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煩心事(1/2)
西諾假日賓館的一夜,讓莎娜麗娃真正在郭氏所操控中站穩(wěn)了腳跟,就在同郭守云生曖昧關系的第二天,在有阿穆爾州幫會各地頭目所參加的會議上,當著在場三十五名幫會頭目的面,莎娜麗娃為前一階段所犯下的錯誤自行領罰,結結實實的三大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后背上。這女人也真是夠強悍的,盡管被這三鞭子抽打的流了一頭冷汗,當她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她那表情,就好像那三鞭的處罰不是落在她的身上一樣。
對于莎娜麗娃的表現(xiàn),郭守云顯然是相當?shù)臐M意,在處罰結束之后,他便當眾宣布,自今而后,幫會內(nèi)的一切事務將由莎娜麗娃全權打理,他不會再親自出面過問。在這一番交代中,郭守云隱隱透出一個意思,那就是讓在座的這些悍匪們老老實實的聽話,不然的話,誰都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老實說,這些個幫會的大小頭目們或許原來敢不把莎娜麗娃放在眼里,但現(xiàn)在他們是絕對不敢了,他們也看得出來,莎娜麗娃這個女人同郭守云之間的關系真的不簡單,現(xiàn)在郭守云在遠東雖然還算不上是只手遮天,但要對付他們這些個上不了臺面的黑道中人,那卻是簡單的很。
也許有人會對阿穆爾州黑手黨黨徒們同郭守云之間的關系表示懷疑,畢竟這些人都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如果他們能夠這么容易就被有著官方背景的人鎮(zhèn)住,那俄羅斯黑手黨又豈能在國際上稱王稱霸、囂橫一時,甚至還把觸角伸到了美歐諸國。
其實關于這一點說開了也很容易理解。如今的蘇聯(lián)雖然已經(jīng)走到了江河日下地地步,但畢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它的一系列法規(guī)法令還是相當健全的,而在蘇維埃的體制下,國家的司法審查程序同后來地俄羅斯乃至西方國家完全不同。蘇聯(lián)實行的司法審查程序為有罪推定。即任何一名嫌疑犯在被捕之后,都先被假定為有罪。而后,司法機關再從有罪這個基礎上,通過問供、取證等手段,一步步將嫌疑犯身上地嫌疑洗清抑或是最終判定其有罪。在這種司法審查程序的作用下,無論是小偷小摸的慣犯,還是黑幫大佬。只要失去了政府官員的庇護,那就等于是完蛋了。就像郭守成操控下的這些幫會頭目,他們不管在地下有多大的勢力,只要沒有了高官地庇護,那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都可以動手把他們關進大獄。在非人道地酷刑折磨之下,他們是認罪也死不認罪也死。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nèi)绾胃覍卦七@種可以把遠東軍政官員**于手心的實權人物懷有異心?而在后來的俄羅斯以及西方國家,因為司法審查程序是實行的無罪推定,因此,每一位犯罪嫌疑人在被捕之后都先被視為無罪的,警察也好、特工也罷,不能對他們用刑,只能一點點地去搜集證據(jù),以判定他們有罪。毫無疑問,在這種看似民主的司法審查程序之下,真正勢力龐大的黑手黨就有了存活下來地空間,無論犯了多大的案子,哪怕是把總統(tǒng)給刺殺了,只要案子做得干凈利落,不讓警方拿到真憑實據(jù),那黑手黨的頭頭腦腦們就永遠不用擔心什么。試想,在那種情況下,郭守云即便是掌握了軍政兩手資源,他要再試圖完全操控黑幫,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郭守云的幸運之處,就在于他來的太是時候了,此時的蘇聯(lián)將亡未亡,黑手黨勢力將興未興,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抽冷子蹦出來,一手掐著地方政府;一手握著遠東軍區(qū);這一腳還勾著莫斯科龐大的關系網(wǎng)絡,要像伸出另一腳來踹翻遠東的黑道,實在是太容易了。是以,在這種情況下,區(qū)區(qū)一群阿穆爾州黑手黨的烏合之眾,又豈能不對他俯稱臣?
郭守云并沒有在教父們的聚會中停留多久,在將幫會的事情簡單交代清楚之后,他又胡亂說了一些諸如希望大家今后精誠團結、幫會未來的展不可限量之類的廢話,便有些急不可耐的離開了。對他來說,現(xiàn)在同這些黑份子打交道實在過于冒險,他可是一個正當?shù)纳倘耍蝗汉谑贮h頭子混在一起容易落人口實,對他這段時間的展實在不利。更何況他今天的確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那些各州云集而來的官員、代表他必須一一接見,十六師的伊萬諾夫、蘇西霍
將軍,他也要專程去打個招呼,與此同時呢,他還要儲備庫,莎娜麗娃的下一步計劃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就涉及到儲備庫,他必須事先同庫瓦爾金上校做些協(xié)調(diào)哎,這些事情摞到一起,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麻煩事,而他所能利用的時間,也就不過是今天一天而已,等明天一早,他還要趕赴哈巴羅夫斯克,遠東商業(yè)銀行正式開辦的時間已經(jīng)迫在眉睫,這件事現(xiàn)在完全由守成和里爾克操辦,至于說具體的進展如何,他還一點都不摸門呢。
這一說到守成,郭守云又是煩心事一大堆,在他的事業(yè)中,如果說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那毫無疑問,就要算是守成這個弟弟了,至于說里爾克,這個猶太老頭雖然說也可以信任,但他畢竟是外人,同守成這個親弟弟比起來,兩之間的親疏遠近自是一目了然。
在郭守云的心目中,自己這個弟弟是個很本分的人,他的親緣觀念很強,長幼尊卑也分得很清楚,因此呢,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馬是瞻、言聽計從。不過這段時間里,守成在兩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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