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自己的家(1/2)
著別墅庭院最外圍的甬路,繞過種滿了各種花圃的庭棟郭守云所熟悉的小樓,才再一次進入了他的視線。就在一個多月前,他第一次來莫斯科的時候,就在那棟小樓前的階梯上看到了久別的妮娜,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郭守云感覺朗然如昨,可而今,一切物是人非,妮娜,她是不是還會在樓前的階梯上迎著自己呢?
我想錯了,在這個世界上,你愛的只是你自己。妮娜那如泣如訴的聲音,似乎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郭守云放慢了腳步。前方的最后一叢樹影遮住了樓前的一切,他看不到妮娜是否在那里等著自己,回憶著之前所生的一切,郭守云忽然很郁悶的察覺到,如果妮娜真的在那里等著他,他竟然還沒有想好第一句話應該說些什么。
邊維克多的一聲輕呼,將郭守云飄走的魂重新勾了回來,原來就在剛才那一刻,他不知不覺握緊的大手,將小姑娘的手腕捏疼了。
下意識的松開手,郭守云扭頭朝小丫頭看了一眼,而當他再次將頭扭過來的時候,才赫然現,自己竟然已經繞過了那最后一叢樹影,來到了直通小樓的最后一段水泥石板路上。
就在幾十米外的那棟小樓階梯前,兩盞明晃晃的樓前掛燈下,一位身穿白色套裙的少女,正靜靜的坐在最下面的一層階梯上,雙手托著腮幫,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正在想著些什么。秀如金、白衣勝雪,沒有思想那一身剽悍的肌肉與力感,卻有著太多地恬靜與寧和。
是妮娜!郭守云的心頭如擂重錘,他那整天喜歡胡思亂想的腦袋,此時驟然間竟變得一片空白,就在這一片空白中。他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一分溫暖,一種漂泊很久忽然間找到了歸宿的溫暖。
就在這一份懵然中,郭守云不知不覺的邁開步子,輕飄飄地朝那棟小樓。朝樓前的妮娜走去。
很令人失望,從郭守云的身影出現在小樓前的那一刻起,直到他走到階梯前,妮娜都沒有半點地反應,她始終靜靜的坐在階梯上,就像是一尊石化千年的完美木乃伊。沒有預想中的飛撲入懷,更沒有奢望中的痛哭流涕。她就那么在那坐著,直到郭守云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抬起頭來,淺笑著說了一句:你來啦。
啊,來啦。郭守云事先猜測過很多見面的情景,可以說是各種各樣地可能性他都做過了預估——謀定而后動是他的秉性。但是很可惜,像這種不咸不淡、平平無奇的見面方式。他還真就沒想到。
來,陪我坐一會兒,妮娜伸出小手。在自己身邊的臺階上拍了拍,說道,爺爺正在陪客人說話,估計他們還要談上一會兒。
哦,是嘛,郭守云有些搞不清狀況了。他猜不透妮娜現在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觀感是不是有所轉變,這種貌似沒有意外,但是一切都有可能的現狀,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含含糊糊的答應一聲,郭守云在離著妮娜有半步遠地地方坐了下來。
坐那么遠干什么?看到我覺得心虛了嗎?妮娜似乎對他坐的那個位置很不滿意,她扭著頭說道,到這來,坐在我這兒。
噢,郭守云現在就像是一個初哥,他揉揉耳朵,挪動著**坐到了妮娜的身邊。
這一挪一動之間,牽扯到了胳膊上地槍傷,郭守云禁不住呲了呲牙,卻沒有叫出聲來。
怎么樣,是傷口又疼了嗎?妮娜很敏感,柔聲問道。
不疼,啊,有點。郭守云陪笑道。
哎,我說過了,讓你不要來莫斯科,你為什么不聽?妮娜沉默片刻,幽幽嘆口氣說道,你看看,那時候多危險,如果這槍口偏上一點,那你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了遠東了。
嘿嘿,哪有那么多的如果,郭守云訕笑道,這一槍既然沒有打爆我的腦袋,那就說明幸運之神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嘛。再說了,沒有你在身邊,我即便是回了遠東,也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這今后地日子過起來也沒意思。
對你來說,我有那么重要嗎?妮娜盯著郭守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即便沒有我,你這段時間過不得不是一樣逍遙自在?拉麗薩她們幾個應該把你服侍的不錯吧?她們那么溫順,不像我,總是和你作對,讓你每每下不了臺。
可對我來說,她們只是女人,是好看又實用的女人,郭守云倒是很坦率,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她們跟在我身邊,是希望能夠得到她們所需要的,而我留她們在身邊,同樣也是為了得到我所需要的。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要花費很多心思,要揣摩她們所說的每一句話,猜測她們每一個帶有什么用意,要時刻提防她們會不會背叛我。
,和她們在一起,我感覺很累。而你不同,妮娜,一無所求。我承認自己良心少得可憐,也承認自己在很多問題上都帶著太多的功利,可我畢竟還是一個人,是人就有人的感情,就有人的品性,所以我也知道誰才是真的對我有感情。
伸手撫上妮娜線條優美的香背,郭守云嘆口氣說道:昨天晚上和你通過電話之后,我整晚都沒有睡好。各種各樣的噩夢一個連著一個,每一個都和你有關,而且每一個夢的結局,都是你離我而去的情景,每一個夢醒之后,我都會出一身的冷汗,每一個夢醒之后,我都會認清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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