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殺一串(2/2)
兩句唱腔,郭守云停下來,他伸手在一臉茫然的席賈霍夫肩頭拍了拍,笑道,就拿我唱的這個《挑滑車》來說,它講的是一個悍勇的武將,在與敵人作戰(zhàn)的時候英勇無比,他在一場戰(zhàn)役中大敗敵軍,而后乘勝追擊,一連挑翻了敵人十一輛戰(zhàn)車,結(jié)果呢,卻因為力竭的緣故,被第十二輛戰(zhàn)車壓死了。嗯,這個英勇的武將名叫高寵,可在我看來,他實在是愚不可及。你想想看,敵人反正已經(jīng)敗了,他們現(xiàn)在軍心渙散,一門心思的就是要逃跑,在這種情況下,他何不虛張聲勢的追趕一番,用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來迫使敵人更加混亂?十幾輛戰(zhàn)車啊,這要拼命的逃起來,嘿嘿,那得碾死多少人啊?
哦?你的意思是這次席賈霍夫有些明白了,他愕然道。
經(jīng)過今晚這一場較量,柳京,嘿嘿,已經(jīng)不再是此前那個理直氣壯的安全委員會官員了,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咱們今晚當場斃了他都毫不為過,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有什么作為?在咱們眼里,他和死人又有多大的區(qū)別?郭守云拍拍手,語氣閑適的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死透的柳京就遠沒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柳京有價值了。老大哥,你別忘了,柳京與喬斯巴耶夫關(guān)系匪淺啊,同時呢,他還是巴卡京的親信。今晚咱們弄死他,那這一場勝利的意義,也就僅僅是除掉了一個對手,而回過頭來,喬斯巴耶夫也好,巴卡京也罷,他們大可以把一切的責(zé)任都推到柳京這么個死人的身上,他們接下來,還可以堂而皇之找咱們的麻煩。而現(xiàn)在呢,咱們偏偏不弄死他,讓他活著,讓他舒舒服服的活著,不僅如此,今天晚上這事,咱們也先不要向軍事法庭申訴,咱們要沉一沉,給他來個靜觀其變。
高!老弟這一手實在是用的老辣,席賈霍夫顯然徹底想通了,他巴掌一拍,興奮的說道,我想那樣的話,柳京就成了一塊燒紅的石頭,喬斯巴耶夫?qū)λ峙乱仓荒苁谴罅x滅親了。
大義滅親?有這么簡單嗎?郭守云笑了笑,淡然道,咱們只要一天不向軍事法庭提出申訴,他喬斯巴耶夫就根本沒有什么大義滅親的機會,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居虎背、進退兩難了。我剛才之所以說暫時不要向軍事法庭審書,為的就是把他喬斯巴耶夫拉下水,兩天,咱們只需要沉上兩天就足夠了。在這兩天時間里,如果喬斯巴耶夫不對柳京采取行動,那咱們就可以告他個同謀罪,別忘了,他可是安全委員會遠東局的局長,柳京犯了這么大的事,他能毫不知情?那豈不是把軍事法庭的提審官們當成白癡了?而若是他在這兩天時間里,對柳京采取了行動,哈哈,那咱們就控他個瀆職罪,畢竟咱們的申訴沒法出去,他便知情了,這說明他對遠東局還是具有完全控制力的。有控制力卻不能及時制止部下的罪行,這不是瀆職是什么?
有道理,席賈霍夫眼前一亮,他點點頭說道,總而言之,咱們現(xiàn)在就是給他喬斯巴耶夫準備兩條死路,他是選左要死,選右同樣要死。
要死的可不僅僅是喬斯巴耶夫一個人,郭守云搖頭說道,我那老岳父既然這次動手了,就不可能只看著遠東這么一個地方,雖然說這計劃是他老人家一手操扯的,可他真正的用心,我也多少能揣摩到一些。
哦?席賈霍夫愕然道。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哼哼,現(xiàn)在莫斯科恐怕已經(jīng)有人在給巴卡京下套了。郭守云抬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幽幽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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