夫也罷,他們不可能在那個時候還保持沉著冷靜的,他們會反撲,歇斯底里式的反撲。外有遠東的動蕩,中有兩大財團地進攻,內有魯茨科伊與哈斯布拉托夫地野心勃勃,再加上維克托一伙人的虎視眈眈,這一連串地反應加在一起,別說是立足不穩的白宮,即便是克里姆林宮也會被掀翻了。因此,在這個時候,如果白宮拿咱們開刀,那絕對是不明智的舉動,他們那是打算與咱們同歸于盡了。
不得不承認,里爾克這個老家伙還是很有一套的,他看待問題的角度很全面,至少比守成高了不是一個檔次。
郭守云此前那一番話只不過是說笑罷了,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去莫斯科參加經濟改革論壇,絕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否則的話,憑他那點心機,即便是只存在一分的危險,他也不會去參加這個什么狗屁論壇了——有什么好論的?有什么好談的?該論該談的大家背后早談好了,走這么一個華而不實的過場有必要嗎?
嘿嘿,老爺子的確是見識過人,郭守云笑了笑,又把身子往床里湊了湊,而后一邊伸出兩根手指在膝蓋上敲打著,一邊說道,其實這次去莫斯科,咱們不過是去露露臉而已,我這段時間察覺到過去的一個錯誤,那就是咱們的決策太保守了。
保守?怎么說?里爾克隨口問道。
守成沒有開口,因為他對自己這位大哥是直接無語了。郭氏集團的動作還算保守?在遠東這片地面上,還是郭氏沒做過的壞事嗎?這要放在國內,他們兄弟兩個被槍斃一百回都綽綽有余了,難道說這也叫保守?
我是想啊,咱們以前一直都把目光局限在遠東,郭守云說道,咱們的利益點與影響力都落在這個***里,嘖,這一點做的很不明智,必須檢討,這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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