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賺錢最重要(1/2)
?“好好好,聽你的,咱們先談生意,”郭守云感覺對面這個旅長謹慎的有些過分,他笑了笑,將自己的皮箱整個放到茶幾上,而后說道,“我們這次要談的生意全都在里面,您看看吧。”
“哦?”巴爾挈夫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都在這里面?”
“對,都在里面。”郭守云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一把掀開皮箱,巴爾挈夫朝里面看了一眼。好家伙,皮箱里放的都是好東西,除了四條擺放整齊的萬寶路之外,剩余的全都是一扎一扎的鈔票。作為一個暗地里從事協助走‘私’活動的軍官,巴爾挈夫手里可是過過很多錢了,他那眼神也準得很,只是粗略的算一下,這皮箱里差不多有十萬盧布。
“不錯,看樣子郭老弟這次長了膽量了,敢一次走五‘拖’的貨物了,”砸吧砸吧嘴,巴爾挈夫的臉上掛了一絲微笑。他口中所說的“拖”,是一種計數的單位,等量于蘇軍邊防部隊運輸快艇一艘的載貨量或者是一輛卡車的載貨量,這里的“五拖”,其含義就是這批貨物需要出動五艘運輸快艇或者是五輛卡車才能一次‘性’運完。而根據以往‘交’易的規(guī)定,巴爾挈夫他們在走‘私’貿易中只收取運費,也就是按“拖”收錢,一拖兩萬盧布,明碼標價。
表面上看來,這樣的收款計算方式對走‘私’者很有利,可是實際上呢,巴爾挈夫他們賺的更多。這幾年中蘇關系好轉,邊境地區(qū)也開始軍備緩和,無論是中方還是蘇方,邊防軍的巡邏任務都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松懈。而作為老資格的蘇軍邊防軍,巴爾挈夫這類人早就‘摸’清了中國邊防軍和緝‘私’部隊的巡邏規(guī)律,他們知道什么時候、在什么地點走貨最安全,最不容易被人察覺。同時呢,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偷運行動被中方的巡邊部隊發(fā)現,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畢竟這一段中蘇邊境的分界是在江上,出于照顧漁民作業(yè)的緣故,雙方的邊防部隊在兩國關系緩和之后,就對彼此間偶爾越境的情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總而言之一句話,巴爾挈夫他們的偷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風險的,他們等于是收走‘私’犯一筆買路錢然后提供一點增值服務罷了。
“五拖的貨物,嗯,這好辦,”巴爾挈夫隨手從皮箱里拿起一沓鈔票,擱在桌上拍了拍,聽著那唰唰的脆響,心滿意足的繼續(xù)問道,“現在五拖的貨物量不算大,你趕得時間不錯,河面上的冰封還沒有破開呢,咱們的車隊可以直接開過去。嗯,這樣吧,你定個時間,我會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怎么,你不關心我走的是什么貨物?”郭守云瞟了一眼坐在***軍官身邊的四個***‘女’郎,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才不管你走的什么貨物呢,咱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原則,嘿嘿,只要你不是走‘私’毒品,而且給足了錢,我們就……”巴爾挈夫淡然一笑,一邊語帶輕蔑的說著,一邊下意識的朝皮箱里看了一眼。不過他這番話在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停住了,因為他在這時才驚訝的發(fā)現,皮箱里除了鈔票之外就只有四條香煙,而按照剛才郭守云所說的……這……
“我……我的上帝,”巴爾挈夫的目光定格在那四條包裝‘精’美的香煙上,他的目光中各種復雜的神采在一瞬間‘交’匯錯雜,有驚訝,有愕然,有畏懼,當然,還有更多的驚喜。
“你們給我滾到后邊去!”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巴爾挈夫很快冷靜下來,他將手中那沓錢塞進皮箱里,又啪的一聲將箱子蓋上,而后才頭也不會的對那四個‘女’郎說道。
“怎么,我的朋友,是不是我的貨物把你嚇到了?”看著四個妖‘艷’‘女’郎的身影消失在大廳的角落里,郭守云伏過身子,半趴在茶幾上,戲謔般的說道。
“太難以置信了,”巴爾挈夫伸手在皮箱上撫‘摸’著,“郭,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曾經同我合作過的那個傻小子,你的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別說是五拖,即便是一拖,只要被貿易委員會或者是內務部抓到,那我們就全都死定了!”
“這我當然知道,”郭守云仍舊帶著那副平淡的笑容,他不急不緩的說道,“不過我更清楚的是,這批貨物只要脫手出去,就能帶來近百萬盧布的收益。我們中國人常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果害怕冒風險的話,那還出來做什么生意,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等死豈不是更穩(wěn)當?再者說了,目前貴國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呵呵,你們那權勢熏天安全委員會都要垮掉了,我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閑心無聊的來理會咱們。”
作為一名中級軍方將領,巴爾挈夫自然對國內的情況很清楚,現如今,莫斯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蘇維埃中央領導層同軍方、安全委員會早就因為改革的原因鬧翻了,否則的話,軍隊里士兵的待遇絕不會每況愈下,而他們這些中下級軍官也絕不敢如此肆意妄為。可是單單明白這些還沒有用,他巴爾挈夫的職位畢竟太低了,像這種事情一旦出了問題,那相信上面也不會有人為了保住他一個小小的旅長而大動干戈的。
看著巴爾挈夫那猶豫不定的神情,郭守云知道自己應該進一步增加利益的‘誘’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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