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無恥又歹毒的玥兒(1/2)
林瑤玥望向了柳畫月此刻那一副真真為自己母親擔憂的模樣,心中清明。柳畫月不愧是柳畫月,心思歹毒,反應(yīng)機敏。只是不知道,方才她和方文穎二人,究竟是要制止林瑤芳說什么。
林瑤玥微整了思緒,側(cè)頭笑著看向柳畫月,“二嬸娘今日當真是犯了癔癥,翠姨娘現(xiàn)在可也算是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讓她前去侍疾,恐怕真是太過苛刻妾室了吧,傳出去也對我將軍府無利。
玥兒知曉,二嬸娘一向?qū)Χ宓您L鶯燕燕都管教有方,只是這樣苛刻人之事,玥兒和玥兒的母親可都是做不來的呀。”
柳畫月聞言,差點一口鮮血溢上喉間,不由得指尖都摳進了肉里。林朝爵本身就是個浪蕩子,來到京城之后,更是肆無忌憚的借著連老夫人對他的寵愛,日日流連在花街柳巷。
柳畫月他可以管林朝爵堂而皇之納進門的小妾,可是沒辦法去管人家京城鳳香樓的頭牌。柳畫月硬生生地按下自己心頭的怒火,要不是林瑤玥此次是第一次出門遠行,之前在府上更是不常出門的閨閣女子,不可能了解上京西街的花街柳巷。否則自己此時定是以為她林瑤玥是已然知曉她二叔林朝爵的為人,在眾人面前故意戳破自己,讓自己難堪。
林瑤玥看著柳畫月有些脹紅的雙眸,不由得一笑。
自己雖不是很了解今世的二叔是何模樣,但是前世的二叔,林瑤玥可是歷歷在目,那可是將紈绔與色香魂授發(fā)揮到淋漓精致的男人。當真是足足柳畫月憋屈一陣的了。
這邊柳畫月還有些憋屈的半晌說不上話了,另一邊林瑤玥低眉垂眸,卻唇角含笑。
堂上的林老夫人微微打量了一下堂下,對著林瑤芳說道,“芳兒,你先帶著真兒和方家二位姑娘出去到庭院里歇息,祖母有話對玥兒說。”
林瑤芳微微狐疑,但半晌不由得一樂,林茹真心中也自是清楚,二人連忙帶著方文菲和方文穎一起出了松壽堂,到不遠處的湖心小亭嬉戲去了。
待她們四人出了松壽堂,堂內(nèi)只剩下林老夫人,柳畫月和自己,方聽老夫人緩緩開口道,“聽說玉礦山上之事,你都處理妥當了。”
“是。”林瑤玥目光澄澈,直望向堂上。
“這件事你也算有苦勞,不過我都聽你二嬸娘說了,多虧玉山縣縣令朱大人明察秋毫,又有李正清大人坐鎮(zhèn),你才撿了這個缺漏。”林老夫人仍是微垂著雙眸,只是手中一直在撥弄著佛珠。
玉山縣朱縣令明察秋毫,自己撿了個缺漏?
饒是林瑤玥已思忖自己定力不錯,此時也不由得覺得這種說法未免太過可笑。
半晌,林瑤玥的唇角微微浮了一絲極淡的笑容,卻沒有回話。林老夫人在堂上撥捻著佛珠,又幽幽地道了一句,“剩下玄林玉行的事情交由你二嬸娘去做吧,她不比你庶母方氏,由她管理玄林玉行一定會很快重見生機。”
林瑤玥仍是沒有說話。
林老夫人不由得眉頭緊蹙,呵斥而下,“祖母問話,你這不肖子孫竟絲毫不答?”
林瑤玥輕勾唇角,露出一個極為恭敬地笑容,“祖母想讓玥兒回答什么?祖母的話里話外,不過是說孫兒前往玉山縣什么都沒做不是嗎。玉山縣明察秋毫的朱縣令——?”
林瑤玥不由得輕笑出聲,可下一秒,那玉面之上沒有絲毫表情,她墨色的鳳眸猶如千丈寒冰一般,聲音更是冷得駭人,
“祖母想怎么以為,怎么說,玥兒管不上,也無權(quán)管。但請祖母記得在玥兒臨行前自己所言。縱使玥兒什么都沒做,靠著這般‘明察秋毫’的朱縣令撿了個大便宜,也請祖母不要忘記是玥兒救回了林家玉礦,救回了玄林玉行。
若是現(xiàn)下祖母便不顧玥兒風塵仆仆,帶傷歸來,就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祖母還恕玥兒必是不依。”
林瑤玥微微停頓,墨色的鳳眸轉(zhuǎn)瞬間寒光閃現(xiàn),“托這個大便宜的福,玥兒有本事解除對林家玉礦的封鎖,也有辦法讓林家玉礦重新被封。”林瑤玥猛地語氣決絕,聲音里不帶有一絲溫度。
而一旁等著坐收漁人之利的柳畫月和正坐堂上的林老夫人卻不由得心尖一跳。她們想過林瑤玥會不答應(yīng),會爭辯,卻沒想過林瑤玥竟然敢放出如此狠話。
“你——,你怎生的如此歹毒與無恥。”林老夫人不由得從紫衫椅上站起。
玄林玉行一直都是林家最主要的財力來源,畢竟鎮(zhèn)國大將軍林朝陽為人簡樸,自己的俸祿與賞賜,基本上全用在了邊關(guān)將士們的身上。甚至有些站死沙場的將士,林朝陽更是自掏俸祿,替他們將家中的老母養(yǎng)老送終。如果想要支撐起鎮(zhèn)國大將軍府現(xiàn)在的富貴用度,自是要靠上京內(nèi)的玄林玉行,以及大大小小在大宛境內(nèi)分布的玉行支行來維持。
歹毒?無恥?林瑤玥的鳳眸微微有一絲酸楚,本以為經(jīng)過前世之事,自己已經(jīng)對這些所謂親人,不抱有任何幻想。可是就在自己家中,就在祖母的屋內(nèi),聽著自己的親祖母,厲聲直指自己是個歹毒無恥之人?
林瑤玥感覺那早已碎裂開來的心口,竟又劃上了道新的血痕。
“好,好,當真好。”林瑤玥墨色的鳳眸上有一絲濕潤,又染上了一絲猩紅,聽不出此時她真是贊嘆亦或是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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