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風云多變(1/2)
阿芙羅拉,你想把他扣上多長時間?審訊室的房間里,作為阿芙羅拉助手的桑切斯,隔著透明的隔音玻璃窗,看對面房間里正在享用午餐的郭守云,好半晌之后,才嘆口氣說道。
至少也要再扣上他二十四小時,緊咬著牙,阿芙羅拉盯著隔壁的那個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現在心里的痛恨幾乎膨脹了到了極點,里面這個家伙太囂張了,進了這里他竟然還要帶著保鏢,帶著專門服侍他的人,這哪里是坐牢?分明就是來度假了。
哎,你知不知道,咱們現在的做法很危險,桑切斯滿臉憂慮的說道,這已經遠遠出了咱們的職權范圍,昨天晚上里昂那邊就開始詢問此事了,牽涉分駐國內務,這歷來都是咱們的大忌。而且你想過沒有,那個古辛斯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現在他擺明了是在利用你,一旦他把里面這個男人解決掉,那么接下來,他便會將所有的事情推個一干二凈,這件事的責任,將全部由你來背負。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阿芙羅拉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能把里面這個畜生置于死地,我阿芙羅拉哪怕是把命賠上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是背些責任。
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桑切斯聳聳肩,無奈的說道。他知道,阿芙羅拉已經被仇恨燒昏頭腦了,她不顧組織上的紀律條令,甘于充當古辛斯基那個野心家打擊對手的工具,而且還要一條路走到黑,她的前途如何現在已經不用考慮了,唯一可以考慮的是。這次自己一伙人,還有幾個能夠活著離開遠東。
嚓著兩下爆閃,房間里的白熾燈燈管驟然熄滅,黃昏時分的昏暗光線,頃刻間從窗口闖了進來。
哎,六點一刻,真準時。桑切斯抬頭看了看屋頂地燈管,再借著屋外的光線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而后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自嘲般的說道。
老實說,在來遠東之前,桑切斯也知道郭守云在這里的勢力很大,但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他的心里并沒有一個準確的感念。但是隨著他的被捕,這個概念變得明朗化了。自從昨天將他扣押之后,且不說那些來探望他地人如何高貴。就說他們自己這一伙警員,就完全被這個城市給孤立起來了。就這一所分局里,從昨天下午三點開始,全線停水,晚上六點一刻開始停電,一直停到天光放亮,這還不算,原本常駐這邊的警員,現在都不來上班了,用他們的話說。那就是我們都有老婆孩子,而且還要在這邊生活下去呢。現在,偌大的一個分局里。總共只有十幾個警員,這些都是阿芙羅拉從莫斯科帶來的,他們面對的困難不僅是缺水斷電,還缺少食物和其他地生活必需品——每次只有有警員出去購物,后面就會跟上幾個滿臉橫肉的陌生人。只要看到這些家伙。不管是酒店還是普通商鋪,都一律不做生意。哪怕是一塊面包、一瓶淡水,他們都不賣。從警二十余年,加入國際刑警組織也有八年了,桑切斯就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而從這個角度,他也能看出來,郭氏集團儼然就是一個集商業、政治權力與大型犯罪團伙于一身的地區性黑惡勢力。憑著以往地經驗,桑切斯知道,不管是誰,和這樣的勢力作對,下場往往都會很凄涼。
與自己一伙人的凄涼相比,再看看隔壁那個房間里,郭守云這個蹲監獄的,房間里要什么有什么,六盞節能燈將他的房間照的***通明,飯桌上只能用一個奢華的豐盛來形容,他要洗澡、洗漱了,不用兩分鐘就能來水,局里誰要用水,還得趁這段時間去沾他的光。像這么一個囂張到極點的人物,那絕對是招人嫉恨的,別說是阿芙羅拉了,即便是自認為性情穩重地桑切斯,也很有一種掏槍崩了他的沖動。不過沖動歸沖動,能不能將這種沖動轉化為現實的行動卻是另外回事——現在局里滿打滿算十幾個警員,而負責保護郭守云地卻有二十幾個,更何況除了這些富有經驗的保鏢之外,這里還住著一位遠東軍區的少將參謀。郭守云進來一天有余,這位少將同志也在這里呆了一天有余,有這么個東西在這橫著,局里還能做什么事啊?
聽天由命吧,如今的桑切斯,似乎也只能用這么一句話來安慰自己了。
就在桑切斯一臉無奈的時候,遠在數千公里之外莫斯科,也在經歷著一場不為人知地暗潮沖襲。
別列佐夫斯基作為五巨頭實質上地大當頭,他今天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其實這種預感并不是今天才出現地,而是從郭守云被捕的時候就出了。
按照他與古辛斯基的計劃,三個步驟應該可以將郭守云遠東商業銀行乃至他的整個郭氏集團送入深淵。先是商業銀行資產核查委員會的成立,正如郭守云所想的那樣,這個委員會的成立就是照著他去的。作為一家私人性質的商業銀行,郭守云一直以來在利用遠東巨額儲蓄款做什么,瞞不了類似別列佐夫斯基他們這些人,因此,資產核查委員會的成立,從一開始就針對了郭守云的致命弱點——他的銀行沒有充足的儲備金,一旦郭氏集團出現了非利好的消息,那么一定程度上的儲戶擠兌,就能把他的商行拖垮。所以,根據古辛斯基的計劃,委員會成立之后,將會在適當的時間,公布一項資產調查聲明,揭破郭守云利用遠東商業銀行儲蓄款炒匯的現實。其次,就是在遠東制造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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