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復雜的關系(1/2)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短小、體態臃腫的中年人,郭守云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短路。說老實說,他根本無法從這個中年人的身上,看到哪怕一絲約里寧的影子,這對父子之間根本就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嘛。尤其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這個中年人臉上的那種笑容,只能讓郭守云聯想到一個詞,那就是猥瑣,極度的猥瑣,像這么一位猥瑣的咸濕大叔,難道就是遠東軍區里敢于同特列季亞克大將唱對臺戲的四十五機械化集團軍司令員畢瑟夫中將?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今天郭守云算是對這句話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其實要真說起來呢,也不是郭守云的眼光有問題,因為從起家歷史來說,畢瑟夫中將并不能算是一個正牌的將軍,他應該說與雅科夫是同一類的人。畢瑟夫年少時曾就讀于丘爾金諜報學校,而且還是那里的高材生,在畢業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在安全委員會歐洲分部供職。畢瑟夫正式由安全委員會轉向軍界展,是在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事件之后,他在該起事件中的杰出表現以及狠辣作風,頗受當時蘇6軍總司令帕夫洛夫斯基大將的賞識,并由此調離安全委員會,直接進入了軍隊。
從七零年到如今,短短二十年的時間里,畢瑟夫在軍隊中得以飛的展,一個從沒有指揮過戰爭的人,卻在二十年的時間里從一名普通的中校一路升為了實權在握的中將,僅從這一點上看,畢瑟夫的手腕之靈活就不能不讓人感覺欽佩。
其實從進門那一刻起,畢瑟夫就一直在暗中觀察郭守云,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不過三十、其貌不揚的中國年輕人,似乎也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不過看人不能僅看外表,這一點畢瑟夫還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這個姓郭的年輕人絕對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把安全委員會也拉進他的利益圈子里去了。
哦,將軍,很高興認識您,在聽了約里寧的介紹之后,郭守云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很快調整了心理,他伸出胳膊,同畢瑟夫握了握手,笑容滿面的說道。
呵呵,守云太客氣了,畢瑟夫的語氣聽起來很隨和,他拉著郭守云的手,笑道,我這段時間不止一次聽謝爾格提起你了,按他的說法,守云,你可以是我這個兒子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啊。嗯,既然這樣呢,如果守云你不反對的話,那不妨就叫我一聲伯父吧。
伯父,郭守云也不客氣,他知道這是對方一種套近乎的方式。
守云兄弟,介紹完了自己的父親,約里寧將郭守云拉到另一個中年人的面前,笑著說道,這位,這位是湯普森先生,是我父親當年在布拉格結識的好友,嗯,他現在是哈巴羅夫斯克‘天主教慈善基金會’主席。
哦,湯普森先生原來是一位慈善家,郭守云立刻明白了這個所謂天主教慈善基金會主席的真實身份,不過他仍舊是不動聲色的同對方握了握手,同時笑道,不過很可惜的是,我不信教,我只信奉凱恩斯。
呵呵,郭先生,那咱們有機會可要多接觸一下,因為我也不信教,同樣的,我也是凱恩斯的崇拜者。湯普森倒是很直接,他對自己的身份并沒有任何掩飾。
其實在如今的蘇聯,像什么基督教慈善基金會、天主教慈善基金會之類的東西可謂是多的不可勝數,這些基金會打著慈善與宗教的幌子,在背地里卻是向蘇聯反對派、激進派提供政治資金的重要部門。而這些基金會的資金來源,也不是什么所謂的慈善募捐,他們的資金都是由西方國家的政府資助的,說白了,這些基金會就是西方國家對蘇聯實施和平演變的一個重要工具。
來,坐吧,咱們坐下說話,一個手握實權的將軍,一個西方和平演變工具的代表,這么兩個人物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郭守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需要同自己合作些什么。很客氣的將眾人讓到沙前坐下,郭守云對弟弟說道,守成,去沏幾杯咖啡來。
郭守成點點頭,轉身朝大廳酒柜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約里寧擺擺手,攔住郭守成,同時說道,守云兄弟,今天我們不能久坐,把正事說完了我們就必須馬上離開,不然的話,對你對我們都沒有什么好處。
哦,怎么,謝爾格,你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嗎?郭守云愕然問道。
約里寧欲言又止,似乎心里有著什么顧慮,他朝畢瑟夫看了一眼,似乎在等著父親的指示。
說吧,守云又不是外人,更何況咱們目前的局面幾乎已經是盡人皆知的了,根本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畢瑟夫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看著從沙后面探出頭來的維克多,隨口說道。
得到了父親的允許,約里寧不再猶豫,他直截了當的說道:守云兄弟,想必你也應該猜到了,我和父親在政見上,一直以來都是支持激進改革派的,其實不僅如此,我們還是‘民主俄羅斯’組織的成員。
郭守云點點頭,沒有插嘴,像約里寧現在所說的這些,他之前就已經猜到了。
正是因為在政治派別上的不同,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父子都在遠東軍區受到排擠,約里寧繼續說道,不過一方面由于父親的人脈很廣,軍區方面對我們心存顧慮,另一方面呢,也由于四十五集團軍財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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