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伙伴變禍水(1/2)
噢?郭守云頗覺詫異,時隔幾個小時而已,維克托他們在對待中遠的問題上,好像有了新的打算,他這番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與中遠的接觸,將要提到一個新的高度上去了。
維克托他們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資深的政客,政客考慮對外的問題的時候,往往都是有一個基調的,任何決策的制定,基本都是圍繞著這個基調做上下浮動,短時間內大幅調整的可能性不會很大??墒沁@一次呢?昨晚維克托在對待中遠的問題上,還要求自己把握分寸,可是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換了思路,竟然要親自出面同中遠接觸,這其中包含著什么樣的信息?郭守云琢磨著,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不小,很可能涉及到了對外關系的某些方面,因此,維克托他們希望以中遠為橋梁,同中國那邊進行一定層級上的接觸。
父親,你們打算親自同中遠接觸?這里面是不是帶著濃濃的疑惑,郭守云試探性的問道。
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不等郭守云把話說完,電話中的維克托便打斷了他,畢竟與你也沒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常說自己是個生意人嗎?那就管好你的生意去吧。對于中遠的事情你可以放心,無論我們能不能與中國人達成妥協,這生意方面的事情,最終還是會交給你來做的。
嘿嘿,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郭守云訕然一笑,說道。
過分的好奇,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維克托的聲調聽起來頗為嚴肅。
是是是,您老說的有道理,對我真是啊。那什么醍醐灌頂?;腥淮笪蛑惖?。郭守云嬉笑道。
別嬉皮笑臉的,維克托在電話里笑罵道,這兩件事你就照我說地意思去辦吧,最后一點,就是那五千萬,你抓緊時間給我辦妥當了。別再給我推三阻四地了,我知道你手頭能動用的資金大概有多少。五千萬恐怕還沒放在你的眼里。三天,最多不能過三天,至于你那個什么至少一周,就讓他見鬼去吧。
好,三天就三天,哎,要不這樣,您老告訴我究竟出什么事了,值得您們這些老爺子親自往遠東跑一趟。您把這里面的蹊蹺告訴我。我明天就把資金的事給您辦妥當了,您喂。喂郭守云賊心不死的做著討價還價,可惜的是,維克托顯然沒心情聽他胡纏,他這話還沒說完呢,對面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拉麗薩,放下聽筒,郭守云臉上地表情瞬間籠上了一層冰霜,他轉過身??戳艘谎垤o靜站在臥室門前的拉麗薩,沉聲說道,去,讓尼基塔馬上給我查一查。從今天凌晨到現在。莫斯科又出什么事了。
是,先生。拉麗薩點點頭,轉身本外面去了。
聽著拉麗薩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郭守云轉身拉開床頭柜上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包香煙,拆了包裝,給自己點上一支,而后緩步走到臥室右側的落地窗前,手撫著窗欞,朝靜靜流淌的大江對岸望過去。
老實說,從郭守云的臥室軒窗眺望江岸,視角并不是很好,江岸上的一排樹影遮擋了視線,因此,除了近江的一段地域之外,并不能真切地看到對岸去。此時正值上午七點多鐘,密實的小雨籠罩著天地間地萬物,在江面上,三艘巡邏艇所組成的巡江邊防小隊,正冒雨由東向西緩緩行進。這段時間,中蘇邊境上的偷渡現象很嚴重,與十幾年前的那種偷渡狀況不同,如今的偷渡客清一色的都是蘇聯人,中國的穩定展與蘇聯的窮困紛亂形成了鮮明地對比,因此,遠東這邊一家老少合起伙來偷渡的大有人在。隸屬于安全委員會的邊防軍,一直以來對偷渡客的懲罰都是相當嚴厲地,巡江炮艇只要現偷渡船只,歷來都是直接開炮擊沉,能僥幸活下來地人,命運似乎更加悲慘,勞動營是他們渡過后半生的唯一選擇。
當然,對這些事情,郭守云是不會去關心地,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莫斯科又出了什么變故,以至于維克托他們這些人,會突然間轉變了對待中遠的態度,他們要同中遠真正有話語權的人接觸,其目的又是什么?之所以會關心這些事情,倒不是說郭守云的好奇心有多重,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一旦維克托他們同中遠的高層達成了某些共識,那在將來的合作中,郭氏集團的利益會不會受到侵害?這是他不得不去擔心的。
悶在臥室里吸了兩支煙,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從客廳內傳了進來,緊接著,尼基塔拿著一沓新聞紙,出現在了臥室門前。
咚咚!盡管房門開著,但尼基塔還是象征性的在房門上敲了兩下,而后才邁步走進來。
先生,這是剛剛從莫斯科記站傳真過來的稿件,您看有沒有您所需要知道的。走到郭守云的身邊,尼基塔將手中的稿件遞過來,說道。
嗯,接過稿件,郭守云隨意的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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