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弗拉基米爾的頓悟(2/2)
考慮,如果他沒有這份野心,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他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大可以放心了,郭守云從鼻孔里噴出兩道青嵐,笑瞇瞇的說道,如今的遠東,不是什么人說要進來就能進來的,對于老幾位來說,它是一個最后方的政治基礎,而對我來說呢,它卻是家之所在啊,生意場上的談判,我可以把所有都拱手讓出去,可我怎么也不會把家讓給別人吧?至于說那五塊貨,他們要想來遠東投資,我歡迎啊,要想來遠東做貿易,我也舉雙手贊成。當然,他們能不能找到投資的地方,能不能找到生意來做,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郭守云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端起面前的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香濃的清茶,潤了潤嗓子,而后才繼續說道:目前遠東的行事你們也看到了,這里天高皇帝遠,輕工業一竭不振、重工業死氣沉沉,市場上外來商品云集,走私狀況嚴重。面對這樣一個市場,除了公共性的建設投資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投資的地方。至于說生意,呵呵,不是我小瞧他們,在遠東這片地面上,所有關卡口岸,他們這些外來都別想走通了,若是說他們從莫斯科方向朝這邊調集商品,那無異于癡人說夢,不考慮別的,就單單是這運輸的費用,他們再大的銀行也不可能承擔的起。所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遠東的情況與莫斯科不同,他們在那里可以興風作浪、為所欲為,但是在遠東他們說了不算。
臭小子,有自信是好的,可是過度的自信,那就成自負了,維克托皺眉說道,你別忘了,現在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小私有化改革,這是莫斯科的一記重錘,通過五花八門的私有化改革,人家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把資金滲透進來,難道說你還有什么能力阻止嗎?
呵呵,你老顯然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啊,郭守云笑了,他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如果照你說的那樣,憑借這場小私有化改革,他們的資金就能隨心所欲的流入遠東,那他們還來找我干什么?多此一舉嘛。這權力場上,政客與政客之間的爭斗有你們的手段,而在生意場上,像我們這些商人之間的爭斗,同樣也有我們自己的手段。就拿我來說,以如今的遠東商業銀行為支撐,幾十億盧布的資金,我能夠輕而易舉的調動起來,可即便如此,如果我想要進軍莫斯科,先就要去拜莫斯科那些大佬們的碼頭,沒有他們的許可,我即便是實力再雄厚,也無法在那里立足。而換一個位置來考慮,這一條規則,對莫斯科的大佬們同樣適用,他們要來遠東投資也好,做生意也罷,如果沒有我的許可,他們同樣也沒有什么出路。生意人要想順順當當的做買賣,腳踏實地的求展,那就不僅要學好書本上那些經濟學的知識,還是學好書本以外的隱形規則,市場這個東西很負責,有很多事情不是單單依靠資金就能解決問題的,莫斯科的幾位大佬不是白饒的吃貨,他們如果搞不清楚這一點,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了。
郭守云的這一番話,一方面打消了維克托和索布恰克的隱憂,而另一方面呢,也給了弗拉基米爾很大的觸動,從這個中國商人的身上,他現了一種自己現在還極為欠缺的東西——霸氣。霸氣這東西其實就代表著自信,是一種只有到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時候,才可能出現的精神狀態,無論政壇還是商界,都可以說是一個隱形的戰場,在這個戰場上,只有霸氣十足,才是制勝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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