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1/2)
“你的決定呢?姬家主。”
林瑤玥那清麗的嗓音淡漠到了極致。
聞言,姬言卿那張恍若謫仙,素心無塵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掙扎與抗拒,隨后終歸平靜。
“玥兒,我會先救生命垂危之人,盡量不傷害到你。”
姬言卿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低沉,使人平和安定。可如今聽到耳中卻刺痛異常。林瑤玥笑了笑,望了眼劍拔弩張,護(hù)在自己身前的兄長,那眉目恍若是陡然盛開的罌粟之花一般,鮮艷,而又魅惑非常。
明明長著一張干凈、純潔的面容,可此時那張干凈純潔的小臉上卻散發(fā)著絲絲的嫵媚與妖嬈,
“姬大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欺欺人了,明明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還想要兩全其美。是不是太過分了呢?”
林瑤玥澄澈的墨色鳳眸輕挑,嗓音清脆的好似一把寒刃,直插進(jìn)姬言卿的心底。
一旁安和看著師父痛苦的神情,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大姐姐,師父為了救你已經(jīng)犧牲很多了。你不能這么自私。為了你自己,不管不顧他人的生命。”
林瑤玥望著那張還有幾分稚氣的面孔笑了,笑得恍若一只妖精,“不管不顧他人的性命?”
林瑤玥朱紅色的唇瓣輕啟,喃喃而道。
隨即,她一雙澄澈的墨色鳳眸直望向安和那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容顏說道,“姐姐還記得你曾說過,姐姐是個‘害人精’?”
林瑤玥清麗的嗓音極輕,好似空谷里散發(fā)著縷縷幽香的蘭花一般,縹緲卻引人入勝。
林振宇在聽到‘害人精’三個字的時候,一對俊朗的眉宇緊皺。而那個叫安和的青衣小童一愣,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不是害人精,又是什么。若不是你,師父怎么可能會染病。若不是你自私的只為了你自己,到現(xiàn)在都不肯施以援手。躺在那里的那個小男孩,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救了。”
說著,安和的目光望向那邊那個老婦人的孫子。頓時,那老婦人和那年輕婦人的眼眸皆是一亮。
林瑤玥淡然的掃視周圍那一副副鄙夷的面孔,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害人精?可我為什么害了你師父呢,安和。是因?yàn)槲胰旧弦甙Y了嗎?”
聞言,安和不知該如何回答。那張還帶著幾分稚氣的面容有些發(fā)青,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說道,“是,就是因?yàn)檫@樣。師父為了救你,所以他的身體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林瑤玥聞言似是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那張絕色傾城的小臉上勾出了個極其諷刺的弧度,“可是安和,你告訴姐姐,姐姐是怎么染上這疫癥的?”
林瑤玥清脆的嗓音堅定卻帶著幾分玩味,一雙墨色的鳳眸極冷地望向面前這個聞言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的小童。
安和頓了頓,一雙水汪汪圓溜溜的大眼睛里泛上淚花來,那脆生生的童音凄厲地喊道,“你這個害人精怎么染上疫癥的,我怎么會知道。”
可林瑤玥聞言卻笑了。沒有因?yàn)楸蝗私凶鍪呛θ司臍鈵溃矝]有半分理虧,她只是笑了,隨即一雙美眸冷睨而道,“安和,上元節(jié)那天,你在清輝堂內(nèi)院中潑到我衣裙上的,不是澆花的水,而是從得了疫癥的人身上提取的病原吧。而之后,姬家主也是從那份提取的病原中,讓自己染上疫病來救我的吧。”
聞言,安和那張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小臉煞白,他望著身旁師父緊鎖的眉頭,張皇失措到了極致。旁人可能不知,但是師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病原液的存在。
而他最害怕失去的,就是師父的信任與關(guān)心。
“師父,我,我——”安和望著姬言卿身上緩緩散發(fā)出的怒氣,不知該怎樣辯解。
而周圍方才還覺得他個小孩子都能有這樣的覺悟,可林瑤玥這么大的人了,卻還不肯獻(xiàn)出鮮血救人的人,此刻的臉色都有些晦暗不明。
半晌,在眾人責(zé)怪的目光下,安和那張又青又白的小臉終是一定,帶著哭腔的向著眾人喊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脆生生的童音,聽得眾人很是心軟。
“是啊,小孩子不懂事,認(rèn)錯了就好。”
“是啊是啊,自古有言‘童言無忌’,小孩子做錯了事,也是一樣。知道錯了就好。”
隨即,眾人又是同仇敵愾的望向林瑤玥,現(xiàn)在就是她這一個冥頑不靈,而又自私自利的女人,還在這里干擾救治眾人的進(jìn)程。
“七小姐,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縛,不要讓我們彼此面上難堪,也不要再給你哥哥添負(fù)擔(dān)。”
人群中,有一個人好心的提醒林瑤玥道。
可還未等林瑤玥開口,林振宇就率先拔出寶劍,直指眾人言道,
“我的妹妹永遠(yuǎn)都是不是我的負(fù)擔(dān)。你們誰若是妄圖要傷害她,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寶劍不講情面。”
眾人望著面前這個英氣凌云,顯然武功還不容小覷的男人,半晌也只敢動動嘴皮子上的功夫。
而林瑤玥此刻那慵懶的墨色鳳眸,一掃而過在場所有人的神情,笑了笑,“呵,都不是故意的啊。可我,卻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呢。”林瑤玥看著面前哭得十分委屈的安和,看著不遠(yuǎn)處虎視眈眈的那個年輕的婦人,清麗的嗓音很是玩味。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