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什么時候開始的？”七七想想，似乎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閻辰北的體溫比平常人低。
    但像剛才那樣冰冷，還是第一次見。
    “你真想知道？”
    “嗯。”
    “這是我的秘密？”
    “與鬼瞳有關，是嗎？”
    看著閻辰北點點頭。
    七七的好奇心上來了。
    看來閻辰北這個鬼瞳還真是奇怪啊。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聽？不怕嚇著？”
    “嗯。”
    七七笑了。
    對于一個經歷了那么多痛苦，艱難活到四十歲，悲慘死去的女人，還有什么是可怕的？
    “你知道了，從此以后生活在恐怖中。我卻無法放你離開，你還想聽嗎？”
    “有這么嚴重嗎？”
    七七不知為什么，心里突然一陣發慌。為了掩飾，她笑了一下，
    “不就是長了一雙鬼瞳，能看見人的生死嗎？不就是身體溫度低一點吧？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人才會身冰冷？”
    閻辰北直盯著七七的眼睛。
    “你是說？”
    七七猛地睜大眼睛。
    “你很聰明。渾身冰冷的只有死人。不是嗎？”
    “閻辰北，不要開玩笑？”
    七七不相信地搖頭。
    他們愛過，親過，說過，笑過，她還有了他的孩子，怎么能說他是一個死人？
    一個死人，能和她談戀愛，能讓她懷上孩子嗎？
    “不是玩笑，是真的。”
    眸子中的紅光越來越盛，猶如一片血海。
    “這會是一個人的眸子嗎？”
    閻辰北苦笑。
    “你不是閻辰北？”
    七七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站在她面前的，他如果不是人，那他就不是真的閻辰北。
    “閻辰北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那你是？”
    “我？”
    一抹苦笑浮上冷冽的唇，
    十年前，他站在暗影處，親眼看到這個叫閻辰北的新兵蛋子，車翻了，血肉模糊地死去。
    真的閻辰北死了，他占有了這具身體，十年了，這具身體已經長成了他的模樣。
    “你是鬼？還是神？”
    鬼？太低級！
    神？太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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